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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酒正在这边出神,扶苏却立刻拉着他离开了现场。他说要去个清净没人的落脚地,谷酒就把他带来了自己住的废弃寺庙。
扶苏用袖子遮住半边脸,不住咳嗽:“你确定,这地方能住人?”
“不确定。”谷酒老实道。
“???那你是谁?”
“他们说我天生异人,大概不是人。”他进去找了两个旧的毛毡子,随手铺在佛像前。那佛像显然和这个寺庙一道破败了,金箔掉了一半,也不知是不是被人撬走的,立起的手掌断了,只剩下下面一半。
扶苏还没有跟上他的脑回路,看着他就那样一本正经地在这个佛像前坐下了,挪过去问:“一定要坐这里吗?”
“这里有什么问题吗?”谷酒左右看了看,“哦,没事,我推过,这个倒不了。”
扶苏欲哭无泪,可是在佛像前面不谈佛事,难道不觉得心里发怵么?但是想归想,他还是慢腾腾地盘腿坐下了,并且心里发誓下一次再也不会相信这小子的鬼话。
不过正事还是要谈,即使背朝灰墙,面朝佛像。
“你实话与我说,你是不是那个……呃,你是不是有只消一眼,便能学会他人武学的本事?”扶苏“窃贼”一次到口边,总觉得不妥,便换了种说法。
“不是。”谷酒面无表情,“只是恰好都学过罢了。”
恰好,都,学过?
扶苏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眼前这人又在睁着眼睛说瞎话了。不过就算他不说实话,自己也能猜出一二。就像当初他说自己对拳脚功夫“略懂”一样,谷酒的嘴,骗人的鬼。
“那何倏的剑法,你可曾恰好学过?”扶苏继续问。
“不曾。”谷酒答道,“我不会使剑。”
瞥了眼他腰间的那把剑,扶苏心道若是真不会,何必腰间时时刻刻带着佩剑?不过既然他这么说了,想来明日是不会使剑了。但究竟是不会,还是不能,就另当别论了。
一边思索着,一边感叹这个寺庙如此破败,也难怪他的衣服总是灰扑扑的,也不知洗澡都是去哪洗的,别是城外的湖里罢。
于是他好心邀请道:“明日既然是最后一战了,也该泡个澡,睡个好觉。不如来我落脚的客栈里,你看……”
“公子出钱?”谷酒定定地望着他,那深潭般的眸子都有了一点波澜。
“嗯?嗯。”扶苏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谷酒似乎很愉悦,“那我便去罢。”说完就去收拾东西,或许也不能算收拾,他只是去角落的砖块底下拿出了一个钱袋,又去佛像后面拿了一个包袱。
见他完全不客气的样子,扶苏笑了笑,想来四处飘游,这样的机会少之又少。这样想来更加觉得他身上的衣服碍眼,便领着他去成衣店里买两件合身的短褐与直裾。
谷酒有些怔忪地看着那些料子上好的衣服,马上就被扶苏塞了两套进去试穿。
“去试试看,你总是这一身,自己不嫌弃,我还嫌弃呢。”这时候扶苏就展现出财大气粗的一面了。
谷酒愣了好久,才开始换衣服,结果中途那女店员撩了帘子进来,“诶呀那位公子连里衣都给你……呀!”
那个妇人见他半裸着上身,正要退出去,却发现不对,捂着嘴道:“这不是姑……”娘子还没说出口,就被谷酒一个眼刀吓了回去。
现在的小年轻也不知是什么情趣,好好的姑娘非要裹胸穿男装,更别说那姑娘称得上天人之姿呐。
扶苏等得有些不耐了,他一直想见见这家伙好好打扮一下是什么模样。毕竟初见时一瞥,底子绝对是极好的。
虽说本身就抱了很高期望,但当回头见到的一瞬间,他意识到再高的期望也不及这一眼。
眉若远山,目含深潭,肤如凝脂,清秀隽永,不笑自威。当真是画里走出来的少年,便让他这个才子即刻作诗也会词穷。
“这身太干净了,不适合。”谷酒抬抬手臂,看看仍然显得宽大的袖子,觉着这样好的衣服光是占了灰尘都可惜。
“不,很适合,很适合。”扶苏喃喃,“太适合了。”
湖蓝色的衣袍,纤细的身材,雪白的肌肤。若说之前他满足了自己对侠客的所有幻想,那现在便是满足了他对狡童的所有幻想。
彼狡童兮,不与我言兮。维子之故,使我不能餐兮。
太久没有拿起画笔,他甚至想要立刻回去画下来。于是不由分说地就把那几件全都买了下来,带着谷酒回了落脚的客栈。
实际上他出来带了小厮,只不过出门为了不暴露身份,就没带在身边。两个小厮和车夫在另一间房里睡觉,而因为武林大会来者过多,他们已没有空房。自然而然,谷酒就住到了他房间里。
客栈里的伙计上来在地上添了一条被褥,并在浴桶前拉上了屏风。
“其实我可以与他们同住。”谷酒指了指隔壁,“我是公子的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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