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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登基之后:91.番外:真团圆(2/2)


    一切皆很好。

    舒芸轻叹一声,告诫自个不要再多想。

    既然主子和小姐少爷们在宫中有人伺候,那她便也应心满意足,再不该奢求些什么了。

    至于那人。

    她原以为那人如今落魄,同自个这个异国来的奴婢便也门当户对,凑合过日子,谁也不算拖累谁,但奈何……

    想到此,舒芸又轻摇头,不禁觉自己有些自私。

    若她当真喜欢他,便该为他的飞黄腾达感到欣喜,而不是怪他太过优异,害得自己配他不上。

    一切悲痛无外乎源于“想太多”三个字。

    舒芸不愿再想,正欲将门关上,便见远处一匹神骏的黑马,奔驰而来,到了盛府门前,马上人才勒住缰绳。

    马停住,人下马,门未关,人尚在。

    对视无语,唯剩寒风凄凉。

    此刻的萧展早了结了午后那桩荒唐官司,脱下了穿了数月的寒服布衣,换上官服,黑甲镶神兽,玄帽绣金云,瞧着威严非凡,神勇无双,哪还寻得着一点儿落魄门房的影子?

    门房不过是奉旨而行的伪装,如今的这位英挺大将军,才是其本尊。

    盛姮自幼的梦想便是嫁一个大英雄,但舒芸就跟万千月上女子一般,只想找个老实憨厚的。

    良久后,舒芸故作漫不经心:“你怎生过来了?”

    舒芸本想问萧展是如何从衙门脱身的,但转念一想,眼前之人早便不是什么落魄孤儿,而是最得圣宠的大将军,金吾卫左大将军又岂会真被困在京兆府里脱不了身?

    不待来者答,舒芸又自顾自道:“是不是两位小公子有什么物件忘了拿走,遣你来取。”

    萧展仍未答,舒芸继续笑道:“定是如此,否则你岂会还来此地?”

    言罢,舒芸转身,欲回房,去找两位小公子留下的物件。

    她还未迈出一步,手便落入了宽厚的大掌里,掌中有茧还有疤,不光滑也不舒服,却格外叫人心安。

    舒芸停住脚步,回头看去,那人正认真地瞧着她,好似还是曾经那块木头

    “舒芸。”

    舒芸有些嫌弃,木头便是那块木头,唤女子都只会直呼其名,哪及得上他主子,动不动便是什么“阿姮”、“小狐狸”、“娇娇”,总归如何亲密如何来。

    她也懒得再做纠缠,道:“我手头事情还多,萧大将军有何事,直说便是。”

    萧展又语塞。

    舒芸道:“若无事,便请放手。”

    萧展仍不语,手却也不放。

    舒芸的力道是比寻常女子大,但再大,又如何大得过一位习武男子?她挣扎了两下,手仍被紧紧地锢着,脾气一上来,便再顾不得眼前人身份,斥道:“放手,死木头。”

    “前些日子,你问我的那些事,我不答,是因那时你问的是展啸,而非萧展。”

    舒芸听这突如其来且没头没脑的话,忽地一愣,半晌后,道:“展啸和萧展不都是你吗?”

    萧展认真地摇头道:“不一样,我姓萧名展,展啸不过是个假名,一个谎言罢了,关系终生大事之问,我又岂能顶着个假名来回答。若我真答了,那便是对你不负责。”

    舒芸已不再挣扎,安分下来,小声道:“说得倒冠冕堂皇。”

    紧接着,萧展就跟背书一般,面无表情道:“三年前回大楚后,家中人便一直催我成婚,连皇帝陛下都险些给我赐了一桩婚事。”

    舒芸酸道:“像你这般的身份,自不知是多少大楚女子心中的如意郎君。”

    萧展接着道:“那时我想的是,刚返大楚,应当先助陛下安定江山,不该耽于儿女情长,便将那些婚事都推了,长此以往,就连陛下都打趣我说,是不是对女子失了兴趣,说得久了,连我都有些怀疑,自己是否当真对女子没了兴趣。”

    舒芸听到此,又恼道:“我瞧你就像个断袖。”

    萧展仍努力想摆出一副深情模样,可惜成效不佳。

    他摇头道:“直至三年后,同你重逢,我才明白,自己不是对女子失了兴趣,而是独独对你这位女子有兴趣。除你之外,再无将就。”

    这世上怕是也唯有眼前这块木头,有这般“大”的本事,竟能将感人肺腑的真情告白念成干瘪瘪的敷衍之语。

    明明说得那般干瘪,明明听着极是敷衍,可待舒芸瞧见萧展的耳根子已然红透时,自个的一张俏脸便也在不觉中染上红霞,心跳快了几分,等着下文。

    不曾想,下文迟迟不来。

    舒芸又急道:“说完了?”

    萧展认真点头道:“说完了。”

    舒芸跺脚道:“你便没有旁的表示了?”

    萧展道:“你是月上女子,此事……”

    他心想,前段时日,不都是舒芸主动求亲的吗?难道今夜,还要他开口求?想来也是,如今未在月上,而是在大楚,合该由他这个大楚男子开口。

    想通后,萧展道:“舒芸,你可愿……”

    话还未道完,萧展的嘴便被热情似火的月上女子给堵住了,手不由松开,任其抽出,好拥着自己结实的背,而自己的手也探向娇躯,搂得极紧。

    两具身子痴缠许久,待吻尽之后,舒芸抬首,笑问道:“萧展,你可愿同我凑合凑合过日子?”

    不是展啸,是萧展。

    萧展那张冷脸早被吻得如火烧,木讷地点了点头。

    刚一点完头,还有些发麻的嘴又被堵上了。

    佳人在怀,萧展心头唯有一个念头,月上女子果真凶猛,陛下诚不欺我。

    ……

    月圆照人,盛演牵着弟弟的小手,跟着引路的宫人,穿梭在回廊间,宫墙下,不知行了多久,到了一座宫殿前,才止住了脚步。

    飞檐下宫人众多,皆垂首立着。门外的刘安福见两个幼童已至,忙入内通传。

    盛澜刚消完食,一入殿,便从爹爹那里领了一个差事,兴高采烈地到了殿门口,果见两个熟悉的小人,正如爹爹所说在殿外傻站着。

    两个小人见殿门又开,还以为是方才那位瞧着和善的老宫人,却不曾想,这回开门的竟是自家姐姐。

    姐姐一身明艳衣衫,披着毛茸茸的狐裘,一双大眼睛瞪着他们。

    盛澜入宫后,皇帝不知下令为她置办了多少华贵衣衫,一时间,她的衣衫多得都要赶上娘亲的了。

    盛澜见日日都有新衣衫穿,初时还有些不惯,但极快,便习以为常了。

    这不是温府,她吃穿用的也不是外人。

    爹爹的屋子自然便是她的家,爹爹给她买新衣衫穿,她自然穿得心安理得。

    盛澜早有了小主人的自觉,见两个弟弟还傻站在殿外,一脸见外,便忙道:“怎不进来?”

    盛演老实道:“宫人们说通传后,才可入内。”

    两个弟弟虽立在殿外,可目光早被殿内的金碧辉煌和姐姐一身绫罗绸缎给夺了去,这等华贵光景、富贵之象,岂是昔年在月上时所能瞧见的?

    加之殿外风大,殿内一瞧便知暖和十分。

    盛澜是个急性子,也不再多言,一手牵了一个,将两个弟弟带入了殿。入殿之后,所瞧之景,更是远胜盛演所想,刚走没两步,姐弟三人便不再前行了。

    盛溪年纪太小,全然不懂什么礼数,抬眼一看来者,便扑了上去,哭着喊着叫娘。

    盛姮许久不见小儿子,想念得紧,忙蹲下身子,一把将其搂抱了起来,哄道:“溪儿不哭,娘亲在这儿。”

    哄了几句,盛姮便向女儿递了一个眼色,盛澜会意,甜笑道:“娘亲,我们去偏殿哄弟弟。”

    盛姮夸道:“还是澜儿懂事。”言罢,母女俩带着幼弟去了偏殿,宫人们也早到了殿外候着。如今,偌大的正殿里,除却这对父子,再无他人。

    父亲看着儿子,儿子看着父亲。

    沉默无声。

    相似的面容,却有着截然不同的身份。

    大楚什么都好,好似唯独星空不及月上好看,大楚的皇帝陛下样样都厉害,唯独对儿子不及月上的那位上心。

    三年已过,物是人非,父子之间星空下的那个约定怕是再无一人记得。

    不知过了多久,谢彻才艰难地开口道:“演儿。”

    盛演就跟不曾听见一般,低下了小脑袋,不再看谢彻。

    良久后,盛演小声道:“陛下是骗子。”

    谢彻一怔,半晌后,自嘲道:“不错,朕确然是个骗子。”

    盛演将脑袋埋得更低,道:“陛下未按承诺好生待娘亲。”

    话虽如此,可方才娘亲分明极是精神,哪里是重病难愈的模样?

    谢彻道:“朕之前对你的娘亲确然不够好。”

    话虽如此,但盛演很是清楚,爹爹在月上时,娘亲对他也算不上好,那夜殿里,娘亲赏给爹爹的一巴掌,便是最好的凭证。

    想到此,盛演从怀里掏出了两本书,两本瞧上去一模一样的《孙子兵法》。他拿着两本书,抬头问道:“哪本书是你抄的?”

    谢彻见儿子的眼眶已然发红,一时答不出,良久后,他挤出微笑,认真道:“两本皆是。”

    话落,两本《孙子兵法》落在了地上。

    儿子则到了父亲的怀里,泪也落在了父亲的衣衫上。

    星空之下的约定,岂是那般轻易便能更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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