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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殿下请更衣:115.前世·梁宴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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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世上没人能让梁宴北妥协, 温禅除外。

    像一场极致荒唐的大梦,醒来之后,温禅已经有了妻女,梁宴北像往常一样站在龙椅之下,抬头看着一身龙袍的温禅,第一次无可奈何的妥协。

    这是他的错,他知道。

    记忆中头一次看见温禅, 还是在他十八那年。

    梁宴北在年关来了京城,一直在金陵生活的他对这座繁华之都极其陌生,但因为他的身份, 身边倒不缺人,听说过的没听说过的,都跟他打过招呼。

    不过几日的时间,梁宴北就在京城内小有名声。

    年夜, 梁宴北盛装进宫赴宴。

    金碧辉煌的殿堂,形形色色的文武百官, 路上的白雪,这对他说是一个全新的环境,他站在人群里,可以将每个人的神情看得清楚。

    梁宴北不管走到哪, 都会吸引很多目光,他早已习惯,泰安自若的走到宴会场地,安静落座。

    这场年宴请来了京城里所有有权有势的朝官和王公子弟, 位置分的明明白白,梁宴北一眼扫过去,掠过一众美艳的嫔妃,喝酒谈笑的官员,停在了皇嗣之处。

    他一下子就注意到了那个少年,他头戴白玉冠,身上裹着厚厚的大氅,唇红齿白的俊美容颜稍显稚嫩,他坐姿很慵懒,手掌撑着下巴,打了一个打哈欠,漂亮的眼眸里涌起一层水雾,更显得眼睛亮盈盈的,颇像一只昏昏欲睡的猫。

    不知为何,梁宴北最这模样深深的吸引了,对他产生了浓重的兴趣,想去认识他。

    一个晚上,他曾数次把目光投过去,希望能对上他的目光,但可惜的事,没一次如愿。

    年宴散后,很长一段时间,梁宴北都没再见到那个少年皇子,他甚至没法打听他的名字。

    开春之后,梁宴北进了京城中的武馆,在其中习武,虽说他的武艺本身就很高强,但对行军打仗懂得不多,大多时间都在里面学习疆场上的明争暗斗。

    在里面,他认识了谢家嫡子,谢昭雪。

    谢昭雪其人心思较深,待对人和善,极好相处,可他的小外甥则是完全相反。

    梁宴北在金陵的时候,就听过钟文晋的名号,当朝丞相的嫡子,横行霸道,无恶不作。

    真正到了京城之后,梁宴北见过钟文晋,远远的,就看见他周身围了一堆人,他走在其中,脸上总挂着三分趾高气扬,实际上就是一个二傻子。

    梁宴北很少跟钟文晋接触。

    他越来越想进朝堂,想进皇宫,去见那次年宴上神色懒散的皇子。

    后来他真的做到了,他带兵打仗,退敌至西凉境外,迫敌主动求和,他身披胜仗荣光,凯旋而归,成为了西凉最年少的将军。

    归来后,他在武馆内成了教习武夫,偶尔转转,给那些学生一些指导。

    正当梁宴北想着该如何进宫时,皇帝却突然将九皇子指派到他手下。

    传闻这个九殿下,性子懒惰,不学无术,文学武艺样样不通,梁宴北原本是想推了此事的,但皇帝下了圣旨,硬是把人塞了过来。

    那是他第二次见温禅。

    他被左右架着,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来到梁宴北的面前,面上是很隐晦的不情愿,当时梁宴北正在训人,一抬头,就见那个慵懒得像猫一样的少年慢慢走来。

    梁宴北一下子咧开嘴笑了,面前的人也不训了,走到他面前,“九殿下,等你许久了。”

    我想认识你真的很久很久了。梁宴北在心中补充。

    梁宴北发现温禅对他的态度很不好,他对别人都是笑着的,可一见了自己,他就把脸拉下来,一副不待见的样子。

    梁宴北二丈摸不清头脑,总觉得现在去套近乎不太合适,于是先公事公办,把温禅不喜欢练功的坏毛病给纠正了。

    他看得出温禅生过他的气,虽然有些无奈,但他还是坚持,直到温禅能够自觉练功,身上的肉也不再软绵绵的了,两人的关系才开始缓和。

    他也知道了九殿下的名字,温禅。

    是个好名字。梁宴北当时就夸了,他看着温禅的眉毛眼睛鼻子,感觉哪哪都好,总想夸一夸,可还是忍住。

    梁宴北身上的病,金陵的人都知道,但京城的人却不知。

    他到京城的第二年,就已经有不少姑娘向他传达过爱慕之意,他委婉拒绝的功夫已经非常娴熟,为了不让旁人看出异样,他总是隔三差五的跑去京城最大的青楼里,强忍着去跟那些姑娘接触。

    有时候能面对面坐上半个时辰,都是非常大的进步。

    可是渐渐的,梁宴北便发现温禅也喜欢往玉扶楼跑,他得知这事之后,心里头一回有了异样的感觉,酸酸的,痛痛的,让他很不舒服。

    是啊,正常的男子都好美色,也只有他才会对女子产生厌恶心里。

    可梁宴北隐藏的太好了,他揽住温禅的肩膀,“殿下,今日去玉扶楼吗?咱们一起?”

    温禅总是拿那双好看的眼睛看他,有着水墨一般的颜色,他回答说,“好啊。”

    后来两人的关系越来越好,梁宴北会在夜间恬不知耻的钻进温禅的被窝里,以天冷的理由跟他挤在一起睡。

    有许多个温禅熟睡的深夜,梁宴北都会睁开眼睛,专注认真的看着睡在身边的少年,一动不动。

    他曾经想过,温禅会娶什么样的姑娘为妃,他以后会过什么样的生活?

    梁宴北知道皇宫里的争斗,也知晓皇嗣之间的你高我低,他在拿起一杆长/枪时,想的不仅仅是保家卫国,更是要为温禅杀出一片光明前途。

    温禅若想做皇帝,他就扫除所有障碍,温禅若想做个散闲王爷,他就将所有的明枪暗箭挡在外面,不让温禅受到任何权势斗争的波及。

    他要留在京城里。

    舒适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梁宴北接了皇帝的圣旨,再次出征。

    临行前他叮嘱了温禅许多,第一次变得如此啰嗦,可温禅也是认认真真的再听,仿佛是为了记住他的每一句话,专心致志的模样越发可爱。

    漠北一行,去了三个月,就在彻底退敌的关键时候,京城传来噩耗,钟家起兵造反,杀进了皇城。

    梁宴北第一个想到了他,立即放下手头所有兵,带着几个侍卫,快马赶回京城。

    一路上几乎不曾有停歇,足足累坏了三匹马,甚至把侍卫都远远甩在了后面,只为了更快一些的回到京城。

    昔日繁华的都城遍地是血,尸体似乎已经被处理,整座城化为空城,家家户户院门大敞,店铺无人,街道只有钟家士兵偶尔走动,血液凝固在地上,一遍遍的冲刷也没能洗干净。

    城中能撤离的朝臣都撤离了,留下被杀的基本上都是平民百姓。

    梁宴北的心一下子吊起来,迫切的想见到温禅,确认他无事。

    他乔装打扮混入皇宫的士兵中,才听闻温氏的皇族已经全部葬身在钟家的刀下,唯一的例外就是烧宫***的九皇子。

    看见被烧得焦黑的禧阳宫后,梁宴北怒火冲天,几乎按不住手里的剑,但他一次一次的劝自己冷静。

    一定还活着。梁宴北在疯癫的边缘坚定这一想法。

    他多次在禧阳宫周围转悠,想要找到蛛丝马迹。

    幸好皇天不负有心人,他在一座小花园的假山石上,找到了一个极其不显眼的标记。

    梁宴北瞬间就认出,这是温禅身边的那个小太监自创的记号,最初温禅才来武馆时,不喜欢练功,温禅就断他伙食,小太监阿福为了填饱自家主子,经常跑去外面买些吃的,然后悄悄藏起来,他会在藏起来的地方做一个标记。

    但是每次都会被梁宴北发现,然后把那些吃的挖出来。

    看到这个记号,梁宴北的心剧烈的跳动起来,赶忙绕着假山查看,果然在假山旁找到了一处极其隐蔽的地洞,他顾不得其他,直接将上面的遮掩全部掀开。

    温禅就在里面。

    他穿着单薄的太监衣裳,满身满脸都是灰尘泥土,抱着腿缩成一团,阳光照进去的瞬间,他像个惊弓之鸟一样猛地抬头,眼睛里都是深深的恐惧。

    梁宴北见他这副吓坏了的模样,顿时心疼得不行,尽量温柔的笑着,轻声说,“殿下,我来救你了。”

    温禅眼睛一眨,两行泪水就流下来,抓住梁宴北递出的手,被他拉出地洞。

    梁宴北一把将他抱进怀中,感觉他身子冰凉,手脚僵硬,似乎没什么力气。

    他脱下自己的外袍给温禅披着,严严实实的护住,低低道,“殿下别怕,已经没事了。”

    温禅哭着说,“他们都死了,只剩下我了。”

    “还有我,还有我。”梁宴北心疼的抱住他,反复道,“还有我呢,殿下。”

    很快两人就被来回巡逻的侍卫发现,温禅被侍卫的大喝声吓到,又缩起脖子紧紧依偎着梁宴北。

    梁宴北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后冷着脸抽出了自己的剑。

    他在皇宫里杀出了一条血路,没人能够拦得住他,只要站在他面前,就是死路一条,梁宴北不留任何回旋的余地,必定是一刀毙命。

    他的轻功了得,杀出宫道之后,他就抱着温禅跃上了皇宫的高墙,下面一众侍卫皆是抬头望着,即便是有人会轻功也不敢追上去。

    钟国义出现了,他面色阴沉的看着梁宴北,说出了拉拢的话。

    梁宴北对他嘲讽的笑,大风之下,他那被血染红的衣衫显得异常妖冶,衣衫翻飞,他说,“钟国义,你且等着。”

    说完他就带着温禅离开了皇宫,然后就是不停歇的离开京城,前往金陵。

    几乎所有旧臣都在金陵,在那里梁家顶天,又有单家坐镇,钟国义的人根本不敢踏进。

    梁宴北把温禅带回去后,旧臣分为了两拨,有人言另立新王朝,温禅难当大任,有人却坚持支持温氏血脉,分化得极其严重。

    温禅也这些流言变得自闭,整日整夜的所在房间中,不愿出门,不愿见人,甚至有时候梁宴北跟他说话,他也只是简短的回几句,想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

    梁宴北因此大怒,下狠手处理了一批议论温禅是非的人,将所有的声音都给压下去,自那以后,不管是旧臣还是士兵,见到温禅都是十成十的尊敬,再无人敢言他任何不堪。

    为了让温禅的脸上重拾笑容,梁宴北花费了很大的功夫,从一而终的耐心和温声细语的陪伴,将温禅一点一点的从泥泞沼泽中拉出。

    国破家亡之后,温禅真正成长了,他不再是那个不学无术,整日懒洋洋的皇子,他变得聪明冷静,知道该怎么领导别人,也知道该怎么夺回自己的皇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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