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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疑她是我夫人:44.44(2/2)


    苏御医点头,“那贼子想来也是没有一定要取命的意思,加之参政也是……”

    他没有讲下去,只因太子截声道,“孤知道了。”

    苏御医见此,也不再说下去,太子又深深望了一眼,沉思之后再道,“伤者究竟何人,苏御医不必透露。”

    是让阖宫诸人都守口如**的意思。苏御医忙点头说是,但即便太子不开口嘱咐,他也不会随意传播的这样的讯息的,无论如何都算是评议君者之事,说不定还要引来无妄之灾,不如噤声的好。

    说完了所有的叮嘱,太子便依着适才皇帝的脚步,启帘而去往主帐。

    宫人已奉令将帐前垂首立的朝臣宗族驱离,是以此刻算是安宁。皇帝一路牵着女儿回到了主帐,握着她的手觉得如玉石冰凉,怕她受寒生病,又忙令侍人煮花茶、拿汤婆子、燃银炭。

    太子进来之时,瞧见的便是皇帝正围着宋朝唯讲话,而捧着缠花青瓷盏坐在梨花木交椅上的宋朝唯,两目低垂瞧着花盏,显然不在状况之内。他解下了身后青色斗篷系带,温润笑着,同望向他的皇帝对视了一眼,心领神会了慢条斯理道,“这么一日,闹闹也吓坏了,不若去休息片刻?待会儿醒了,咱们再说其余的。”

    “是了,闹闹困不困,可累了,要不去歇息会儿。”皇帝也顺势接话再劝道。

    宋朝唯于太虚中归来,抿了一口手上的花茶,再将瓷盏轻放到了桌上,目光挪在了皇帝身上,缓缓开口道,“父皇,那个人被抓着了吗?”

    皇帝暗道不好,但那贼人又的确被当场抓获,是以他才能知清河遇刺之事。他是想哄了清河去歇息,再同太子好生查看此事,并不想让女儿牵扯在这些是非之中。

    但不曾想到,她居然会直接开口谈及此事。

    “闹闹,你歇息吧,这些事情交给阿爹与哥哥,好不好。”皇帝再委婉说。

    他心底其实也知道是何人所为,也的确不欲让女儿牵扯。

    无论是前些年的旧约,还是如今的私心而论,他都不想。

    只是宋朝唯摇了摇头,罕见地固执道,“我想同你们一起。”她顿了顿,再慢慢稳着声音说,“那箭,是朝着我来的。”

    她这话说得又静又稳,皇帝一生除却不可为之事,在其他事上也没有不依过她半回,更不必说这样的请求。虽说与参政无亲无故,但毕竟是他舍身相救,除却君臣之礼,关心些也不足为过。

    皇帝轻叹一句,“罢了,依你。”再看向身侧侍人,道,“让宋常集将人带上来。”

    平王世子的嫡长子深得皇帝皇帝看重,这些日子在朝中风生水起,只是炙手可热的人物。与金陵诸生不同,宋常集走的是武宦之路,因此这一回的秋猎,便交由他去管制,也当做皇帝看重他,予他的一个殊荣。

    只是不曾想到,宋常集第一回主持这样的大事,就出了这种纰漏。

    不待细想,穿着宝蓝色朝服的宋常集已领着人进来了。那着深绿衣的贼人此刻被五花大绑,扔在地上手脚是不能动的,一动便要挪动全身,同春日里蜷在牡丹上的软虫似的。

    宋常集与几人行礼之后,便同皇帝说明事情原由,再同皇帝道罪。只因在此期间,没有撬开贼人嘴,得不到半点有用的线索。

    皇帝看着这人完好的模样,沉思后像是准备亲自来审,还不待开口,却见那贼人虎目圆瞪,扭曲着身体,破口大骂道,“无道昏君,杀妻弃子,迫害忠良,与这皇室孽女,人人得而诛之,此番不得手,若有下回……”

    他声音极大,像是拼尽了全力嚎骂出来,只想使全天下都能听见才好,说出的又都是些不能入耳的话,令一众侍人恨不得自个儿失了耳朵才好。

    不待他讲完所有,立在旁边的宋常集便一脚踢了过去,用了狠力,且黑武靴极硬,生生将人一张脸踢歪,连带着下巴都破了角,但宋常集并不在意于皇帝面前见血一事,更肃声责道,“大胆!”

    贼人忍下剧痛,吐出了一口血水,血沫之中还含带了两颗微黄的牙齿,瞧着便有十分的痛楚,他蜷在地上,一双眼极尽全力往上去看,连带着头也不由得向上抬,令血沫不受控地从口中溢出,滴滴答答流在地上,看上去与深渊攀来索命的恶鬼并无两样。且他竟就着满口的血,哧哧笑了起来,沙哑如漠北风沙的声音低缓吐道,“昏君,妖孽!”

    皇帝凝眉没有怒意,宋常集上前准备着让他再次闭嘴。营帐之外传来了急促脚步声,贼人再次高声一句,“昏君如此,大周将亡!”

    未曾等到营帐之中他人再开口,这贼人便咬碎了银牙中藏匿着的剧毒,一息之间口吐白沫,眼瞳向上而去再涣散,紧接着便失了所有的生息。所有动作与变化在电光火石之间,快到令身边立着的宋常集都不曾来得及阻拦。

    这人死相虽不至于可怖,但太子还是直接伸手遮住了宋朝唯的眼,但因着那人动作太快,所有的动静还是遗露在了她眼前。

    宋朝唯不顾太子挽留,拧眉起身向前,伸着脚踢了踢那人的脑袋,没见到任何动静,确信是死了的。失去了唯一的线索,再加上线索前头说的那些迷惑人心的话。宋朝唯眉毛拧得越发紧,对着旁边的宋常集问道,“他口里有毒,你们也不查看的吗?”

    宋常集在伸手探鼻息后,双膝落地请罪,对着宋朝唯与皇帝言道,“这贼人狡猾,全身上下搜查之后没有见到半点,想不到藏匿在了口中,卑职无能,望陛下恕罪。”

    皇帝挥手,再见了一眼白沫消散的死者,声如沉水之玉,意味深长道,“人要寻死是阻拦不住的,但是常集,你应当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当初就该直接一劳永逸。”

    这样的人应当是个养在府里的死士,或是存着必死决心来的义士。口舌藏毒除了将一口牙锤碎,绞了舌头外也没有别的法子,即便塞着东西阻拦了一时的寻死,也拦不一世。再者说来,这般人撬不开嘴,说不出半句话,留着口舌也无用。

    话不能说但能写。生时常比死更痛苦。严刑拷打之下,死不能死,生又不想生,多日磋磨后再硬的骨头,也只能吐露一二。

    再者,即便得不到任何讯息,在前头时候绞死了,也比而今死在营帐里好一些。

    宋常集只想着该留下来查问,却不曾想到这些情理,因此造就了这般的结果。但他能为新贵,也不算一个笨人,稍稍思索,自然也明白了皇帝的意思。

    污水泼了,流言起了,踪迹线索也全断了。

    这是最差的结果,是令幕后之人最顺畅、最为如愿以偿的一个结果。

    “陛下,蒋丞相、袁尚书、李尚书、左都御史求见。”内监打破了一室沉寂,向皇帝禀告道。

    宋朝唯不欲见朝臣,加之这贼人也已死了,她在此刻追索不到半个答案,便言道,“儿臣先告退。”

    皇帝点头,那几位重臣还未来,他又叮嘱道,“后头有个小榻,你去躺一躺。”

    宋朝唯应下,也不再扭头,领着侍儿便往内室去了。

    瞧着她进去了,皇帝才回头看了眼太子,两人四目相对,交换了一个眼光,再伸手理了衣裳,将衣襟折腾出几点凌乱痕迹,显露出了担忧,皇帝才道,“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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