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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疑她是我夫人:41.41(2/2)


    宋朝唯只想今日果然是不该来什么来什么。

    段彦只弄好了发冠,依旧是一身玄衣,与往日里他的青衫又许多区别,大抵就是多了些沉稳。他也是要往老夫人那儿去,不想碰见了宋朝唯。温和的眼中有些许惊讶,问道,“阿唯这就要回宫去了吗?”

    宋朝唯觉得他这话说的很没道理了。都吃了好几盏茶了,再不走难不成要留着用饭不成。

    她点首应是,又想起了今日带来的那份礼,本是要给袁夫人或那位老太太的,只因为出了别的事,竟差点儿便又带回了宫,但好在此刻碰见段彦,于是她便挥手让从月上前几步,从她手里拿过那个楠木盒子,放到了段彦的眼前,道,“险些便带了回去,还好又见着了,便以此贺表哥及冠。祝愿往后日子,青云直上,如愿以偿。”

    段彦听着她的话,尤是如愿以偿那一句,不免怔了怔再微笑,又亲手拿过了她手中的礼,也不放到侍人手里去,也不打开,只捧在掌心,定眼看了片刻,再又抬起头来看她,一双含情带雾桃花眼仿佛顷刻便要溢出水来,如同正午暖阳一般明亮,又似三春惠风那样温柔,看得宋朝唯心里头都有些发慌,紧接着便见他扬唇轻笑了起来,没有出声,只是一个浅浅的笑容,在那一张如诗如画的脸上填了许多情意,再是郑而重之,像有千重柔情般的感慨道,“阿唯,你今日能来,我很荣幸。”

    宋朝唯想着也是,她天底下数一数二的尊贵人,能来参加他的行冠礼,他的确该感到荣幸的。但这眼神看得她发憷,不免就令她想老夫人所说的话,段彦或许是知情的。但她不能开口问,便同此刻她不能回段彦的话一样。

    “我送阿唯出门吧。”段彦也没有想过要她的回话,只讲。

    “表哥去看外祖母吧,这儿离大门应当不远了,我自个儿走出去便是了。”宋朝唯婉拒。

    段彦却摇头,罕见地固执道,“既是荣幸,不能相迎,也是要相送的。”

    宋朝唯争辩不过他,也不欲与他争辩。何况他说的也并无道理,无需相送不过是她亲和而已,但论她的身份,便是他父亲母亲来送,也是可以的,君臣之别便在于此。且送一送,实在没什么大不了,宋朝唯是个乐意去圆人家心愿的人,于是便应允了。

    但倘若知道舒参政还在门口候着,宋朝唯想她定是不会让段彦相送的。

    段彦一路将她送到了大门口后停下脚步,躬身与宋朝唯道别,目光柔和,定眼看了她好一会儿,看得宋朝唯心里头都有些不耐烦了,想来他也意会到了,于是终于开口,细心叮嘱道:“秋来露寒,阿唯可莫贪顽,保重自己。”

    宋朝唯觉得是自己年幼顽皮的模样根深蒂固了,但此时的她已非往日的她,士别三日显然段彦不曾刮目相看。只是他终究是好心,便只讲,“多谢表哥惦记,咱们便来日再会了。”

    段彦自然点头。

    宋朝唯说的来日可期,再过不了些日子便是秋猎。段彦身为国公家的公子,又是朝里丞相刚弱冠的儿子,再如何也是会带出去的。至于宋朝唯,虽然她不擅长骑马打猎,但并不妨碍她吹风遛马。

    只待宋朝唯转身出了大门,便瞧见了立在门口的舒参政。

    参政今日盛装,明晃晃立在那儿,像是在等人,也确实在等人。瞧见了从国公府出来的宋朝唯,便迎了上去。

    如此便令在门后尚未离开的段彦徒生了几分惊讶,惊了之后便又觉得自己所想该是无稽之谈。即便会有人同他一样想迎娶这位殿下,也不该是舒参政。

    舒参政无妻无妾,但已过了而立好些年。就算参政想娶,宫里那位陛下也必然是不应允的,眼前这位殿下也自然是看不上的,所以实在不足为惧。加之舒参政一向是个冷心冷情的人,对着那位穷追不舍的美艳郡主都没有半分好脸色,哪里会怜香惜玉,又怎么会喜欢宋朝唯这样的殿下。舒参政该要和书案过一辈子才对。

    段彦深觉是自己想岔了。

    于是待他再抬眼看去时,便只觉得这二人立在一块儿实在是像极了父女,舒参政目光是十分的温柔,但却像极了看亲生的久别重逢的女儿的柔和。

    大抵参政想同皇帝争一争亲伦里的位子了。

    他觉得站在这儿也不是个事,加之老夫人那里的人也催了过来,于是便领着侍人一块儿离了。

    离在门外被他当成了老父亲的舒参政见那人影离去了,便也收回了有些深沉的目光,接着再去回答宋朝唯的问题,是问他为何会在此。他只伸出手替她拿下了隐在鸦青发上一朵小小的浅白桂花,“在等你。”

    “咦,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走?”宋朝唯没有去管他的手,只奇道。

    “国公夫人该要留着你说话的。”舒参政回。

    “为何?”宋朝唯不解他为何这样说。

    “一来,这么些日子不见,必然要同你讲讲话,才能彰显些外祖情分。二来,你那表哥段彦及冠了,你又是个及笄的姑娘了,有些事也必然会说起来的。不能同陛下讲,便只能从你这儿下手了。”舒参政慢慢解释。

    这猜测竟与真相不差分毫,宋朝唯却又问道,“为什么不能同父皇说?”

    舒参政未答。修长的指摩揣着那一朵可怜的桂花,力道有些大,令桂花成了桂花糕里的佐料,花汁儿溅在了指尖,有些微微的凉意,他不管不顾,神游太虚,眼怔怔地望着鞋尖,又像是透过鞋尖飘向悠悠远远的远方,是在思索着什么。

    宋朝唯见他久久不答,有些不耐,拧眉看了他好一会儿,正想伸指戳醒他,却见低着眼睛神游的舒参政忽得抬起了头来,斟酌了好些时候,往日如山间深泉一般沉定的眼在此刻微漾,像是被清风拂过,“闹闹,我……我……我娶你好不好。”

    像是夏日黄昏的雨,忽如其来,令人避无可避。

    金陵人无一不说矜贵清冷的舒参政,在此刻却如此直截了当。山崩不行于色的舒参政,如今不仅眼眸微漾、言辞吞吐,连带着隐在宽大袖下的指都在轻轻颤,一如风雨之中开得颤巍巍的花,不知雨后结果如何,又压根儿没有退路。

    立在他面前的清河公主仿佛也被惊到了,虽说未到秀口半张的地步,但那双凤眼的惊讶是掩盖不了的,也许惊讶过了头,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开口说任何话,只任由参政看着她。往日里在她面前能说会道的舒参政,此刻竟也没有任何动静,在说完那句话后,只目光沉沉地看着她,并不再出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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