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日子一旦真的得手,原来也不过如此。
是年轻气盛的我不懂珍惜?还是当年的孤苦心境永不再回?
师父阖着眼帘的模样总似睡得很沉,然而就连我躲在被子里挠痒痒这般细微动弹他也知道。
我睡相不好,自有了他浑厚内力在身畔,睡熟后便经常嫌热蹬被子,迷糊中师父总在深夜里三番两次替我将虎皮被掖回去,过会儿我再蹬,他再掖回去,循环往复,周而复始。
另一方面,我还不得不在心底告诫自己,须时时提防他“兽性大发”,避免再犯下如今被我取来冠名为“弥天大错”的,他口中的“真情所致”。
好在自从搬来我屋里,师父的眸子一直是安静的,有时那里面的宁静像一幅画,看不到天地边缘,溯不清起落由头,有时那宁静似一首悠长夜曲,音色厚重张弛,旋律又稳岸敛制。
平日寐前,他都会在窗前挑了一盏萤灯与我对坐,给我说上些这一千年来的光阴往事。
每逢这个时候,即使明知他心中暗喑了此世间独一无二的壮阔情嚣,我仍会放心大胆地挑他恼他,激他逗他,不为其它,只因我相信他若真爱我,必能抵得住这来自情靡本身的不良诱惑。
真爱,本是可以扼制、抵御不良的情靡因果,反思我俩当年的*与随后的朝朝暮暮,细思与他一路走来的是非辗转,只觉心头一轮明理镜,正被水样流年与物化经历冲洗得愈发清亮。
“我困。”
“抱我上床。”
“亲我一下!”
思定之后,我便经常这么深深浅浅地考验他忍耐情靡的底线,只因当年的我,正是惨败在甘心贱伏于我所爱之人的这条情靡底线之下。
爱我,便要忍,爱我,便须放。吝于牺牲取舍的爱情,只是对爱情本身的背弃,于女子而言,要来何用。
当年我是多么傻,面对明显无心于情爱的他,还要至死方休地索问“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他便也总迁就着,吩咐什么做什么,呼吸暖促不休,心跳悬崖勒马,一切出乎于情,一切止乎于情。
在他臂弯里,对着他眼睛,看那目光中流淌了生死两忘的豁然与笃信。他从来都知道我心中所念所求,对此我从不怀疑,否则前生,也不会被他整至这般一败涂地。
“师父,你在暖我的心么?你知道那会有多久?”我圈着他脖子,问得幽幽暗暗。
他紧过我腰肢,答得轻轻软软:“活多久,算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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