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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就是师父,说的每句话都那么在理。其实若我当年一早严格贯彻了师父教我的道理,也不至于遭罪当年的神医丹士今日仍蹉跎于此。
为了补回前世里那夜之后便对他欠奉的言听计从,当天下午我便将他赶回十里外的山洞去住。
他说得对呵,我怎能给他机会让我再冒受孕之险?万一哪天山火把后坡的地玄草或鱼腥株烧了怎办?
我可没有错呵,两世的做人哲学早已教会我“理莫同欲争”,明哲保身。
“要是有野物来犯,记得拉这根绳子。”师父初出小屋时神态有丝恍惚,临走前还是在紫竹林、桃李园内布下了机关,一头警铃线栓至我内室床柱,另一头牵往十里外他的山洞。
我裹着虎皮抱着胳膊立在一旁观摹,想必当年哀牢三关也是这样布置的,嗯嗯,嗯嗯,我时而深思,时而叹息。
师父矫健游动在各类木桩上的修长手指突然停了,他扭头来望我,我便也讶异地望他回去。
对视三秒,他眼神低落,终于什么也没说,布置完防线起身离去。
其实还是他多心,这岛上确是充斥了些希奇古怪的物事,不过都集中在遥远北部岛屿。
这里么,终日侧仰紫竹,醉眺落英,神游太虚,无所事事,岁月安静悠闲得教人只想日日丛中醉。
然而好景不长,某天深夜,一尾柏木粗的黝黑森蚺吐着硕大无朋的红芯子在小屋窗外嗖嗖地现了。
我尖叫着狂摇山铃,师父顷刻赶到,雁伏刀三两下便将那巨虫劈成了几段。
取过肉质最细软的肚腹作我烧烤口粮,剥下坚韧蟒皮铺在棚顶上遮阳,后又将剩余骨架完整横在山道口,以儆效尤,从此果然再无山中猛兽胆敢下得紫竹林内。
从此我便也识趣,乖乖对周遭恶劣的自然条件投降。次日扭扭捏捏地拽着他搬回木屋,他倒是一派随遇而安,大清早便卷好铺盖等我来叫他,仿佛被赶出门的丈夫等着老婆找来旅馆叫自己回家。
我盯着他笑意深敛的眸子,心想这便是旷古师尊与千年老妖的魅力所在,无论你想什么做什么,都逃不过他布弈成竹的胸壑。
我的哀牢山啊!
可他终究还是对我千百般地好。
由于正式过上了同居生活,师父便于屋后下风口处新砌了厨房,方便一日三餐烧烧煮煮。
两个人过日子屋里便一下热闹了,想不热闹也难,至少心理上不再那么独立。
有时我大清早一睁眼,看见师父躺在身边,心里会觉得怪怪的,想,这便是我一千年前朝朝暮暮追求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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