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公主穿着锦绣丝的新衣裳,雪团可爱,看着她,食指抵在脸上下滑:“羞羞羞,你以为谁都有资格见父王吗?我和我娘都要每个月才能见一次,就你还想见父王?怎么这么不要脸呀!”
她有些懵,还没来得及说话,纯公主又说:“你那个哭包母妃天天就知道哭,好晦气啊,什么时候哭死算啦!天天听得我们脑仁子都疼,我要叫父王把你们都拉出去砍了!”
纯公主的语气纯真无邪,语气轻巧,仿佛在说一只小猫小狗,漫不经心。
昭君小小的脑子里十分不服气,下意识顶回去:“父王才不会呢!”
纯公主听到她还敢顶嘴,立即瞪大了眼睛看着她:“父王最喜欢我了,你们等死吧!”
宫里放狠话的人多着,就连好久以前被抢了对食的小宫女都知道当众说句“有命抢,没命享受”,最后还不是什么都没捞着,还差点把自己搭进去。
昭君没理,转身就走了。没想到当天傍晚,从昭容娘娘的宫殿里一路过来传喝声。
母妃听到父王来了,急忙把眼泪擦干,欢喜地扑了粉抹了个口脂,只是眼圈依旧红肿着,又想落泪,昭君连忙安慰:“母妃已经极美,可不能再哭花了妆。”
她嘴上这么哄着,心里却极惶恐。她知道他们为什么来。
母妃带着她在地上跪下,宫里跪了一地,不见喊起。
她听见纯公主委屈的抽噎声:“父王~纯儿今天被欺负了!她、她非要说我们一年也见不到几次父王,她们都能一个月就能见一次,她,她怎么能这样说大话呢?后来她说不过我,还把我的手帕扔水里了,纯儿才绣的福禄手帕想送给父王的!”
昭君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说谎!”
她还没说完就被母妃捂住了嘴,那个时候她不懂得,其实她有没有说谎不重要,纯公主怎么说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父王怎么想,那就是事实。
母妃伏在地上苦苦哀求:“圣人宽恕!嫱儿不懂事,是嫔妾教导无方,请纯公主原谅嫱儿口无遮拦!”
他们都仿佛没听见,纯公主仰着头拉着父王黄色的锦缎衣袍,奶声奶气:“她们太坏了,天天吵,吵的母妃都睡不好!昨天她们哭了一宿,我们派人去说怎么都说不听,母妃今早起来头疾都又犯了!都不能带纯儿给您做人参鸡汤了。”
昭容娘娘在一旁说着只是玩笑话,可眼神却是淡漠的,分明也满是试探的意味。
她和母妃在地上瑟瑟发抖,她满心绝望。
父王笑着把纯公主抱起来:“你是说她吗?”他的手指指向昭君。
“是啊。”纯公主道,“父王你把她们都砍了,我和母妃就能睡好啦!”
一直伺候昭君的大公公惊呼一声:“圣人!公主还小什么都不懂,是小的们没有伺候好公主,此事绝非公主的过错!请圣人、请圣人看在公主有您的血脉的份上饶过公主这一回!求圣人圣裁!”
父王的脸色骤然沉下来,他一个挥手,旁边有侍卫上来将大公公拖下去,大公公苦苦哭着求,全是为了她。
然后,昭君便听见院子里传来一下接一下的杖声,砸在肉上的沉闷可怖,大公公每哀嚎一次,昭君与母妃便绝望地哆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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