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要说到撒尔王消失之后的事了,你有没有听说过撒尔王的诅咒,诸神之怒?”
“你是指那场火灾?”
“北方失去了国王也就失去了统治,众多家族起身造反,目的要成为新的国王,就连南方一些家族也来到北方攻占城池,海马镇也开始经历数年的动乱,终于在一个暴风的雨夜中,各个家族相继被杀死,海马镇也在一夜之间死掉了半数的人,凡是与撒尔王有关的事,或是知道撒尔王皇冠的人都在那天夜里被杀,幸存的人庆幸自己没有遭到天神的惩罚。”波斯塔端起酒杯大口大口的喝着烈酒,“之后再也没有人提起过与这有关的事。”
“我听到的另一个版本是没有大雨的雷电,没有各大家族起兵叛乱,当时的北方还是一片和平。”
波斯塔不禁的笑了笑,“我也听说是暮坦众神降临下的灾难,有些北方人信以为真,因为此事离开了北方,投奔新的信仰。我也听说这和你们黑衣人脱不开关系,那顶皇冠如今就存放在黑丘山,那个凡人永远找不到的古堡里。但事实的真相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伊莉娜决定要对这件事调查到底,查出撒尔王和他的皇冠之谜,但如今知道这件事的人少之又少,如果这些被人遗忘的故事只能在街巷中可以听到,那就只能深入到最底层的人群当中寻找真相了。伊莉娜看着脸上泛着红晕的波斯塔说道,“我想知道的事差不多就这些,谢谢你的热情款待。”
“这是我应该做的,如果还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来皇室找我,我会尽全力帮助你的。”波斯塔端着酒杯摇摇晃晃的来到伊莉娜身边,满身的酒气充斥在伊莉娜周围,伊莉娜急忙起身想要离开。
“那么你我之间的约定?不,是黑衣人与圣庭之间的约定。”
“我说过了,我只会以我个人名义去帮助你解决此事。”
波斯塔拿起那瓶深秋果饮料,为伊莉娜倒上,“谋乱者生活在双重城墙之外,他们有个响亮的名字,叫兄弟会,他们的领袖叫什么托马斯,他在地下召集了四面八方的人渣,想要靠这些人推翻圣庭的王权,重新过上末代王朝的生活。简直胡说八道,那个时候这些人的上辈都还没出生。所以我要劳烦伊莉娜小姐,帮助圣庭查出兄弟会的藏身处,要让这些人得到正义的审判。”
人渣,乱党,正义的审判。伊莉娜想着这些尖锐的字眼,不禁问道,“海马镇从前只是一座城市,如今变成了三座。为何要建起这些城墙?圣庭在担心什么?”
“时代在改变,我们也在改变,理所当然城市也需要改头换面。”他端着酒杯指向窗外,“否则这座城市就会乱套,以至于走向衰亡。当你进入海马镇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生活在第三阶城市的百姓穿着暴露,谈吐恶劣,暴行不断。而生活在第二阶城市的百姓却完全不同,再说圣庭之内,简直就是一片净土,这里有着大大小小的林园和泉水,塔楼和宫殿金碧辉煌,来往的都是身披绫罗绸缎的贵族男女,打招呼问好的都是达官显贵,就连宠物脖子上套的项圈都是纯金打造的。这座城市很难说是一片欣欣向荣,但如果不去付诸实践,你永远看不到它美丽的一面。”
你能成为公务大臣一定是从那些贫困的百姓手里抢了不少钱财,你应该心怀感激才对。伊莉娜完全不能接受肥佬的狡辩,但也无心去与他争辩,或许兄弟会成立的初衷是正确,城中城是一个错误的决定,这只会让贫困更加贫困,富有更加富有。这座城市需要有人站出来。“很抱歉,波斯塔大人,我不能在这里久留了,我还有要事在身,感谢你。”她没有和波斯塔做礼貌性的告别,因为她不想再踏进圣庭半步,更不想再见到这个满嘴谗言的胖子。
自从登坎三世继位,整个城市便被那些贪欲钱财的小人掌控。登坎三世只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根本毫无能力管理这个城市,在被迫无奈之下,将这个曾经平等的城市划分成三个阶层:皇室贵族在第一阶层,商人、奴隶主以及有一些身份地位的人在第二阶层,最底层便是穷困落魄的百姓,而那些贵族、奴隶主们恨不得让这些出身卑微的人一夜之间被瘟疫或是被突如其来的大风带走,以免破坏了日夜享乐的兴趣。皇室贵族用最低廉的价钱雇佣百姓在城市当中建造一层层的城墙,最后形成了现在的城中城。大批的官兵驻守在每一道城墙上,看管着那些擅自越界以及不听管教的人,只有那些有身份地位的人可以随意出入城门。这一切在伊莉娜看来只是为了防止百姓掀旗造反,攻打毫无防备的宫殿而建造的堡垒罢了。
伊莉娜走回旅店,正当开门,迎头撞上两个身材瘦弱的中年男子,二人看见伊莉娜便低着头急匆匆的离开。伊莉娜觉得很奇怪,二人身着崭新的衣服,头发和脸庞却显得很脏乱,于是紧忙走进旅店和旅店老板打听二人的来历。
那个瘦高的老板一边擦拭着酒杯,一边说道,“哦…?他们说与你是朋友,刚刚和屋里的小姑娘聊了几句,没想到你一回来他们就离开了,难道你不记得他们么?”旅店老板被伊莉娜的话问蒙了,疑惑的看着伊莉娜。
“嗯,谢谢了。”伊莉娜说完便跑向楼上看了看米达拉是否安全,推开房门看见米达拉正一边唱着童谣一边整理的衣物,丝毫没有发现伊莉娜就在身后的门口。这下伊莉娜放心了,但心中还是有很大的疑惑,考虑了一下决定跟踪那两个陌生男子,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企图。于是下楼对正在收拾柜台老板嘱咐道,“麻烦下老板,我离开时要好好看管楼上的小女孩,不要让任何陌生的人接近他。”
“尊贵的女士,您就放心吧,我的酒店都是我的常客,这里从来没有强盗和小偷进来过,从来没有的……。”没等旅店老板话说完,伊莉娜便夺门而出。她顺着刚刚二人离开的方向走去,因时间的把握很准,没走多远便看到二人正在狭小的巷弄里急切赶路。他们穿过两条废弃的巷弄,路过一间冷清的铁匠铺,然后顺着铁匠铺右手边的胡同进了一座又老又旧的酒坊。这里几乎从没人来过,酒坊的窗口用木板钉死,正门被砸的粉碎,里面漆黑一片。在酒坊的周围堆满了空酒桶和一些散发着酸臭味的衣物,那座城墙距离酒坊不足一百米,高大冰冷,如同一堵牢墙。
侦查和跟踪能力对于伊莉娜来说简直易如反掌,她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决定不要正面接近酒坊,以免在空旷的地方被人发现,于是打算在傍晚潜入酒坊查个究竟。但实际情况并非这么简单,伊莉娜忽然意识到还有人在一直监视着她,就在身后不远的房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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