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传来悦耳的鸟鸣,平日里应该觉得很舒心的声音,在这时听来竟分外的刺耳。
整整半夜的时间,他都没睡好。
终于,他再无法忍受了,索性掀开被子,屈腿坐在这张至少有三四米的大床,贴近墙角的地方,那儿躺着一个没有意识的少女。
即使离的很开,中间也有一两米的距离,然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算是跟她同床共枕吧。
也正是这样,他根本没睡着,整晚都不自在。
“麻烦死了!”这个清晨他忍不住咒骂了一句,即使闭上眼睛尽管想着无视,最后他发现无论用什么办法,他都不能将这一起躺一张床上的人是隐形的。
“该死!如果不是为了皇兄,我一定不会把你带到这里!”他恶狠狠的瞪着那熟睡的少女,心里又气又恼,无奈昨夜里只能把她带回皇宫,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只有他的房间的这张床上就不会有人怀疑。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跟她在同一张床上会是这么难熬的结果。
他一直告诉自己要习惯下来,对方不过是得了睡眠症这种古怪病的家伙,他到底为什么要紧张呢?她就像是一个不会动的人偶,也没有意思,根本不可能给自己带来任何问题。
他干吗要觉得不自在啊?
想来想去,他都没有一个说服自己的答案,他继续露出看着杀父仇人的目光瞪着那个不会醒来的金发少女。大概因为对方是异性才让他不自在吧,如果一样是男性就不会有这种顾虑。
他越想心情就越烦燥,暗寂把一切因素都归到她身上,他移开两步,半跑在她面前。故意恶作剧的,把她的头发弄的能有多乱就有多乱,活像一个披头散发的乞丐,当然,先请忽略她身上穿着的那件华贵的衣赏。
头发完全挡住她的脸,恶作剧的少年的心情这才恢复了一些。
总之,他得想想赶快解决这女孩日后的问题,不然他只能每天都睡在外面的那种硬梆梆的长椅上。
他走了下来,很快穿好在一边放置好的衣物,转过身面对着那张大床,将那张大被子折叠了几次,完完全全的将里头的少女盖住。
也不会考虑她只是在睡着并非真正没有呼吸。
推开门,他正好遇见自己的侍者。
“皇子!”侍者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很快反应过来,对他说道,“您今天起的很早,平常起码要十点多才起来,今天不睡多一会吗?”
“不必,昨晚在皇兄那里喝了一杯茶后回到这里竟半点睡意都没有,这一夜都没睡好,早上也很早醒来了。我去院子里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你准备好热水就来喊我。”
“是的,殿下。”
暗寂慢慢走到这座宫殿的那处花庭,有一些植物他说不出名字,走过去坐在一边的石板长椅,他露出思索的神情。
昨夜他动用了父皇从他懂事之后就交给自己的力量,只有皇位的继认者才得到的暗卫,他身边隐藏着十个人,每个都武技高强。
自己命令他们的行动也不需要给父皇禀报,那是只属于自己的一种力量。
昨夜里,他先让两名手下前去一个地方悄悄迷昏了某一个佣兵团的全部成员,再让剩下的八名暗卫冒充了那支佣兵团,由于这佣兵团里每个佣兵都是使剑的,合全部换上长剑,在安南伯爵的府宅引起混乱,带走了安南伯爵的女儿。
安南伯爵不可能会想到有人打自己女儿的主意,再加上那个时候很多巡查的人都是瞌睡虫上脑,昏昏入睡,府内更没有让人窥探的高价值宝物,造成一直以来都是不够警惕。起码,暗寂就是这么认为的,昨夜的入侵比想象中更加容易。
安南伯爵也是一个废物,即使有伯爵的头衔,那也不过是虚名,连看人的本事都不具备,手下更是一个个饭桶。
昨夜,他站在那片树林外听着里面传来各种混乱的声音,自己的人全部一个安全脱离,里面的声音依然持续了很久。
那个废物伯爵连碰到混乱的场面也处理不好,如果真的有其他身手也不差的盗贼团伙,想必安南伯爵府内所有稍微值钱的东西都会一扫而光吧。
暗寂的目的是把结果嫁祸给那支无辜的佣兵团,他们睡了整整一夜,大概也无法想象第二天一早可能有人找上门来。
他命令手下用的那些剑全部都是来自那支佣兵团的武器,那支佣兵团在最近也是很出名的,解决掉不少的任务,相信不难有人把他们认出来。
就算他们有一百张嘴巴也无法解释失踪少女的去向。
“殿下。”
当他回忆着这些时,耳边忽然传来一个声音,他向一个方向点点头,即使他没有听到任何脚步声。
“昨夜的收尾工作辛苦你了。”站在他面前的是自己的骑士,是他父皇特意安排的人选,同时也是那十名暗卫的队长。
穿着青紫色盔甲的骑士犹豫了一下,过去半晌后才问道,“殿下,我知道您做每一件事都有自己的打算,可是……在我看来,那名少女并没有任何利用价值。”
“唉……幸好你是我的骑士,你这人实在太直了。”他微微叹气,有些搞不懂这人为什么成为暗卫的队长,每个暗卫不仅身手不凡还各有自己擅长的特殊本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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