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亲爱的,你怎么了?”舍娜莎在黑暗中的脸上满是惊讶,她两三下将灯点燃,装饰华丽精美的房间顿时灯火通明,她轻轻将那盏灯放置在书案上,将惊魂未定的雁宫寒轻轻地扶到那精致典雅的小床上坐下。
“你怎么了?”舍娜莎又问了一遍,她跻坐在雁宫寒身旁,妖娆妩媚的气息全然不在,有的只是对朋友,对姐妹的贴心关怀和照顾。
“没……没什么……”雁宫寒连看都不敢再看舍娜莎一眼,那恐怖而灵异的一幕依然萦绕在她的脑海中不得散去。
舍娜莎静静地看着雁宫寒楚楚动人的脸,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她的表情变得十分落寞,“你是因为,看到了这个,对吗?”她微微侧过头,撩起她耳边淡绿色的迷人秀发,明亮的灯光将那一大块照成了绿茫茫的一片光。
“…….”雁宫寒依然不敢直视那一大块幽绿的光,她微微缩着身子,冷汗层层冒出。
“看来你和他们一样,认为我是个怪物。”舍娜莎一字一句地说着,妩媚的脸上泛出一丝冰冷的绝望气息,她偏过头去,不再做声,房间一时陷入了一片死寂。
“其实,我……”雁宫寒想要说些什么,但舍娜莎却立即像是触电一般挪开身子,她的一只手放在床柱上,将头紧紧地枕在上面,一声不吭。雁宫寒突然意识到,自己过度的反应似乎狠狠地刺痛了这个室友的心。
“我……对不起,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雁宫寒语无伦次地想要表达自己的意思。
“你只是按照本能做出的自然反应,我不怪你。”冰冷而绝望的声音像是从万丈冰窟中幽幽传出,舍娜莎的身躯开始微微抽动,颤抖,像是即将冻死在心灵冰原上的一个可怜人。
“哦,别这样说,你是我的室友……”雁宫寒用安抚的语调说着,她刚想要靠近舍娜莎,与她促膝长谈,就被舍娜莎冷漠而抽痛的声音喝住了,那是一种与之前热情似火的妩媚语调完全不同的声音。
“我必须地帮她……”雁宫寒看着靠在床柱上逐渐冰冷的躯壳,“否则她非得死在我的面前不可。”
“我……其实想说……我……”雁宫寒忸怩着,在脑海中寻找着适合的语言和措辞,“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我吗?倾诉是抚平创伤的灵药,说出来,对你会好的多。”
“没有关系,”舍娜莎从雁宫寒的小床上缓缓立起,长舒了一口气,她的语调平淡而而令人痛心,“我才不在乎呢。”说完,她不由雁宫寒分说,便走到书案前吹熄了灯,雁宫寒在一片黑暗中看见那妖娆的轮廓缓步来到与她的小床相距不到三米的另一张床边,软软地倒在了床垫上。
雁宫寒整整一夜没有合眼,她一直听着同样一夜没有合眼的舍娜莎捂在被子里沉痛而压抑的抽噎声,每一次抽噎,都像是从她的心头割下了一片鲜血淋漓的肉。
“哦,为什么她不肯向我倾诉她的想法呢?”雁宫寒蜷缩在自己的小床上痛心的想,“本来我有机会成为她最好的朋友,但我却愚蠢地失掉了这次机会。”她辗转反侧,无法入睡,“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重新获得她的认可,我一定做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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