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桃”
见她越说越没谱,香枝骤然打断她,冲口怒斥,“你怎么知道他是冤枉的,你亲眼见过,元家大哥没做还怕人调查,你脑子是不是被门挤了,这话你也乱说,我相信陶大哥绝不会做这样的事。”
陈桃觉得香枝很天真,甚至心里想着,她是被陶家人的表像给骗了,“香枝,你以前生活在乡下,可能不清楚帝都的水有多深,他们这些有权有势的人家什么做不出来,就是我父亲他,唉,说了你也不见得明白。”
她是时常同父亲出席各种场所,一人数张脸,面上对你笑,心里指不定怎么算计你。
陶家在帝都名声地位显赫,陶大少二少的名声更是响亮,元惜犯蠢动了二少的未婚妻,二少若想帮未婚妻讨回公道,无需他亲自出面,自有那些巴结他们的帮忙动手。
香枝听了即生气又憋屈,她是真的把陈桃当好朋友处着,她朋友不多,心里更珍惜这份友情,可做为朋友,陈桃连事情都没弄清楚,便替另外一个人来责怪她。
作为朋友,她不关心元惜伤害自己,连句安慰都没有,却恼她肚量不够大,甚至质疑陶大哥和云霄的人品,是可忍孰不可忍。
说什么乡下来的她不懂,她再不懂,前世的那些个权谋宫斗宅斗的电视剧不是白看的,都说艺术来源于生活,她懂得绝对比陈桃了解的多得多。
“陈桃,我不管你跟元森的交情有多深,劝你一句,把事情了解清楚,再决定要不要求这个情,当然,如果到时你还搞不清楚状况,我会考虑,咱们之间还有没有必要继续做朋友。”
香枝一口气说完撂下电话,反手将手机摔到沙发上,坐着生闷气。
亏她还介绍阮威给她,这拧不清的性子,别是祸害了人家。在医院的时候,她还拾撺阮威代她去会陈桃,也不知后来进展怎么样,云霄也没告诉她。
物品收拾得差不多,缺的东西她又重新列了单子,把地上的东西一股脑儿扫进空间,香枝拿了钥匙手机出门。
陶云骁这边,出了大院,罗听并没有直接去部队,而拐了个弯去市警察局。
局长亲自在门外接待,陶老大同他寒喧了两句,黄局长带她往审训室走,“已经安排好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够不够,一会我要去市厅汇报情况,不能陪你,我叫助手留下,有什么事他会安排。”
“全部交待清楚了?”陶云骁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
黄局长轻叹,脸色同情地看了眼陶老大,心里十分惋惜,陶老先生是位令人尊敬的前辈,谁能想会有这般遭遇。
“差不多,她坚持要见你,说是很重要的事,我们拿不准是什么事,也许真的很重要,所以请你来这儿跟她见一面。
主谋我们已抓住,老陶,请节哀。”
陶老大很沉默,黄局长也不介意,仍谁家出了这种变故,心情也好不到哪去,何况陶老先生的头七未过,人家伤心着呢。
陶云骁坐到审训室,阿姨被带了进来,双手拷着,几天没见,这位在陶家待几十年的老仆,头发花白,神色憔悴衰老得不成样子,脸上皱纹横生。
见到自己瞅着长大的孩子,阿姨眼睛发热,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陶家多好,老爷对她好,大少二少面上不说,可实际上一直很尊敬她,是她毁了享福的好日子。
“为什么害爸爸?”陶云骁冷冷地盯着她,思来想去,也只这一句话。
做了这般错事,她好像想通了,知道自己时日无多,目光依然慈爱,阿姨不答反问,“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她照电话里的那人说的,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大少是怎么查出来的,这个疑问一直困扰着她,死前不弄明白,她终是不甘心。
陶云骁见她还不知悔改,冷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几莫为,你忘了你那个老姐妹,她最是爱财,稍动点心思,便将什么都抖了,包括你当年爱慕爸爸,暗害二妈的事,她都有参与,药也是她给你找来的,同样的手段你用了两次,这些年为了堵她的嘴,你应该没少破财,你被元惜威胁,她功不可没。”
阿姨闻言抖着手,抚住脸呜咽~出声,伤心不自抑,一失足成千古恨,当年她也是年方二八的青葱少女,徒然见了风姿俊秀的陶老爷,一见倾心。
彼时老爷眼里只有小姐,同小姐恩爱非常,她暗恨嫉妒,却又无计可施,心里不愤,便同当时大院里另一家的小保姆诉苦。
那小保姆替她打抱不平,两人关系不错,后来有一天,她给她出个了主意。
明明只是让人虚弱的药,不曾想小姐喝过几次,一场风寒突然就去了。
两人怕得要命,她们本意并非如此,心里害怕心虚,玩在一起也不自在,之后便减少了见面的机会,但一年里,总有那么一两次会坐在一起谈谈心。
老姐妹到底是出卖了她,这么多年,自己的钱财大多进了她的腰包,这还不够,如今连命都要了去。
“你放心,她会来陪你的。”陶云骁站起身,一刻也不想待在这里。
他能来一趟,是看在年幼时,她对自己的那么点看护之情。
“等等,”阿姨看他要走,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威胁我的人是谁?”
“元惜。”
陶云骁寒声扔下两个字,大踏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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