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妇这才抬头剐了一眼汉子,低头对着黄羊幽怨道:“真晦气,怎么刚坐下这什么九花泥王头就不让人安生。”
这一言酒楼大堂内笑的前俯后仰,忽觉不对,又都强忍,楼上唐书可没这份心机,只管捧腹拍掌,那大汉抬头瞪了一眼,手中九环大刀抡圆了朝着那黄羊背上砍去。
黄羊分尸,少妇色变,大厅内那些人本以为自己想到了结果,不由叹息,可接下来让楼子里的人大气都不敢喘。
大汉刀一动,还未掠至黄羊背上,直直飞了起来,只听嘭的一声,酒楼上一个窟窿,一个人影就从这窟窿飞了出去,不见踪影。
唐书茫然,看那黄羊抬起的后腿轻轻落下,转身就要出楼子离开,少妇丢下银子,也不强求,顺着黄羊的意出了酒楼。
过了半晌,楼子里跟那大汉熟悉的人才回过神来,面如死灰,艰难跃上了酒楼砸出的窟窿,从楼不是得意门生,这家伙把自己那块舍不得当钱换酒的烂铁疙瘩都送给你了,想必他的什么狗屁青云录也都尽数送你了吧。”少妇起身,任凭黄羊自己在草地上果腹,上下打量一番,看着远处叹息道:“傅瘸子啊傅瘸子,你说你收徒弟怎么竟挑些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前些年收了个徒弟,江湖的门还没有入,就被几个星隐寺来的大光头给打死了,这次还死性不改,真是没救了你……”
绣花枕头说的就是唐书,唐书不气也不恼,在这里徒生闷火,你又打不过人家,甚至连人家的黄羊都摸不着,那有个屁用。看着低头吃草的黄羊,这位纨绔殿下没有言语。
“不过想想也明白,这家伙哪里是收徒弟,不过就是找那些有钱的人家骗钱买酒喝,骗够了就一拍屁股走人,连徒儿死活都不管,你这娃儿就自求多福吧。”
唐书哑然,在泸州王府,自己这师傅还真是钱没少给,酒没少喝,光是王府内从北楚带回来的名酒就被他喝了不下百坛。至于教的那剑术是不是真的不入流,还真没有找高手亲自试探过呢。
“清风观的老牛鼻子终于愿意将小牛鼻子放出山了,那老牛鼻子初见的时候就一股子酸腐,大道理不离口,惹得人一见他就想揪着这家伙五尺长的胡子遛狗,不过说实话这家伙还真有点本事,五尺长的胡子竟然没有把自己绊倒摔死。”
少妇一扭头又望着唐书身后的赵炳权,依旧叹息道:“这牛鼻子比傅瘸子还没有出息,徒弟都一把年纪了,才放出来走江湖,这本事也不知道怎么样,别像傅瘸子似的,收一个死一个,没个完。”
赵炳权老脸一红,三十有余,年龄的确不小,听师傅说过他三十岁就已经是江湖上名动山岳的风流人物,这话的确无从辩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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