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这一派法家学者,为之后的资产阶级革命提供了理论指导,并且帮助一代权相张之唤开启了宪政时代,彻底将皇权锁进了牢笼。
因此,在近代这三百年余年里,法家一门独大,朝廷各部的官员中绝大部门都是法家学子。
儒家门徒见状,一部分人开始改造自己的思想,以阳明先生的“心学”为基础,大力发扬其中实用主义思想,摒弃清谈,有选择的吸收法家思想,形成了“心学”新派,同样在朝堂中占据了不小的份额。
至于那些依旧坚守圣贤文章的老儒们则渐渐被边缘化,到了如今开始沦为道德卫士,虽也有不少才华横溢之辈,但政治上却终究不怎么得志。
也正是因为法家思想的蔓延,宪政和法治思想在如今的大明百姓心中有着极大的市场。
所以民众在从首相被杀中的惊愕回过神来后,便已经将注意力放到了内阁特别会议做出的决议上,开始讨论其合法性。
这才有了长安卫视在刚刚播完紧急新闻后,便紧接着插播这么一期专门的解说节目,旨在消除民众心中的疑虑。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各大卫视台的紧急新闻一个接着一个,大名首相遇刺身亡的确切消息瞬间传遍了整个天下。
方才震惊、疑惑、愤怒、高兴的人们,如今情绪依旧,只是变得更深了些。
汉城景福宫内,年迈的朝.鲜国皇帝一言不发,神情说不出的沉重。
京都上京区的倭国皇宫内,年富力强的丰臣秀一正跪在年轻的天皇面前聆听着教诲。
南大洋,澳洲外省首府,胡氏家族内部的机场上,一家豪华的空客正缓缓起飞,两侧的天空中,盘旋着十架最新型的飞鹰战机。
而在整个天下都为之风起云涌的时候,长安城义宁坊的一幢豪宅内,装饰得金碧辉煌、通火通明的屋子里却与世隔绝一般,欢歌阵阵,伴着男男女女的笑声。
当左脸肿大的陈凡带着亲卫赶到门前的时候,坚毅的双眼中满是厌恶的神色。
看着紧锁的大门,陈凡连敲门的耐心也没有,直接冲亲卫们说道:“撞开!”
几位壮硕的亲卫快步上前,合身一下,便将那檀木雕花、内嵌钢铁的大门撞开了。
“哐当”一声响,屋内的欢声戛然而止。
“他娘的,是谁?敢扫了老子得酒性!”
一名二十来岁,面色苍白,体虚腿软的青年男子带着浑身的酒气转头冲门口叫道。
陈凡紧锁眉头,不愿多说一句,直接无视屋内那些衣冠不整、放浪形骸的男女,沉声道:“把他给我抓起来!”
亲卫赶忙上前,抓住了青年的双臂。
“你他娘的是谁?敢碰老子我?”双眼迷离的陈琳没看清大伯的脸,依旧叫嚣道:“来人啊!快来人啊!把这群不长眼的贱货给老子拖出去狠狠地打!”
同屋的人,有那醉意浅的已经看到了陈凡身上的军装和肩上的两颗金星,那是中将军衔,就是那些跟在边上的亲卫们,肩上最少也是两杆一星的少校,这些人自然不敢上前了。
而那些同样酒醉的男人则同样骂骂咧咧地跑上前了,准备替陈琳助威。
陈凡的亲兵也不是好惹的,眼中只有陈凡一人,耳听陈琳竟敢出言不逊,立马一拳击在陈琳腹部。
“呜啊!”亲兵下手不轻,陈琳顿时大吐。
“你他……”吐了一阵后,陈琳似乎清醒了不少,抬头就要破口大骂的他却在朦胧中看清了陈凡的脸。
“大……大伯?”
陈凡厌恶地瞅了他一眼,说道:“把他带去祠堂,剩下的人全部轰走!”
亲兵得令后,拖死猪一样将陈琳拖走了。
陈琳所在的这处院子乃是陈家大宅中的一处独院,陈家兴旺三百余年,祖宅早已蔓延了大半个义宁坊。
兜兜转转,一路行来,陈琳那杀猪般的哭喊声早就传遍了整个陈家大院。
等陈凡将人带到大宅中心处的祠堂时,闻讯赶来的陈琳母亲看见陈琳的披头散发、嘴角含血的样子,连忙哭喊着扑了上去。
“儿啊!你……你这是怎么了?谁?是谁欺负了你?告诉妈妈我,我定要把他碎尸万段!”
随后进门的陈凡阴沉着一张脸,冷冰冰地说道:“是我!”
陈琳母亲叫喊声顿时一滞。
门前,陈琳的父亲陈鑫连忙问道:“大哥,这是怎么了?怎么闹这么大阵仗?小琳做错了事,我这个当爸的担着就行!他还是个孩子,没必要……”
陈凡挥手打断了他,望着自家三弟冷冷地说道:“这件事太大,你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