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养儿能防老,家家希望有个好儿子,在自己晚年的时候留在身边尽孝。
可是没有那么多事事如意,理所应当的事情。
赖长锁是南安市民征县苟子镇绮民村人,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老辈留下的土地,靠天吃饭。赖家过的并不富裕,赖长锁和邻村程芝结婚后,一直过着平淡的日子,不过平淡的日子总会有惊喜,第二年的开春,程芝就为赖家生了个大胖小子,取名永贵,全家那种高兴劲传遍全村,虽然家里不富裕,但是赖长锁看着自己的儿子一天天健康的成长,一天的疲劳都会忘记,一天,两口子在地里干活,突然下起雨来,两个人只好扔下农具,拼命往家跑,在回家的路上,听到草丛里有婴儿的啼哭,两个人停住脚步,抱起了草丛中的婴儿,正值大雨,两个人前后看了看,没有看到孩子的大人,而且小孩子正在发高烧,所以顾不了许多,抱着孩子就回家了,回到家中,两个人忙活了半天,孩子的烧才退了。本想着,等天晴了,去寻孩子的父母,可是雨一下就下了两天,等天晴后,长锁在捡孩子的那里等了几天,仍然没有见到附近有大人在找孩子,长锁基本上每天都要在那里等一两个小时,转眼半年过去了,捡来的孩子也慢慢成了家中的一员,为了方便,长锁给起了个名字,叫永存。全村里都看在眼里,兄弟两个就那样一天天的长大了。一晃十五年过去了,长锁一直瞒着永存的身世没有告诉永存,奇怪的是亲生的永贵天天和一伙不知名的混混天天不回家,而且到处去偷东西,不过也没有少挨打,可是越这样,永贵越来越夸张,到后来,直接就不回家了,有的时候半年也见不着一面,当时村里也没有电话手机什么的,说丢了一个孩子一点也不为过,长锁夫妇为了这个逆儿,操碎了心,也不知流过多长泪,不过欣慰的是永存从小爱学习,门门功课都是优,而且回了家特别懂事听话,自己知道父母不容易,很多时候都主动分担家务。长锁有的时候想,为什么亲生的还不如捡来的。
大概在2008年的一个冬天,一群陌生人闯进了赖长锁的家中,带头的人称赖永贵在外赌博输了很多钱,现在又不知去向,所以来家里拿东西抵赌债,不多时,几个人就像疯了一样在家里乱翻乱拿,本来家里就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经过这么一闹,家里基本和废墟一样了,当时永存不在家中,已在外面工作了,所以当时只长锁和程芝目睹了这一幕。长锁当场昏了过去,而程芝和陌生人争夺东西的时候,被用力一推,倒在地上,也晕了过去。等永存得到消息赶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以后了,永存把父母双双送到医院。但是家里这么一闹,已经家徒四壁了,不到半年,父母都相继抑郁而终,父母出殡的时候,永贵都没有回来,因为根本联系不到他。在2012年的时候,永存在报纸上看到新闻,“赖永贵闻四海因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缓刑一年执行”。报纸上的头条让永存热泪盈眶,永存拿着报纸,来到父母坟前,跪那里,把报纸纸给了父母,让父母安息,多年的祸根已经遭到了报应,其实到现在永存都不知道自己是捡来的,直到他死之前,也许都没有想到自己不是亲生的。
孟甜这几天一直缠着狄秋,使的狄秋无暇分身去寻问永灵有关案子的线索。狄秋走到哪里,孟甜就跟到哪儿?美其名曰“协助办案!”永灵看在眼里,火在心里,真可称的上是无名火。狄秋去了滨海第二监狱,寻问了赖永贵和闻四海越狱的情况。狱警反应,原来在出事前几天,赖永贵和闻四海一切正常,并没有什么怪异的举动,两人在越狱前一天晚上突然打了起来,等我们知道情况制止的时候,两人已经受了很重的伤,爬都爬不起来,我们怕出了人命,就打了120,但是去医院的路上,虽然有几个狱警跟着,但是两人突然爬了起来,因为没有急救车的人都没有防备,全部被打倒,两人乘势逃了出去,当监狱报警,警车追的时候,两人已经挟持一辆本田轿车跑了。后来就发生了交通事故,事故当场无一幸免。
听完狱警说的,狄秋心里又多了一个疑团,赖永贵和闻四海越狱,赖永存是怎么知道的,因为都是突发事件,而且当媒体到的时候,赖永存已经死了,他是怎么知道赖永贵越狱的,难道真的是巧合,只是赖永存疲劳驾使,冲破隔离栏,撞了对向车辆,而恰巧被撞的正是自己恨之入骨,而且越狱逃走的哥哥,如果真这样理解的话,太不可思议了。狄秋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孟甜,孟甜思索了半天,“狄秋,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警车在追击逃犯的时候,别的车辆都会自然躲避的,可为什么这次,我们两辆警车被另外两辆车夹在中间,难道不知道要避让吗?唯一的解释就是另外那两辆车是接应赖永贵和闻四海的,第一可以给我们的追击造成影响;第二可以随时在国道上救走赖永贵。”狄秋听完后,点了根烟,“孟甜,你说的我之前已经想到了,可是如果有人驾车接应两个逃犯,那为什么车上还要多拉着五个死尸呢?这不多此一举吗?而且出事以后,那两辆车上只剩下五具尸体,并没有看到是谁驾车的,而且你也知道,五个死者已经死亡五天以上,说是五个死人开车,那不是天方夜谭嘛。”孟甜想了想,嘴里咬着笔头,“狄队长,那如果赖永存原本是来接赖永贵的呢?也许发生某种意外,才发生事故,至于那两辆车的死人,只是碰巧行进到那里呢?也许车上原来有驾使员,并不是接应赖永贵他们,而是去某个地方销毁尸体,看到警车后,先让一个死人用脚压住油门,一直向前开,然后两个车的驾使员弃车逃跑,只是我们的警车并不是追他们而已,只是惊弓之鸟罢了。”狄秋听完孟甜的推测,觉得也有可能,这也是现在能想到的唯一推论了。狄秋对孟甜点点头,“你说的不错,这也是一种可能,如果能知道那两辆车的车牌号就好了,只是现在都烧成灰了。”孟甜笑笑说:“车牌号?找到车牌号不成问题,但是你中午得请我吃饭。”狄秋现在已经乱乱的了,根本不知道孟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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