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才在万念俱灰的情况下完全开启能力，因为痛恨自己的弱小而成就能力者？”

    “是的..”

    “也就是过渡者时期的修炼只是为了提升心境？”欧提斯疑惑道。

    “不，它能让你加强对某些规则的理解，让你的能力带上属性。”

    “属性？”

    “就是能力化的意志，让你在特定的方面有着特殊的加成。就比如，我只要强化肉体，就可以听清并分辨出近千米内的一切声音，而你的话，直接发动的物理攻击应该比单纯使用能力隔空造成的伤害更大吧。”

    欧提斯不可否认。

    “所以，现在的你，已经是城中镇的最强者了，哪怕是刚刚开启能力，也足以引发天地异变了。”

    “薇尔莉亚..”

    “你应该知道我的情况的。”薇尔莉亚轻声道，“即使是因为你意外觉醒提早救了我，我也回不到之前境界了。”

    “但我还是不知道为什么？连几乎完全失去血液的我都已经恢复了大半，为什么在我之上的你会..”

    薇尔莉亚苦笑，“对方应该有着可以通过吸收血液强行抽取别人心力的人在吧，就像他一样。”

    欧提斯不禁皱眉，就是那个人，为了治疗自己的伤让薇尔莉亚主动被吸取血液，但当时也没有这么严重才对。

    薇尔莉亚看了一眼欧提斯，仿佛知道他的想法，“不一样的，已经失去意识的我是比不上完全清醒的我的。”

    “而且。”薇尔莉亚微微一顿，“也许，不，应该是肯定的，对方手下留情了，如果是和他相似的能力，是不可能分不清敌人死没有死的。”

    看着欧提斯陷入沉默，薇尔莉亚继续说道，“你已经完全了解实情了，愤怒也好，怨恨我也好，现在的我连一个过渡者都不如，但是，我希望你在之后能够带回沙耶，作为交换，我现在就可以..”

    “薇尔莉亚..”欧提斯出声打断她的话，“失去能力，有那么让你不安么？？”语气间带着一丝愤怒，“即使是被你知根知底的我，也不能带给你一丝的安全感么？？”

    除了愤怒，却也隐藏着深深的不甘。

    “那如果，我不去找沙耶，但也要你呢！！”

    闻言，原本已经虚弱无比的薇尔莉亚脸色却是瞬间又惨白了几分。

    “不！！你不能这样！！咳咳咳！！”

    慌乱之间，薇尔莉亚一阵猛咳，像是要将肺叶出来一般。

    欧提斯急忙上前。

    然而就在他的手掌触碰到薇尔莉亚背部的一瞬间，却被后者急忙躲开。

    欧提斯站在一旁，缓缓地收回伸出去的右手，即使是现在的他，在看到薇尔莉亚那一瞬间显露出的恐惧后，也不禁有些绝望。

    他默默地退回到原来的位置。

    以前即使是再怎么企图也触碰不到的星辰，现在只要微微垂手就能完全得到呢，只是，这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能力，力量，失去或者得到，真的能让一个人性情大变么？？”

    茫然地问道，却不知道是向着谁。

    薇尔莉亚勉强地说着，“因为弱者没有选择的权利。”

    看着警惕着自己，却完全没有一丝抵抗能力的薇尔莉亚，欧提斯一阵恍惚。

    “那如果我欺骗你呢？”

    “我没有选择，”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沙耶是他唯一留给我的嘱托，只要你能答应我，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只要你的一句话，我什么都可以做，只要你能带回她。”

    欧提斯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么轻易地就流露出自己脆弱一面的少女。

    他现在才恍然明白，他的城主大人，他那个强悍的凶灵城主，并没有被他救回来。

    他救回来的，不过是一个失去能力，并恐惧着一切强大之人的少女，而他对于少女来说，也不过是一个强大的能力者罢了。

    能力者，还真是不可思议呢。

    “我会带回沙耶。”

    欧提斯轻声说道，声音轻得就像是生怕再次吓到眼前的少女。

    重新回到床边，将薇尔莉亚揽入怀中。

    而一次，少女却认命般的顺从了。

    欧提斯却只是静静地半抱着薇尔莉亚，不敢有一丝逾越，以往幻想过无数次两人的未来，却单单不包括这个结局。

    “在你真正地接受之前，我永远是你的仆人。”

    仿佛喃喃自语，却能让声音在屋内久久徘徊。

    过了很久，欧提斯才发现怀中的少女已经沉沉睡去。

    “只是，真的很不甘心啊，现在的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忍耐多久了。”

    因为，我也明白了很多东西呢，在以为你死后。

    欧提斯出神地望着薇尔莉亚憔悴不堪的脸颊，想要轻轻去抚摸，却又强行忍下。

    看着和以往气质完全相反的薇尔莉亚，他只觉得，美的让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