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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里,社区有线广播正在播报新闻,是本市人民熟悉的那个女播音员:
市区将遭遇今秋以来最严重的雾霾,预计持续30天。已启动红色预警我市人口和城镇密集、工农业生产活动强度大,能源结构单一。秋冬季节由于燃煤供暖等原因更加重了污染物排放量。如果赶上静稳、逆温的不利天气,污染物扩散不及时,就很容易形成重污染天气然而,令人忧心的是,部分城市领导干部面对频发的雾霾,依然存在思想认识不到位、行动迟缓等问题。从今年中央首次派出环保督察组的督察情况来看,仍有应该启动红色预警的城市,实际启动的预警级别偏低;部分地方领导干部有“等风来”、“靠风吹”的思想;还有部分地方领导干部认为,“我停产就是给别人打工”
怎么还不说宵禁的事,我心里面嘀咕道。正在这时,广播突然中断了。
“八成是线路被耗子咬了。”珍儿盯着墙上的广播匣子道。
“市民们注意,市民们注意”广播突然响了,换了一个陌生的男播音员:
现在播报紧急通告,现在播报紧急通告从即日起,我军将在全市范围内实施宵禁。近日来,一些不法分子以雾霾做掩护,上街打砸抢烧杀部队现已抵达市区,我们将严厉打击这一小撮不法分子我们的军人为维持公共秩序与治安,不辞辛劳,长途跋涉,让我们向最可爱的人致以最崇高的敬意。请市民们配合军队执行任务,所有人务必留在家里,同时锁好门窗,最大限度地降低雾霾对人体所造成的伤害,绝不让犯罪分子有可乘之机。
“既然都宵禁了,咱们就到地下室避一避哈。”珍儿建议道。
“再听听看,了解一下情况再说,我还是不大相信。”包工头掏出了香烟,叼上一根,吞云吐雾起来。
“外面那么多雾霾你还没吸够啊?”白医生一把抽下他嘴上的香烟,扔在地上,踩了一脚。
“你你丫是不是有病啊!”包工头跳了起来,准备打架的样子。
“好了,好了,大难临头,大哥,帅哥,你们俩都别闹了,就当哥哥们给小妹一个面子。”珍儿赶紧上来打圆场道。
酒吧里继续回荡着播音员铿锵有力的声音。
“军方可禁止任何集会或会议,也可限制公众的海陆空出行。军方有权对报社和电视台进行新闻审查,甚至把它们关闭。军人有全权对“任何地方”进行搜查、征用、发出禁令、抢占、进驻或摧毁。这包括进行人体和车辆搜查、检查住家或建筑和审阅印刷物。军方可征召人员到军中支援,也可随时向任何人或公司征用车辆、食品、工具和武器。军方可实施宵禁,并可限制某些地区的通行。当局可将怀疑违反戒严令者拘留长达十四天。军事法庭有权审理在戒严令生效期间发生的刑事案件”
“你怎么看这事?”白医生走过来跟我搭讪道。
“更大规模的恐怖袭击还在后面。”我随口道。
“要不要咱俩一块挖去?”白医生压低声音在我耳边道,“甭理他们,他们压根就不懂。”
“我觉得这里的气氛太压抑,打算出门走走,透口气。”其实我是觉得在这里根本没有希望找到通向防空洞的入口。
“外面太危险了,我劝你还是别出去了。”
“那就到上面瞅瞅去。”我笑道。
孤星酒吧是临街的一座平房,它建在一栋公寓楼的下面,像是一楼的延伸部位。酒吧里有一个门可以进这座公寓楼。
公寓楼有二十八层,这是这一带最高的楼。我往酒吧一角走去,走完一条灯光昏暗的走廊,我推开一扇弹簧门,来到了大堂,灯光明亮却空无一人,我进了电梯,按下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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