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淵是个比较性急的人,军阵已经布置好了,可是就是等不到袁军的进攻,他内心开始急躁起来,派出了几批人去探察情况,回来却都说袁军还在准备,他们在准备什么,为什么要这么长的时间,若不是自己一直敬重的郭嘉在身后劝说自己,恐怕他早就带着人,冲到河边,将袁军重新给赶到黄河里去了。
可是在河对岸,同样有两个文士形象的人在那站着,看着浩浩荡荡的大军准备渡河,他们就是田丰和沮授,不过这两人可没有对面的对手郭嘉和賈詡那样轻松,相反,他们的脸上是一副沉重的表情。
刚才前方的顔良和文醜已经送会消息,说他们已经在对面的岸上集结好军队,并且准备进军,袁尚知道后,马上就让整个大军开始紧接在前军之后开始渡河,被他胁持的沮授和田丰两人也不例外。
站在岸边,看着那些将是不停的忙碌着,脸上除了疲惫的气色之外,竟然还有兴奋的神色,看到这些,田丰从心底叹了一口气,然后对着沮授这个多年的老朋友说道:“三公子打算将大军全部带到对岸,而这边竟然只留下不足五万之数,曹操善于奇袭,若是他从平丘方向偷渡,然后奇袭我军背后,恐怕这二十万河北子弟就再也回不了家,见不到自己的家人了,不知道以后我们怎么向他们的家人交代?”
沮授面无表情,轻声道:“怎么交代估计已经不是你我所能决定的事了,我们现在只能希望曹操没有打算在我军背后出手,可是这不过是我等自欺欺人,以曹操多年的行事风格来看,不偷袭反而不像他了。”
田丰点头赞成沮授的话,然后向着东方看了看,同样轻声道:“不知道大公子怎么样了,友若智计百出,留在大公子身边会辅佐好他的,按照先前他们的消息,现在他们应该在濮陽,若是抓准时机,在曹操进攻我军后方的时刻再在他的背后也插上一刀,那么我们或许还有机会,可惜的是你我现在做不了任何事情,三公子对我们的忌讳太深了,现在不论我们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的。”
沮授没有回答,而是抬头望了望已经明朗的天空,叹息道:“上盈其志,下务其功,悠悠黄河,吾其济乎。”
‘报’,一个探子样的士兵背上插一个小旗,骑着快马,一边大声喊着一边快速来到夏侯淵面前,然后翻身下马,向夏侯淵禀报道:“启禀將軍,袁军前锋已经开始向我大营移动,另外,在河对岸看到大部袁军正在准备渡河,他们的人数很多,规模很大,应该是袁军的中军。”
夏侯淵点了一下头,表示自己知道,然后回头以询问的目光看着身后的郭嘉,而郭嘉则是和身边的賈詡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来到夏侯淵身边,并侧身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只见夏侯淵的脸色由先前的兴奋转变为惊诧,他以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郭嘉,似乎郭嘉给他的建议让他不能置信,甚至让他有点为难。
接到袁尚命令继续前进的顔良和文醜两人,终于在上岸之后时隔两个时辰,将军队整顿完毕,并且开始向曹军的官渡大营进军,现在已经快近午时了,太阳的温度已经开始慢慢升高了,原本疲惫的袁军在精神面貌上有所好转,现在临近决战则让他们更加兴奋,甚至让他们暂时忘记了刚才淋雨的事情。
不过当顔良和文醜两人带着那十万大军临近官渡曹军大营的时候,他们的心情又发生了变化,这次可不是鼓气,而是泄气,因为那里除了一座留下的空空无人的营寨之外,什么也没有,文醜还以为是曹军的诱敌之计,派了几个精细的人去看,结果他们回复说大营空无一人,而且里面的烟火都还没有熄灭,曹军应该是刚刚退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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