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璋看着城池外面那连绵数里的劉備军营寨,此时的心情可谓是痛心疾首了,自己一时的贪念导致现在的局势,父亲留给自己的基业也快丢掉了,现在劉備的围城军队只是驻扎在东门,成都城做为益州治所,先秦时就已经是蜀郡的首府所在,以劉備的军力要进行全面的围城,然后强行攻城是不可能的。
而现在劉備的举动显然不会强行攻城,因为他们分军了,而且还分成了三部分,一路留在东门,一路向北,一路向南,身边的从事郑度看到劉備的举动后,一股忧心之色绕上眉宇,劉璋也看到了,当他听到郑度的解释之后,劉璋直接就成了一滩软泥,在身边侍从的扶持下才回到自己的府邸。
当初張任的死讯传来的时候,劉璋惊惶失措的打碎了正在使用的茶杯,呆了好一阵子,身边的那些官员都觉得很奇怪,劉璋多疑的性格似乎是天注定的,但是唯独对張任却信任有加,而且加以重用,整个益州官僚系统,没有一个人能让劉璋如此放心,而張任也没有让劉璋失望。
在帮助劉璋稳定对益州的统治上,張任居功甚伟,无人可及,尤其張任本来就是益州本地人,却帮助劉璋统治益州人,有張任在一天,劉璋对于军队的掌握就是绝对的,他就是劉璋的一条胳臂,而现在,劉璋的这条胳臂被斩断了,他奈以依靠的大山已经轰然倒塌,这给他的心理打击实在是无法接受的。
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劉璋木然的睁着双眼,虽然人还没有怎么样,但是郑度看的出来,劉璋在精神上已经快要崩溃了,他心理叹息了一下,如今的局势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已经没有人可以解救劉璋败亡的命运了,而自己所能做的恐怕是争取为劉璋谋一个好的结果,从各个方面来看,要劉備接受这一点应该没有太大的难度。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的下人来报,说是法正送来书信一封,郑度看了看劉璋,让下人将那封书信拿来,然后自己拆开,里面是法正写的劝降书,上面写道‘罪臣法正敬上,先时从將軍命,联好皇叔,却不想將軍身边小人唆使,欲致將軍于不义之地,陷害皇叔,使將軍与皇叔手足相残,正不愿將軍成千古罪人,所以违抗主公之命,归顺皇叔,如今將軍所持土地日稀,民生窘迫,而皇叔所占之地日广,百姓安定,益州所持唯有三巴,犍为漢嘉汶山等郡,现在三巴与犍为等地都已经失守,荆州路途已经打通,諸葛謹率军两万人取汶山郡,張飛率军数万攻取漢嘉郡,两郡不久就不复为將軍所有,则將軍所持唯有蜀郡,而皇叔大军已经兵临城下,城内诸人多有与皇叔通者,败亡之时,他们岂会为將軍死忠,国破之时已近,为將軍计,不若早降,皇叔仁慈,定当善待將軍,且皇叔与先主公有旧,每思回报,现在依然如此,故绝对不会危害將軍之性命,望將軍早决。’
郑度拿着书信,慢慢走到劉璋身边,然后将书信送到劉璋的面前,劉璋恍惚的看了一眼郑度,然后接着书信仔细阅读,读完之后又看着郑度,轻声问道:“你看怎么办,现在一切都完了,这城中的两万人也不知道有多少愿意跟随我,完了,都完了。”他的声音在发抖,这还是郑度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声音。
郑度没有首先劝说劉璋应该以求生为重,而是先用强烈的口气说道:“主公放心,城中两万军士,谷帛足够三年之用,百姓皆愿死战,不可妄言请降,如若城破,属下当与主公同死,决不苟且,请主公宽心,先守好城池,然后等劉備军疲惫之时出击,倘若侥幸可以将劉備击毙,那么主公就还有重新控制益州的机会。”
劉璋听了郑度的话,先是欣喜的一笑,不过马上神色又凝重起来,用微微颤抖的声音说道:“我们还能胜利吗,都已经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我们那还有什么能力反败为胜,连張任都已经死,我已经没有机会了。”
郑度还打算再多劝说一下劉璋,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士兵跑进来禀报:“启禀主公,蜀郡太守许靖带领家人,欲打开西门出逃,被军士擒获,请主公明示,是否将其家人抓起来,除以极刑,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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