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天地沉寂。
北平城东北,一片幽林中,一队公孙瓒军如幽灵鬼兵般,隐藏在夜色深处。
月过中天,公孙瓒抬头看了一眼北平城,城头灯火通明,他甚至能够看清巡城的敌卒来回走动的身影。
公孙瓒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时间差不多了,国让,动手吧。”
身后的田豫热血顿时激荡起来,转身下达了命令。
几名士卒动手,将地面上的遮挡之物掀开,一个巨大的深坑,赫然的呈现在了眼前。
借着微弱的月光向内看去,深坑之中,似开有一条地道,黑漆漆的看不见尽头。
这是一条过通北平城内的地道。
那时公孙瓒就在琢磨着,如何能减少伤亡,还能解决掉公孙度。
思来想去,公孙瓒灵机一动,想到了这条计策。
他便密授田豫机宜,令他率三千兵马赶到北平城,将城中百姓尽皆迁走,白天里佯装修筑城墙,夜中则暗挖一条地道,直通北平内外。
这条地道,正是公孙瓒破敌的自信所在。
北平城中的公孙度,自以为田豫是怕被他围困,所以才仓促城而逃,以为自己不费一兵一卒,就得到了北平。
公孙度却万万也料想不到,北平城中,竟早伏有一条秘道,给敌军偷潜入内,留下了一个口子。
“主公,这里怎么会有个地道,这是通往哪里的?”田楷惊奇的问道,显然以他的智谋,尚未猜出公孙瓒的意图。
“稍安勿躁,很快你就会明白的。”公孙瓒笑而不答,将目光转向了田豫,还有他身后的士卒。
这些年轻的士兵们,此刻,他们的脸上都涌动着兴奋。
他们的热血,正在沸腾。
“给我拿酒来吧,分与众将士。”公孙瓒一声沉喝。
王门忙令亲军们,将随军携带来的一只只酒囊,分与了百余肃列的百余士卒。
高举酒囊,公孙瓒目光激荡,豪然道:“我勇敢的弟兄们,能否击败强敌,全看你们的了,我公孙瓒以酒为你们壮行,敬你们!”
言罢,他高举酒囊,灌了个干净。
众士卒们激动的浑身颤动,将手中酒囊仰起,灌了个干干净净。
酒虽过,公孙瓒将目光转向田豫,眼眸中涌动着期许,郑重道:“国让,此计虽有风险,却是不得已而为之,就看你的了。”
田豫精神肃然,拱手慷然道:“主公放心吧,淮定然功成。”
田豫素有智勇,叫他行此计,公孙瓒自然放心。
再无犹豫,公孙瓒手一挥,喝道:“时机就在眼前,袭城队出动。”
喝储声中,猎猎的豪情,响彻树林。
田豫一手执火把,一手提刀,当先的跳下深坑,毫不犹豫的钻进了那漆黑的地道。
其余数百敢士的袭城士卒,皆紧随而入。
公孙瓒立在那里,目送所有的袭城士卒进入地道,遂才喝道:“田楷,速速集结你的骑兵,大杀一场的时候就要到了。”
“末将明白!”田楷欣然一喝,看着进入地道的田豫,他显然终于猜到了几分。
树林的边缘,七百铁骑执刃而列。
公孙瓒跃马提枪,亲率四千步军,布列于骑兵之后。
月光照射下,铁甲反射着凛烈寒光,公孙瓒军将士全副武装,如那幽宴地府中的鬼兵一般森然。
这近五千的步骑,为了不让敌人发现可以出动全部兵力,连夜奔行十五里,抄小道赶到此间,就是为了击破敌军。
公孙瓒驻马远望,却见北平城的布防,倒也十分的严谨,虽处深夜,但沿城一线的值守,却相当的严密。
由此可见,公孙度确实是一员良将。
“公孙度啊公孙度,你只提防着我从城外突袭,却万不会想到,我会给你来个肚子里开花吧。”公孙瓒俊朗的脸上,渐起丝丝杀机。
密道之中,田豫率领的几百袭城队,正在狭窄的地道中,缓缓的前行。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抵达了地道的尽头,前方出现了一道岔口,分为数条地道通往四面八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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