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领旨!”贾餗跪下谢恩,他没想到自己一次谏议竟换来一个观察使。
郑覃、郑朗、郑肃、陈夷行与李德裕几人对视一眼,相互间微微摇头,这个贾餗不属于任何一党,平时不声不响,没想到也是个埋头干大事的人,如果此次成功解决了幽州军乱,那么再回朝时怎么也是个检校尚书。
不过,此人既然是李荣光推荐,李德裕思量再三,也没有反驳。
此事议完,文宗皇帝又问还有什么事要奏,这次李德裕才又站出来说道:“前罪相李逢吉从侄,罪臣李仲言蒙圣上大赦离开象州,臣闻李仲言生母月前病逝,可这李仲言遇赦之后不回家为母守孝,竟然游走京师长安呼朋唤友,游宴玩乐,实在有违孝道,如此薄情寡恩之小人应即刻贬出京师,永生不得录用。”
“李仲言?”文宗皇帝又是一愣,这名字他并不陌生,似乎只是李逢吉一系的一个小喽啰,李德裕对这种人也记恨在心?
文宗皇帝这么一想反倒记住了李仲言,至于李仲言因为什么被贬象州他不在乎,他只知道李仲言能让李德裕不安一阵子。
“李相公言之凿凿,但这种小事就不要议了,若要深究起来,那只能将那李仲言叫到此处当面对质了。”文宗皇帝淡淡说道。
堂上有多少人收受了李仲言的贿赂,李德裕并不知道,他只知道王涯与路随这个时候并没有支持他,也许这两个惯做应声虫的老家伙也讨厌他李德裕了。
李荣光听到“李仲言”这名字,莫名有些唾弃,又似乎在哪里听过,他仔细沉思一下才记起那天下午醉酒之后有人自称是李仲言前来求见,文宗皇帝此时避重就轻,也许从那个时候他便知道这李仲言了吧。
李荣光正欲说话,哪知文宗皇帝突然说道:“皇弟,今天散朝之后朕打算去十六宅与众位叔伯兄弟叙叙旧,到时候你可一定要来啊。”
李荣光本要建议不用李仲言的话便卡到喉咙里了,文宗皇帝这话是在赌他的口吗?他李荣光有爹生,没娘养,如今放着痴傻的父亲也没怎么孝敬,如果他拿孝道说事是不是毫无说服力呢?
想到此处,李荣光闭上了嘴,将那些话咽了回去。文宗皇帝再三询问见百官无事可奏,便吩咐退朝,李荣光也是呆愣着出了含元殿。
少顷,刘弘毅从后面追了上来,说陛下晚上在十六宅江王府设宴款待十六宅的叔伯兄弟,要李荣光务必前去赴宴。
李荣光给刘弘毅拱手说道一定会去,而就在这时,他看到刘遵礼牵了一匹极其威风刚烈的神骏从下马桥上走来。
李荣光好奇问道:“陛下要骑马去十六宅?”
“不。”刘弘毅笑着说道,“这是陛下赏赐给王爷的飞龙马,其名玉逍遥。”
“玉逍遥?”李荣光不由一愣,这名字当真与他有缘了。
此马性情极其暴躁,刘遵礼牵来之时满头大汗,然而在李荣光面前却温驯如常,几人大惊,都说此马注定归逍遥王所有。
李荣光仔细观看那玉逍遥,见其全身雪白,行有尺度,果真是绝世良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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