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先闭嘴!”未等胖子说完,他的话语就被刘老三给粗暴的厉声打断。胖子脸上青一片红一片,刚刚还在和众人吹嘘关系非同一般。没想到,下一秒便被如此狠狠打脸,狼狈不堪。
刘老三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之色。前些日子,县委等多位领导前往拜访卢明的事情,他已然知晓。对于这样一位有可能上达天听的人,即便是他也不能不小心对待。这也是得知卢明出现后,他第一时间赶来的原因。
“年轻人,你想斗鸡?斗鸡是要赌注的,你若是输了,我赔礼道歉,再把上次的钱还给你。只请您以后别再找我这小斗鸡场麻烦了?”刘老三丝毫没有揭穿卢明身份的想法,反而装作不认识,一心只求将这位大佛给送回去。
围观的人群一片哗然,刘老三在漳县是出了名的地头蛇。无论是谁,都会给三分薄面。没想到,如今被人找上门来还如此忍气吞声。
什么赔钱?道歉?金链胖子脑袋懵懵的,这样的赌注不该是对面那小子说的吗?他有些不敢置信的不甘心的插嘴道:“三爷,您是不是说错了..”
“闭嘴,三爷在说话,有你插嘴的份?”这次张龙未等刘老三话,便直接将胖子骂了回去。和胖子深陷局中所不同,他作为旁观者已经看出了这次世界的主导者,其实是卢明。而这个年轻人背景似乎很深厚,三爷并不想得罪,与之为敌。
“用不着这般,既然是赌注,自然要公平。输的话,一切免提。赢的话,就按规矩赔礼道歉就行。”卢明并未领刘老三的人情。刘老三这般前倨后恭,定然已知晓他的身份,因此卢明说话上也就不再有丝毫客气了。
“好,和年轻人说话就是爽快。那你就划个道,咱们比试比试。”刘老三尴尬笑的同时,脸上多了几分阴沉。卢明如此不留情,一点都不买他面子,意味着上次赌债的事情还未完。怎么着,他也是附近有头有脸的人物,没道理一直伸着大长脸给人打。
恼羞成怒之际,他也懒得再顾及卢明的背景了。天塌下自然有高个顶着,他刘老三不过是名义上的主人,犯不着再去低三下四。
“不用再划什么道了。既然刚才有人一直说“大红”是土鸡、病鸡。那不如就和所谓的贵族鸡,来比试比试吧。”卢明面无表情的瞥了一眼金链子胖男的斗鸡笼后,开口道。
这次来斗鸡场,卢明未想到会如此早的暴露给刘老三。因此,对于这个爱管闲事的家伙充满了恶感。还什么血统论?
“三爷..”金链胖子再愚钝,被张龙劈头盖脸骂了一顿,也明白了过来。连刘老三都不敢惹的年轻人,他更惹不起。
因此一步步后退,正准备后撤溜出去。结果身子太胖,一时半分根本挤不出里三层外三层看热闹的人群。眼下,又被卢明提溜出来,不由一阵懊悔,暗骂自己先前的莽撞。
刘老三对于卢明的选择,也有些吃惊。经营了数年的斗鸡场,他自然明白金链男口中的“青云盖雪”实力。至于,卢明所谓的大红冠子土鸡,哪怕真是个新品种,有些实力,也不可能是“青云盖雪”的对手。
“你可想好了?”刘老三朝着卢明问道。
“卢明,那只“青云盖雪”是顶尖的斗鸡。就算大红真有你说的厉害,也不可能赢。”李军并不像卢明一般淡定,对比起来反而有些焦躁。
“放心,斗鸡我虽然不太懂。但我知道一个道理,跳的越欢的人,摔倒时就越痛。”卢明摇了摇头,看着李军的模样,笑了笑道。
李军不知道卢明哪来的信心,事到如今,他也已无力去挽回。
斗鸡走狗的历史渊源已久,始于春秋,盛于唐宋。甚至曾有童谣,曰:“生儿不用识文字,斗鸡走狗胜读书。贾家小儿年十三,富贵荣华代不如。”李大诗仙则在《古风》一诗中,写道:“路逢斗鸡者,冠盖何辉赫。鼻息于虹霓,行人皆怵惕”。
因此,斗鸡虽然一直不被人认可为什么正经事。但展至今,民间也早已衍生出了许多规则。其中,文斗和武斗之说最为盛行。
文斗的话,便是一方斗鸡无力作战,战败认输即可。而武斗则可以用唐朝孟郊的一句诗来概括,“一喷一醒然,再接再历乃”。大致的意思就是,参赛的两只斗鸡如果打斗到最后筋疲力竭时,人们依然要用冷水喷醒,使它们可以再接再历战斗。
通常武斗由于不死不止,以透支生命力的代价。即便最终胜出的鸡,也两败俱伤,大抵残废,不可再斗。由于此为“再接再历”一词来源,因此如今在使用的泛滥层面局限上,也被很多文人所诟病。大都认为“再接再历”一词过于残忍,不应当作褒义词,成为励志鸡汤代表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