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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辛弃疾和辛武两人一路北上,这一天来到一条大河边上,二人一看过去,吃了一惊,这条河河面宽阔,蜿蜒数千里,从天边而来,又流向远方。可这条河的河水竟然是黑色的!二人从未见过这等奇观,决心看个明白,他们走到河边,只见河水黑漆漆的,但河里竟然有无数条体态丰腴的大白鱼正欢快地游着,二人更感奇怪,辛武伸手去摸河水,辛武一摸之下立刻缩手,叫道:“好冷的水!”辛弃疾哈哈一笑:“”在这极北苦寒之地,水能不冷吗?”
辛武道:“如今正是盛夏,河水不应该如此冰冷的啊!”辛弃疾道:“二哥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若现在是冬天,河水早就结成冰了,那时候的水比现在冷十倍不止!”
辛弃疾伸出右手,慢慢放进水里,嗬!好清凉的水!辛弃疾身患先天纯阳绝脉,体内阳脉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热量,此时接触到冰冷的河水,只觉浑身为之一爽!辛弃疾快速脱掉衣服,“叮咚”一声跳进水里,寒冷彻骨的河水透入他的每一寸肌肤,他整个躯体平躺在水上,河水恰恰漫过他的全身但口鼻仍然露出水面,他闭上双眼静静享受着这美好而短暂的时刻,他只觉全身上下每一条肌肉,每一处神经都已经完全得到了放松,连日奔波劳顿的疲惫似乎在这一刻全部被洗去。
辛武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辛弃疾的脸部露出一丝笑意,他也情不自禁感到幸福、美好,他们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他们的心早已紧紧连在一起。他在心中暗暗下了决定,若是有来生,他们还要跟辛弃疾做兄弟,一辈子的兄弟,兄弟情,手足情,人世间最伟大最美好的感情也莫过于此。
辛武等到辛弃疾把衣服穿好,然后笑道:“怎么样,三弟,舒服了吧!”辛弃疾心情极好,笑道:“的确很爽,真可惜啊,二哥你居然没能爽上一爽。”在辛弃疾小时候,辛武有一次在村子的小河不幸溺水,从那次之后,便终生不敢再下水。辛武知道辛弃疾调侃自己,并无恶意,因此笑了笑,并不作答。
这个时候,半空中忽然“砰”声响过一个大雷,然后便雷声隆隆,紧接着狂风骤起,刚刚还晴空万里的天空一下子便乌云密布,伸手不见五指,狂风吹得地上飞沙走石,辛弃疾和辛武大呼不妙,放眼四看,四周一片空旷,哪里有藏身之处?
正在彷徨之际,忽然间听到一阵歌声,声音清越激昂,二人颇感奇怪,在这个时候,怎么还会有人出来行走?辛弃疾抬头一看,只见翻腾汹涌的河水上竟然漂浮着一叶扁舟,舟上一个头戴毡笠,身披蓑衣的老翁正撑着船蒿,高唱渔歌。河面上明明波涛汹涌,为什么这老翁所持小船能够在河上稳稳地行驶呢?
二人都猜不透其中的缘由,但此时狂风暴雨已然到来,根本来不及多想,于是辛武大叫道:“老人家,老人家,可以载我们一程吗?”声音虽然不小,但刚刚发出便淹没在狂风骤雨之中,辛弃疾鼓动内力,高叫道:“船上的老人家,可以载我们兄弟一程吗?”声音自丹田发出,中气十足,声音洪亮,远远传了出去,船上的老翁显然听到了辛弃疾的呼喊,慢慢将船驶至岸边,微微笑道:“客官请上船”辛弃疾和辛武连忙走上船,小舟窄小,两人只好将坐骑放跑,让他们自己求生。
辛弃疾拱手行礼道:“多谢老人家。”老翁道:“外面风大雨大,两位请到船舱避雨吧!”两人又是一番道谢,然后便躲进船舱。船舱空间窄小,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船舱内挂满打渔所用器物,还有一张小茶几,茶几上放着一副茶具,茶壶内冒出一丝丝白烟,似乎正装着一壶热气腾腾的茶水。辛武伸手便想去取来饮用,辛弃疾连忙制止,低声道:“人家愿意借船给我们避雨已属万幸,哪能再喝别人的茶水。”怎知便在此时,船舱内传入一把声音:“古语有云,茶道,以山水为上,河水为中,井水为下,此处山水不易取,只好退而求其次,取河水来照顾两位客官了,两位千万不要嫌弃才好,茶已经备好,请慢用。”
听声音正是那老翁的声音,他似乎早已知道自己两人今天必然要路过这里,还一定会上他的船似的,二人更加觉得奇怪了,觉得这老翁高深莫测,但也无心多想,说了句多谢便开始饮茶,茶一入口,只觉清醇之中略带苦涩,实在是茶中上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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