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老者咬着牙瞪着对面的清儿，好不容易才从嘴里吐出了几个字。

    清儿冷冷地一笑，狡黠的目光中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狠厉，“为什么？呵呵，要怪，就怪你这个老东西太偏心！”

    清儿脸色一变，沉积多年的委屈似乎在一瞬间都爆发了出来，“我当牛做马伺候了你那么多年，你却始终不肯把百毒经传授给我，就连我最中意的那本花草籍，你都给了我师妹那个贱人。”

    清儿吼叫着，骤然失控的情绪让她的面部都变得有些扭曲，“花草籍这本奇书你给了她，对得起我吗？我可是你收的第一个徒弟啊！”

    不公平的对待，换来的往往是无尽的嫉妒和逐渐变强的杀意。

    清儿越说越激动，锋利的刀刃眼看就要刺入老者的咽喉。

    “仅仅是因为这个么......”听着清儿的抱怨，老者沉吟着，浑浊的老眼中带着一丝苦涩，再也没有了反驳的力气。

    他体内的毒性已经开始蔓延，下一秒，或许就会接受嗜血虫的残害，那番滋味，老者从以前试用过的犯人身上体会到过。

    “对！就是为了这个。”清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脸上又重新恢复了之前的冰冷，“别磨叽了，赶快把百毒经交出来！不然......

    清儿还想威胁他几句，却忽然发现老者一言不发，只是微微低着头，眼中的光亮也逐渐暗淡了下去。

    “你！”

    清儿脸色骤变，手掌慌乱地将老者的头慢慢抬起来，一口尹红的鲜血，忽然从老者的嘴角溢了出来，正流到他脖子下面的刀刃上。

    老者死了，自己咬舌自尽，到死都没说出百毒经的下落。与其接受嗜血虫的折磨，倒不如自杀来的痛快。

    清儿呆呆地望着老者的尸体，手中的刀刃应声落地，身体像是忽然被掏空了一般，一下子瘫在了地上。

    “啊！”

    几秒之后，她大吼一声，声音歇斯底里，里面充满了无尽的哀伤，压抑，不甘等复杂的情绪。

    回声传荡，一会儿便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色中，剩下清儿柔弱的身体瘫在地上，双目无神地望着死去的老者发呆。

    “到死，你都不肯说吗？”清儿开始喃喃自语。

    “索索......”

    不远处，人影闪动，两个漆黑的影子，悄然潜入了这里。

    看到眼前的一幕，两人同时一怔，旋即赶忙朝这边跑了过来。

    “妈的，这老家伙死了？”

    其中一个胖胖的黑影上前试探了一下老者的气息，忍不住大骂一声，旋即对瘫在地上的清儿问道。

    面对胖黑影的询问，清儿目光呆滞，却是沉默不语。

    “林清儿，百毒经呢？”

    说这话的是另一名表情冷漠的男子，他目光无神地望了一眼死去的老者，声音平静且冷漠。

    相对于死去的尸体，冷漠男子当然更关心百毒经的下落。

    听到冷漠男的询问，林清儿这才抬起头，有些忌惮的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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