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涛要回家了。
吴老送给了传涛一大堆瓶瓶罐罐,那是各种成药和药膏;一个小小盒子,里面是一套银针和几把手术用的小刀;还有一个精制的小木匣,那是在九峰县城那位县长大人送的诊金。
黄石道人送的则是一个皮夹子,二十把飞刀整齐地包在夹子里,寒光悠悠;一个用娟布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布包,那是一本非常陈旧的小册子,《武当功法祥解》。
吴刚听说传涛要回家,为即将失去这么一位文武双全的小朋友而嗟叹,但也没有理由挽留。送来了一枚铜质的小五星作为留念,也是再有缘相见的信物;还有一百发盒子炮用的子弹。
那天早上,太阳刚刚从对面山道。
“哦,郎中归乡?有何证明?让我们看看。”那大兵闲得无事,找上了传涛的麻烦。
传涛一想,也没什么别的东西好证明自己的身份,就把戴县长写的荐书拿出来,呈请那位大兵过目。大兵拿过来左看看,右看看,再倒过来看看,然后说了一句让传涛很是莫名的话来:“就没别的什么证明了?”
“大哥,小弟江湖行走,除了本县大人的亲笔荐书,实在想不出别的东西更能证明我的身份。”传涛有些茫然,只好实言相告。
“县长大人的荐书?我不识字,认不出来。如果没别的证明,那我们就搜查一下,看看有什么证明没有。”说完就要动手搜身。传涛顿时火起,说道:“既然连字都不认识,那还看什么证明?放我过去就算了吧。随便搜身太不礼貌,请自重。”其实也是传涛历练不够,若是老道之人,早应该听出,那小兵就是要几个赏钱就可以打发过关的,可传涛偏偏没想到这一层去,弄得现在不好收场了。
一个要搜身,一个就是不让,最后那大兵也火了:“那就押送到旅部,听候发落。”
“真是小题大做,一个人的身分还要旅部审查?你们连长、团长干什么吃的?”传涛莫名其妙。
“你知道什么?这是规定,只有旅部才有这个资格。”大兵一副教训的口吻。
人家手里的枪指着传涛,传涛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只好随他们一起要到哪就到哪去。心想:当兵的不识字,我就不信他当官的也不识字,到时候还不是放行?
没走太久,在另一座山坳里,一座很大的兵营出现在眼前。传涛被两位大兵押到了旅部门前,负责押着的两位大兵向门口站岗的哨兵说:“这个自称游方郎中的人,拿不出证明身份的证明,我们要交给旅部长官审查。”
于是,传涛被押着上了二楼,那骡马被留在了院子里。
这是一个很大的屋子,屋子中间摆放着一个很大的作战沙盘,那几个大兵押着传涛到了一个房间门口,其中一个高声叫了声:“报告。”
房间里一阵很有节奏的脚步声传来,门被一位身材魁梧的军官打开,说:“什么事?大呼小叫的?”
“这是我们在哨卡截住的路人,自称是一位江湖郎中,请长官定夺。”那大兵一个立正敬礼,陈述了事情经过。那长官看看传涛,眼睛发着光,问:“你叫什么名字?”
传涛低着头:“在下郝传涛,我有县长大人的亲笔荐书,可那位兵哥不识字,硬说不能证明我的身份,所以押到这里请长官定夺。”
“你叫郝传涛?抬起头来让我看看。”那军官说道。
传涛抬起头来。这一抬头不打紧,传涛和那位军官都是一愣。
“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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