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龙寺后山的枫叶,已经红了半山来往游玩的游人络绎不绝,一条青色石板小道,自山腹中直穿而上,从山脚走到山顶,花费的时间要个把时辰不过,本来就打算出来游玩,倒是不介意这点时间用来一边漫步,一边欣赏山间的美景
金德曼或许很少单独出来行走,所以,当她接触到外面美丽的精致,总是要停下来,站在某处,一直呆呆地看着这个时代,没有相机,没有手机,美景也不能瞬间抓拍下来,欣赏者,只能单纯的欣赏,最后遗憾离开
其实,看到这里,陈华很想拿出自己隐藏的砖头手机,让金德曼的身影,成为历史上第一张自拍相,只是他想了想,还是算了,怕吓死这小妞
金德曼走在前面,开心的就像一个参加秋游的孩子她已经拾起地上的枫叶,拿了一把抓在手里,就像捧着一捧玫瑰,红扑扑的脸蛋上,是一种天性的可爱
“以前,父王还再世的时候,我都会来黄龙寺自从父王去世之后,我就有好几年没来这里了想不到,一切都还是那么熟悉,连空气中的湿味也一样”金德曼神色中,有一股悲伤如果,她不是新罗王室,唯一的顺位继承人,如果她只是普普通通的,一个新罗公主,能够嫁人,能够有自由,她一定过得比现在快乐
“人,都是生不由己的”金德曼想到陈华曾经说过的话,心中释然开来放下心里的包袱,认真欣赏周围的景致
两人从山脚走到山顶,最后在山顶的一座亭子中坐下来歇息
坐在亭子中,能看见金城的全貌,古色古香的建筑,在秋波中依稀健存新罗皇宫,也尽收眼底,远远望去,就像遥不可及的天宫
“如果可以,宁愿一辈子,都不回那儿去了”金德曼淡幽幽地说着“外人看来,是一个繁华的宫殿,里面住的,一定是锦衣玉食的王侯,但普通人,那里又知道,宫门深似海里面的冷清,冤屈、孤独,会把人变成,没有血肉的木头”
这些天,和金德曼愉快的相处,也知道了,这小妞的心里的苦闷那么大的皇宫,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没有一个一起玩伴的人,她不知道,什么叫友情,不知道什么叫开心,她把自己伪装的很强势的样子,成为新罗的女王,在百济和高丽,这两头猛虎的虎视眈眈下,金德曼能够让新罗屹立不倒,不被两国吞并,已经实属不易
“你做的已经很不错了“陈华安慰了道:”你看这金城,不输外面的繁华,能够让这座城里面的人,都过着安定祥和的日子,都是你的功劳有句话,叫牺牲了自己的幸福,却换来天下太平这是侠之大者才能够做出来的壮举”
“你也不错,只是动动嘴皮子,就能让大唐坐收渔利”金德曼同样赞美了陈华一句
“过谦,过谦,我大唐儿郎,在外浴血奋战,我等不过是在后面推波助澜论起功劳,出征辽东的十万将士,功劳最大我一点功劳都没有”陈华谦虚地说着,居功不至伟,这是中原人的狡猾,你新罗小妞学不来的
对于陈华的谦虚,金德曼否认地笑道:“唐人要是都像你这么谦虚那就好了这天下永久都太平”
金德曼这一句疑是反讽,也就是说唐人个个都是狐狸尤其像陈华这种狐狸中的极品,更是成精了,一点都不好对付
陈华脸皮厚,灿笑答道:“我们大家都谦虚,当个谦虚的好人”
金德曼对他的皮厚已经免疫,抚了抚额头垂下来的头,别有一番风情
“快要离开了吧?应该没多久了!唐军一旦进驻平壤,整个辽东三分之一的土地,就成了唐王的囊中之物,加上新罗的臣服,辽东这块你们所说的九州顽隅,也就永远不存在了百济顽强小国,李靖三万铁骑可灭”
满山的枫叶,就像血一样触目惊心金德曼问了些寻常的问题,姑且是闲聊反正坐着也无事,说说话总不显得那么安静
“辽东三国要是不彼此吞病,合力抵抗大唐的铁骑,也未必能让唐王轻易遂愿只可惜啊,就像你讲的三国演义那般,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这女子倒是记得陈华讲过的故事,辽东也不就是三国么!金德曼估计太入戏了,把自己当成刘玄德托孤的阿斗
陈华生得一张安慰人的利嘴,道:“所以啊,有个大儒说得好天下英雄出我辈,一入江山岁月催王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所以,管他的,这个时候,我们能做的,就只能饮酒了”
“饮酒?”金德曼狐疑地看着陈华她记得,自己第一次失态,就是喝了酒之后,然后做出来的羞样:“又没酒,那来的饮?”
“这还不简单?”说着,陈华从怀里拿出两个迷你小葫芦外面耍着朱砂色,酒坊里面常用来装酒的小酒具
金德曼瞪大眼睛:“原来你早就做好准备了”
陈华笑道:“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今天九月初九?”漂亮的眼睛盯着陈华:“你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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