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毗昙被金德曼关进了大牢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站出来反驳金德曼,一切的事,都是金德曼一个人说了算,新罗的朝臣,只是点头答应,不管谁心里不满意,都暂且这般听之任之
最后,又讨论了,七重城是否再增添重兵,是否给金庾信派出助手,最终都是无果的,也没得出啥结论,足以看出,一个国家,如果连这些最大的贵族,都不愿认真心关注国家的生死存亡,这样的国家,已经是名存实亡了
玉和宫的小朝会不欢而散那群反对金德曼单纯依靠唐朝救援的人,早早就飞遁离开,中立派留下来说了会儿话就走,保皇派则是死心塌地,觉得女王陛下陛下还有什么要事安排,最后才离开玉和宫
陈华被金德曼留下来了,金德曼有些私事,要单独和使臣大人说,所以,还不允许他离开
现在这个时候,大唐和新罗是绑在一起的,刚才才看了新罗的“宫变”知道,这女人,肯定有要事,会单独对自己说,谁叫自己是大唐的代言人,没办法啊,这个时候,在老李那面还没有动静的时候,他和金德曼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新罗亡,他也亡,新罗新,他们就回大唐了
等金德曼将所有的臣子都遣回时,刚才还表现出临危不惧和毗昙据理力争的女人,突然就像变了个人似地,玉和宫没有外人,就一个见过许多次面,也谈过很多次心里话的唐朝男人,在这个男人面前,金德曼没任何保留,直接就找了个地儿坐下来,就像才受欺负的孩子,托着下巴,狠狠地说道:“老狐狸果然是老狐狸,藏得够深,不容易抓到他的尾巴”
“你是说毗昙?”陈华也蹲在金德曼身边,他们以往练功累的时候,总是两个人并排坐在地上,谈一些趣闻
“看来侯爷也看出来了,毗昙那老家伙,是故意让朕扣押的如此做,非但不能对那老家伙有所影响,反而会让别人对朕失去信心,人言可畏,一个残害忠臣的君王,结局是可想而知的”金德曼自嘲地笑了起来她和毗昙斗智斗勇,恐怕除了这个唐朝男人之外,整个朝堂上,看出来的人没多少
都是一群白痴,舒适的日子过久了,自然就不会居安思危
金德曼心里骂着,对新罗的那些大臣难免失望之极
陈华跟着她笑道:“没想到,这老家伙,也知道苦肉计不过,看样子,你既然知道了,那么接下来,肯定是有所后手的,不能让那老家伙太清闲了是吧”
金德曼眼中闪过一丝幽光:“那老家伙既然想要坐牢,那就让他一辈子最好都死在牢里面”
“是不是太狠了些,做人要留一线,日后好想见”陈华打趣地笑道:“或许,你可以从毗昙身边的人下手一个男人嘛,总是有三妻四妾的,毗昙身边,那些被冷落的小妾,总是会知道他做过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贪污、卖国、仗势欺人,这世上,没有一个人是干净的,但恰好,又有许多人是闲着无聊,准备看好戏的尽量把毗昙背后做的那些龌蹉事全部抖露出来,而且,还要广皇榜,让天下每一个人都知道毗昙的罪行,让他成为整个新罗人人憎恨的大贪官、大奸臣,让他遗臭万年,不过,做这种事情,最好是让别人代替,自己躲在后面看戏”
陈华只是给金德曼提议做些小打小闹的铺垫,最好是把毗昙的名声搞坏,不是有句话说得好,成功的男人,总是会失败在女人身上毗昙如此位高权重和金城富并列为朝堂上的左右宰相,又是新罗贵族议会的元老,相信有很多人愿意关注他并且随时都准备还脚底板,在他失败的时候帮他再揣上一觉
陈华这一招,算是一些小把戏
人言可畏啊,不管哪个朝代,风光的时候,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一旦陷入了丑闻,那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对陈华这个不同寻常的手段,金德曼大有深意地看着他,道:“难怪别人都说,唐人最狡诈,果不其然”说完,金德曼大笑,就好像,陈华给了他一个很好的建议,让她找到了对付毗昙的方法
陈华面无表情,并没有因为金德曼的“赞扬”过分喜悦“你把我留下来,有什么要事,要单独商量么?”
闻言,金德曼结结巴巴.小脸憋红:“没,没什么,就是,想找个说话的人,留下来,一起说说话上次,你讲的那个《三国演义》的故事还没讲完,要不要接着讲下去?”
“……….”
陈华满头黑线,军国大事呢,不商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