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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这个词语每个人都十分的熟悉,如果你去找一个人问他这样的问题的话,答案是肯定的。但是当你向他们问起命运的含义的话,你所看到的多数都是一些模糊不清的答案。对于命运的含义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解释出来的,那些自称看透了人间所有世故的老人也不能够得到准确的答案,即使是活了百年千年的妖怪们或是神仙们也众说纷纭。
即便如此,人们也依然大喊着“反抗命运”、“自己的命运自己主宰”之类的口号。可当这些可怜虫们在这个可悲的时代遭遇贫穷、迫害、不幸而灰头土脸的时候,却又开始如视仇人一般将自己的一切过错归结到了命运上,用自己所知道一切肮脏的话诅咒着它。
对于博丽灵梦而言,她显然是幸运的。她本人也是这样认为的。
虽然自己生来就已经失去了父母和其他家人,但是从她开始记事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和晴明一起生活了。包括关于她被晴明收养之前的事情,也只是从晴明那里听说的。直到有一次,大阴阳师安倍晴明发现了作为巫女的巨大潜力和天赋,他开始向她传授各种各样的阴阳术、占卜、天文等各种阴阳师所必须具备的专业知识。其中甚至还包括一些晴明连他儿子都不肯教的秘术。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晴明就一直扮演着父亲兼老师的双重身份,所以灵梦一直都尊称他为师父。虽然出生在这个黑暗而可悲的时代,有着不幸的出身,但是她还是从未有过抱怨命运的不公,相反的有时候她还会感谢命运的安排,让她可以和晴明师傅相遇。
由于一直生活在大阴阳师的家庭,除了有非常富裕的家庭条件,还有很高的社会地位。当然除这些意外,她还有机会接触到这个国家最核心的统治阶级,以及那些光明之中的神明们和黑暗中的大妖怪们。这些妖怪们经历丰富,基本都有着百年以上的寿命,而且也是在妖怪社会中的佼佼者。至少她印象中有过接触的妖怪就有:星熊勇仪、滑头鬼、西沢千荟和八云紫……还是让那该死的命运见鬼去吧!
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那位“妖怪贤者”轻佻的笑脸,灵梦小姐不由得又在内心中把刚刚还在赞颂的命运狠狠地踩在了脚下。不过即使是这样也无法扑灭她心中的怨念,因为刚刚出现在自己脑海中的家伙,现在正坐在自己的面前,一脸笑呵呵地看着她。
“啊呀,灵梦酱在想什么失礼的事情吗?”
“我要吐了。”灵梦条件反射一般立刻皱起了眉头,咧着嘴说道,“不许在我的名字后面加‘酱’。”
“诶,灵梦酱不喜欢吗?”大妖怪露出了可怜楚楚的表情,好像受到了很大的委屈了一样,“咱本以为灵梦酱会喜欢的说。”
不得不说在很多的时候,装可怜确实是一种很不错的策略,像是这样用软磨硬招数很多女性都很容易中招,比如说,神绮、幽香和千荟。但是在一些特殊的情况下这样的招数也会失效,甚至还可能会出现发效果。比如,当你知道了一名外表像是一名十七岁的少女,但实际上却是一个已经活了不知道多少岁的老妖婆的时候,这种好像卖萌一样的行为就会被另一个词所替代——装嫩。
对于灵梦来说,显然不可能会是前者。果然在看到老妖婆装嫩的表情后,灵梦视线中的厌恶感渐渐地好像转变为了实质,双肩不自然的抖了抖,双手来回地搓着手臂。她感觉自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为了避免自己的眼睛进一步的被玷污,她立刻把脸别向了一边。
见到灵梦这样的态度,被讨厌的大妖怪知道自己演不下去了。
“好啦好啦,灵梦,不要生气啦!”
“哼。”灵梦轻轻地发出了一个鼻音,心中不由的开始有些得意了起来,轻轻地瞥了一眼对方,但很快就被收了回来。
“说吧,”灵梦转过身来,使自己正视着大妖怪,“你和师父说的什么,非要把我拉到这个地方。”她用手握成拳头,在面前的小桌子上敲了敲,发出了砰砰的声音。
她们两人所处的这间并不是很大的和式房间并不是京城里的安倍邸,透过并没有被全部关上的通向屋外的门,可以看到外面一望无际的月季花畑。这个时候已然是接近中午了,已经爬到了人们头话的时候一般手里都必须有那把扇子,这曾经几度让灵梦怀疑紫如果没了扇子就变成哑巴了,那样的话也许趁她不注意找个没人的地方把这个扇子扯烂了会更好一些。
“原来小晴明没有和你说啊……”等了这么久,她扔过来这样一句废话,这让灵梦本就已经蹦起的青筋跳了跳,“咱呢,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哦!”这样说着,她露出了神秘的笑容。
这时灵梦脸上之前的那些精彩的表情一下子好像被突然从屋外吹进来的风刮跑了,很快就被疑惑所取代。
这个老妖婆……搞什么啊?灵梦心里提高了警惕,直觉告诉她这又是某种**别人的小把戏,但是她隐藏着期待与好奇的目光的眼睛却来回在紫的身上搜索着,试图要找出她口中的礼物正藏在哪里。
这样的小动作自然是不可能逃过紫的眼睛的,这样又是警惕又是期待的举动却是把她逗乐了。她用手半掩着嘴,笑道:“灵梦酱还真是有趣呐。”
“哪来那么多废话,你不是说有礼物吗?”灵梦像是一只被踩到了尾巴的小猫一样,立刻反问道,然后又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用着嘲讽一样的语气说道,“果然你又是在恶作剧吗?……果然你们这些老妖怪们总是喜欢耍一些无聊的小把戏。”
灵梦这样明显的带有一丝挑衅意味的嘲讽并没有让紫生气,相反她却笑得更开了。
“别着急嘛……咱给你拿哦。”说着,紫在身边打开了一条隙间,把手探了进去。对面的灵梦好奇的伸直了脖子,向着隙间里面张望着,可惜除了一堆恶趣味的眼睛以外什么都没有。
“锵锵!”就在灵梦以为紫又是在拿自己找乐的时候,一个大概有盘子那么大的球状物体出现在了桌子上面。
“……?”此刻灵梦的好奇心全被眼前这个礼物所吸引了。这个球状物体晶莹剔透,看上去像是某种玉石,黑白两色鲜明的将它分成了两个部分,室内明朗的光线下反射着圆润的光泽。一黑、一白好像是两条游于水中的鲤鱼一般交汇在一起,虽是死物却又感觉富有灵性,虽然不大却又感觉包容了世间万物,整体散发着神秘的气息。这个样子,让灵梦想起了阴阳两极图。
“……这是什么东西?”灵梦的眼睛依然死死的盯着这个球状物体,同时用手指小心翼翼的戳着它,了、冰凉而圆滑的感觉随即从指尖传来。
“它叫做‘阴阳玉’哦。”紫把胳膊支撑在桌子上面,双手搭在了一起撑着下巴,笑眯眯的说道,“它可是那位著名的‘山中宰相’陶弘景所做的呢,喜欢吗?”
“唔……”灵梦摸着下巴,做出一副思考的表情审视着这个叫做“阴阳玉”的东西,像是考虑了许久,暗自嘀咕道:“……应该很值钱吧。”
“……”
“呐,”灵梦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不过还是十分谢谢你呢,紫。”
紫一下子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这是第一次灵梦自长大以来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紫一瞬间感觉以前那个可爱的灵梦又回来了,一时间心中被这种感动所填满。
“灵梦真是长大了呢……如果那里也发育一下就更好了。”
我果然还是想给这个老妖婆来一个面部整容呢……
……
在夏天的烈日之下,很少有人愿意待在外面感受着来自太阳火辣辣的热情。无私地为大地上的生灵们带来光明的太阳,尽管她并不明白为什么人类这个时候都躲在了阴影的下面,但是她依然不懈地释放着自己的能量。
大多数的人现在都躲在屋檐下,一边拼命地扇着扇子,一边在心里埋怨着挂在天上的太阳。如果在白天睡觉的话,是会被妖怪抓走的。在平安时代这个妖怪横行的时代,怨灵作祟、灾祸肆虐,人们更是对这种的说法深信不疑。与其在心里怨天尤人,他们更愿意祈祷着雨神的眷顾。当然那也只是说人类,本身就是妖怪的幽香显然就完全没有这方面的顾虑。
太阳花天生就非常的喜爱充足的阳光,作为大自然化身的幽香自然也很喜欢这样的天气,或许可能是世间唯一的一例吧。这个时候的幽香正以“大”字的样子躺在太阳花畑中的一片小空地上,周围的青草没到了她身体的一半,绿色的长发散落在脑后,几乎与周围的绿草化为了一体。受到人们冷落的太阳好像也注意到了花田中这位唯一还在陪伴着自己的花妖,好像受到了鼓舞一样更是竭力的释放出了自己全身的解数。森林中的夏蝉顿时感到了极度的不满,用更大的嚎叫声表达着自己的抗议,一时间连绵不断的蝉鸣声开始充斥在了这两片花田中。
“真是的,这些讨厌的蝉简直烦人。”就在幽香的眼皮快要合上的时候,突然从自己的脑后冒出了不大和谐的声音。这个声音的主人幽香自然是认识的,她并没有忙着起身,依然安静地躺在那里望着天,只是刚刚就要填满脑子的困意却全被新加入的家伙赶走了。
那个人自顾自的走到了幽香的身旁,没有让自己的视线在她的身上停留太久便坐屈膝坐在了旁边,好像是自言自语的埋怨着,“本来这么多烦人的事情都要忙不过来了,那些讨厌的蝉也不嫌累,没完没了的从早叫到晚。”
“嘛,”幽香笑了笑,把双手枕在了自己的脑后,侧过头来看向了坐在身旁的千荟,“毕竟蝉在树根下沉睡了那多年,而寿命却只有一个夏天而已,如此短暂自然就要珍惜生命中的每一刻呢。”
“你还有脸说。”千荟给了她一个白眼,“想想你小时候干的事情,惨死在你手里的蝉绝对不下百只了。”
“……”幽香顿时无话可说,不只是因为小时候做过的顽皮的事而有些脸红,还是被太阳给烤的。气氛这样尴尬的沉寂了一阵子,也许一直这样躺在这里却又睡不着而感到厌倦了吧,幽香双手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很自然的向旁边的人那里靠了靠。她想到了刚刚千荟所说的话,问道:
“你之前说烦人的事……又出什么事了?”
“嘁。”千荟撇了撇嘴,说道,“饭高郡的郡司那边又来人了。”
“又来了?”幽香的脸上露出了惊异的表情,“还是为了赋税的事情?”
“没错,而且你能想象吗?这次他们甚至带着阴阳师一起过来了。”
听到这句话,幽香头痛的抓了抓头发,这回真是麻烦大了。
其实只是这简单的事情能让幽香这么烦恼,都在千荟的预料之内,毕竟这是自今年以来郡司第十次来人了,而且同样是为了赋税的问题。实际上,自从迁都以来,自从弘仁十四年(公元823年)到现在的长和五年(公元1016年),无论是从国司或是从郡司还是直接从朝廷派来的检田使来到这片花田已经有不下百余次了。对待以往的检田使,千荟通常都是在对方的前面随便的扔几发妖力弹,对方就会吓得连滚带爬的扔下了手里的马上帐,转眼间就没了影子。然而最近几次的检田却让千荟十分的头疼。
这大概是半个多时辰前的事情了……
“调绢一百五十疋,代米三百六十石?你真以为我那么好骗吗?”千荟将手里的马上帐残忍地揉成了一卷,握在右手中好像棒槌一样在左手的掌心上敲打着。眼睛紧紧地盯着眼前这个连自己的肩头都不到的检田使,“你不是量的一百二十町吗?每町课调绢一疋、代米四石八斗,怎么莫名其妙多出来了所谓的三十町地的赋税?”
“这、这、这是按照……按、按国司下来的要求……所有不是用作耕粮的良田,课税的标准是不、不一样的……”
可恶,如果让我知道了是谁让我来这里检田的……我一定……
矮小的检田使一边在心里诅咒着那个向国守建议派自己过来的混蛋,一边颤颤巍巍地从袖子里摸出来了一把毛巾。他擦了擦冒了一头的汗水,但是发现越擦越多,只好怯怯的攥在手里,头也不敢抬,即使如此他也能感受到那如同两道利剑一样的双眼正戳在自己的头道:
“其、其实,如果您觉得这样的赋税太高,我想我可、可以和国守大人说一下……”他一会儿把两只手握在一起,一会儿又紧张的擦了擦汗,不知要把手放在哪里才比较合适。眼睛也在四周乱跑,感觉不看着对方说话很失礼,把视线放在对方的身上也很失礼。于是他就这样心情十分忐忑的解释着,“而且城南的那些妖怪们也是同、同意交税的,他们的地方只、只有二十町,课的代米有四百石六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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