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锋坐在那,直到老鼠念着经走远,他还坐在那;直到兔子豁出命的歇斯底里一番,硬是抢走了西乡的尸体,他还是坐在那。并不是他悲伤的站不起来,也不是他茫然的不知道如何前行,而是那股久违的绝望再次将他包裹起来,仿佛一座大山一样死死压住了他。
兔子走的时候一路狂骂着,灾星!灾星!害人的灾星!
晓锋嘴角泛起一丝苦笑,灾星?真是再好不过,再准确不过的说法啊!命犯杀破狼,自己不是灾星,还有谁是灾星呢?本以为自己重铸星宫后就摆脱了命数纠缠,却没想到只是消磨了表面的那一点煞气,骨子里的命运,还是近者伤,亲者死的杀破狼。自己被下令百年之内不得再回昆仑,也许也是因为这个?
晓锋双手颓然按在地上,手指一点点陷入地里,他手上渐渐冒出缠绕交杂的惨绿星光,把一旁的断情也染成惨绿一片。被冲刷后的盆地被四面倒涌回来的泥浆化作一片沼泽模样,晓锋坐在仅存的泥台孤岛上,身上的生机活力越来越淡,仿佛是一块长满青苔的人形石块,哪怕是一个凡人,也能感受到那股渐渐冷下去的气息。
吧嗒吧嗒的脚步声由小变大,神泣不紧不慢的走到晓锋身前,甩甩脚,吧唧吧唧的踢下两坨泥巴,他蹭着鞋底,低声道“你看这小子怎么样?我就觉得他有意思,现在看起来,更有意思了。”
空气中仿佛揭开一道透明门帘,慕容虎的大脑袋探了出来,他啧啧嘴“老头,你倒是选了个好人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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