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点了点头，问：“工作什么时候开始？”

    男的说：“现在就开始吧！”

    小山说：“行！”然后向那男的伸出手来。

    那男的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从皮包里掏出一大把百元大钞，数也没数，交到小谷手中。人家不数，心里自然有数，这样还显得大度，小山这时候也不好意思数，用手掂量了一下，沉甸甸的，怕不下三万块钱。

    小山从这一沓钱中，抽出一张来，递给那女的，说：“阿姨，麻烦你下楼跑一趟，到医院门口的花店买束百合花，再买些水果来……”

    那么女的不接这钱，说：“病房里什么都有，你就别花这个钱了？”

    “这钱应该花的！”小山说：“一来，略表一下心意，既然认识了，就证明今世有缘；二来，这些东西也可算作我上班的自备工具吧，自有妙用的！你们就别问了。”说着，将钱塞到那女的手中。

    这一次，女的没再拒绝，收起钱来，说：“小伙子，看不出你还蛮有心的嘛！你放心，等我女儿病好了，亏不了你！”说完，转身下楼去买东西。

    小山将钱往口袋里装，钱多，口袋小，装了一下没装进去，便又递给那男的说：“你先替我保管着吧！”

    那男的说：“行！我随身给你带着，你什么时候要，随时都可以取走！”说着，接过钱又装入包里。上上下下又将小山打量了一番，见小山相貌堂堂，一表人才，脸上有嘉许之色，问：“小伙子，有二十岁吗？”

    “没有，才刚过了十八岁生日！”

    “噢！那你和我女儿是同龄！”

    “你女儿，她叫什么名子？”

    “高晴晴！”

    “她还在上学吧？”

    “对，还在读高中，这病毒，就是从学校里感染的！”

    “你也还在上学吧？”

    “下学两年了！”

    “噢！”男的脸上显出惋惜，说：“像你这个年纪，不上学怪可惜的，因为什么下学的？”

    “天生不是读书的料！”

    “怕不是这个原因吧！”男的说：“如果是经济方面的原因，我可以帮……”

    小山天生好强，生平最怕别人的怜悯，所以没等他说完，便打断他说：“不是这个原因，是我自已不愿意读了，再说，读书又不是唯一的出路，现在好多大学生毕业后都混得不怎么样！”

    “说的也是！”那男的感慨说：“成大气的人往往都是脑子里有想法，而又不盲目随众者……你瞧我，当年也是一个一穷二白的高中生，现在不也什么都有了，混得并不比别人差……”

    小山见他言谈不俗，高深莫测，便说：“对了，说了这么久，还没请教你的高姓大名呢……”

    “什么高姓大名？土老百姓一个！”说着，从衣兜里掏出一张名片来，递给小山。

    小山接过来一瞧，不由得吁了一口气。对面前的这个陌生中年男人，心生景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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