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胥羽冷冷道。

    伏羲抬头看了看这无尽的虚空，道：“你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

    胥羽看了看周围，摇头。

    伏羲道：“这里乃是神树之冠连接的另一处地方，不属于六界任何一界的一处奇异地方，老夫万年前偶然发现这个地方，进入之后，发现此处竟然无法施展任何招式，不会有任何感觉，摸不到任何东西，仿佛一切都是空的。但是，眼前却又流转着无数星星般的闪光。”

    胥羽道：“那又如何？世上事物千奇百怪，没见过的事物很多。”

    伏羲笑道：“不然，小家伙。”说罢，将一只手轻轻靠近一颗正在闪烁着光芒的星星，“你看，我的手心。”

    胥羽抬头看去，道：“怎么了？星星？”

    伏羲摇头，道：“你再仔细看。”

    胥羽盯着伏羲手中的星星，看了半天也看不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忽然，胥羽目光有些发酸，下意识看向伏羲手心之后，却愣住了。

    “你的手心，居然没有光……”

    伏羲笑道：“你看，这颗星辰明明在发光，但是，却无法照到我们的身上，你知道为什么吗？”

    胥羽摇头。

    伏羲道：“因为，这片天地不属于我们。自盘古开天辟地，清气上升，浊气下降。为天地之来源。但是，天地终有尽头，在天地的外面是什么呢？”

    “我偶然发现了这片天地，发现，这里没有生命的流逝，没有能量，没有任何东西。那人世间，为何会有生老病死，灵力流动？这是世间的规则，就好像，雨会从高处落到低处，人会被利器砍伤，受伤之后会觉得痛……”

    “但是你看在这……”说着，伏羲单手呈刀状，猛然向着自己胸口袭去。

    只见伏羲的手贯穿了自己的胸口，但是，伏羲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没有流出一滴鲜血，伏羲将手抽出，伏羲的胸膛没有任何变化，就连衣服都没有皱褶一丝。

    然而，胥羽却清清楚楚看到了，伏羲的胸膛被贯穿。

    “这里，高处的东西不会下落，光芒不会照到身上，受伤不会有痛感，甚至不会有伤口，在我们世界的规则在这里却是没用了。”

    伏羲缓缓道：“因此，我在想，这些规则究竟是何人所定？是盘古吗？但是盘古却也逃不出死亡，因此我猜，这个世界有一个无上的存在，在制定着我们这个世界的规则，掌控着每个人的命运……我称之为——天道。”

    胥羽喃喃道：“天道？”

    伏羲点点头，道：“正所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六界生灵皆在这万物之列。只是，这个‘天地’，究竟是何物？万年前我就在想这个问题，然后偶然发现了这个地方，当初我告知了神农，女娲。想请他们和我一起探寻天道之秘，然而他们都拒绝了，神农洒脱，并不在意自己是否只是天道的玩物，女娲只是半信半疑，虽然说要帮我，却一直没有实际行动……”

    “唉……我在这个地方万年，甚至将神界之事都交与了他人。参悟万年，希望能够找到天道或者成为这个地方之天道的蛛丝马迹，然而并没有成功。”

    “唉……”

    胥羽无言，只是静静看着面前这个黯然叹息的老者，久久不曾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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