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里亚呆滞的看着一脸平静站在她们对立面的贝尔菲戈尔,之前的疑问并没有得到回答,只有一片沉默,反而还因为过度激动、不敢置信的心情,脚下无意识的向贝尔菲戈尔移动,脸上挂着仿佛是被父母遗弃的幼儿般令人心碎的无助表情,但这仅仅只是让贝尔菲戈尔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而这幅淡漠的表情让远山金次感到了一丝不妙。
虽然平时都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在平日里的交谈远山金次了解到,贝尔菲戈尔在亚里亚被嘲笑时站了出来给予那些嘲笑者警告,在亚里亚无助第一个出现在她的身边,在她需要帮助时义无反顾的伸出援助之手,在她暴露出弱点时毫不犹豫的用自己的身体代替亚里亚承受她的失误带来的后果。对她而言,贝尔菲戈尔已经不仅仅只是一位战友、一位老师那么简单,是更加复杂的关系,哪怕是局外人的远山金次也能看得出来。所以亚里亚才会表现得像现在这样,如果是哥哥背叛了我的话——远山金次咬紧了嘴唇用痛苦强行制止了自己继续往下想。
“还是不要动比较好喔。我已经命令过它们,只要你们稍微接近我一点,就会袭击过去的。”
因为亚里亚太过于靠近了,两只银狼咧着嘴慢慢向处于失神状态下的亚里亚,而后者还是一副茫然无知的样子,呆呆地看着贝尔菲戈尔,根本无法想象这种状态会出现在平时那个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s级武侦身上。远山金次快步走到亚里亚身边,拉住亚里亚的手臂将这个失去了心灵支柱的少女拉回了原来的位置上。
“看你们挺熟的啊。那手臂上的伤,也是和狼一起演的戏吗?”
看着身旁的少女,远山金次长叹了一口气,凝视着小夜鸣试探着一问。
“你不觉得比起你们两个在红鸣馆中的表演,我的表演更好吗?”
在挂着充满恶质笑容的小夜鸣脚边,一只银狼就像在表演一样,叼起理子的手枪和匕首,干净利落的从大楼边缘扔了下去,数秒后响起了两声微不可闻的轻响。
“请你们两个就这样不要动喔。这把枪可是30年前制造的劣质品,扳机很松的。要是不小心,把罗宾四世杀了可就太可惜了呢。”
——罗宾四世。
这家伙一开始就知道了,是他?还是维拉德?还是……远山金次看了一眼站在小夜鸣身旁的贝尔菲戈尔。小夜鸣竟然,说出了峰理子的真名。虽然远山金次不知道峰理子有多严密的隐藏着自己的出身,但就他所知,武侦高中知道她身世的只有他、贝尔菲戈尔和亚里亚。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知道罗宾的名字啊!难道……难道你,就是维拉德吗?”
根据小夜鸣的说法,远山金次很快提出了【维拉德就是小夜鸣】的想法。
“他很快,就会来这里了。狼们也是感觉到这点,所以才变得非常兴奋喔。”
不过马上就被小夜鸣否定。他看着不发一言的亚里亚,脸上露出了饶有兴趣的表情,说道。
“神崎同学,你之前问过‘为什么贝尔菲戈尔会在这里?’,对吧?回答她吧。”
“遵从您的指令,·ster!”
贝尔菲戈尔郑重地对着小夜鸣作了一个古典礼仪,然后向前一步越过小夜鸣,全然不顾因为刚刚那句信息量巨大的话语对远山金次等人心灵上的巨大冲击,淡漠的眼神扫过亚里亚和远山金次,无视了躺在地上因为电击的缘故就连开口说话都做不到的峰理子,缓缓说道。
“贝尔菲戈尔·德古拉·斯图亚特,血族子爵,世界上第一位也是最后一位血族亲王——德古拉伯爵的后辈。”
更具有冲击性的消息让在场人失去了思考能力,之前的疑问有了答案,但在远山金次心中却随之而来的却是更多的问题。为什么贝尔菲戈尔会帮助他拿走十字架?为什么他要远山金次对其他人保持沉默?为什么?大脑在飞速的运转,嘴上也在不断的发问。
“是、是吗。不过话说回来,你听维拉德说过理子,还借了他的枪和狼,可却说『从没有见过』……竟然敢欺骗我们。”
“我没有骗你们。我和维拉德,命中注定是无法相遇的。”
“……那时你,说过维拉德在『非常遥远的地方』……不过之后,有悄悄联络过他吧。你察觉到我们的表演却仍放任我们……是因为觉得自己一个人不能解决,在等维拉德回来吧。”
远山金次一边嘴上在不停地说着自己都不相信的推理,心中对敌我的战力进行分析。
小夜鸣的战斗能力,从那生手一样的握枪方式就能看出,没有什么了不起。不过问题是,斯图亚特老师的战斗力,如果是平时的亚里亚再配合我的话还能对抗一二,但理子被他当成了人质。
而且,就算是平时状态下的亚里亚也是无法行动吧。因为理子,是可以洗刷她母亲冤罪的证人。万一她被杀了,亚里亚会很为难。另外对方还有两只银狼,不排除还有更多躲藏起来的可能性。更麻烦的是,据说比贞德和理子更强的维拉德,不久也会来到这里。
……真是太不利了啊。
“远山同学。现在我来给你上课一下吧。”
这唐突的话,让远山金次飘忽的目光回到了小夜鸣身上。
“……上课?”
看到远山金次皱起眉,小夜鸣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遗传基因——是反复无常的。它可以创造出遗传了父母各自长处的优秀孩子,也能创造出遗传了所有短处的无能孩子。而……这位罗宾四世,可说是那遗传失败案例中的典型”
说到这里,小夜鸣重重一脚踢在蜷缩着的峰理子头上,峰理子发出一声闷哼。简直,就像在踢垃圾袋一样冷酷无情,远山金次从未有过现在想杀人的冲动,从贝尔菲戈尔遇见他开始第一次露出了像现在这样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冰冷眼神。
“10年前,我……对这罗宾四世的dna进行了调查。”
“原、原来……做那种无耻事的人……就、就是你吗……!”
在他脚边,峰理子男人语气般的**着,她抗拒着泰瑟枪造成的麻痹,痛苦的紧咬住牙,要把头抬起来一样轻动着。
“虽然继承了罗宾家的血统,不过她——”
“不……不许,说……!和、和奥尔梅斯她们……无……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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