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让自己倍感耻辱的女装,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正好掩盖了他作为男人的某些特点,俏丽而不失英气,跟自己男装时的样子相差有些大,让人见之眼前一亮!林沅清盯着湖面属于自己的倒影,心情异常的烦躁,已经过了两个个多月了,但是他始终适应不了被人当做女人的生活。
额头有些瘙痒,看着眼前的刘海,烦躁地想往后拨,但是因为是新长出来的头发,不是很长,所以只能耷拉在额头前。该死的,也不知道乾隆每天让他喝的是什么药,这头发怎么长的这么快,身上也隐隐散发出一阵香味,该死的,那条色龙真的打算让自己冒着香妃的名义在宫中待一辈子吗?曾经对着自己的秃瓢头几度不爽,可是比之现在的刘海,他突然觉得秃瓢也不错,说到底他就是讨厌被人当做是女人,尤其是后宫的女人。
这两个多月他一直躲在宝月楼里,就算是出去也只是在院子里逛逛,还好乾隆在院子里修了个人工湖,不然他的日子真的会如同死水一般。他想致斋,想尔泰,很想很想……尤其是在明了了乾隆对自己的后,他没有一刻停止过对致斋的思念,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就会感到特别的无助,能够陪他给他勇气的只有致斋送他的那块曾经被人抢走的玉佩,只有摸着它,他才能够入睡。他曾经想过方法想要把自己的消息传给尔泰他们,可是,始终不敢轻易尝试,一来乾隆安排了很多人手监视着他,不止明处的,暗地里的更不少,若不是那次他坐在湖边不小心要掉下去被一个黑衣人所救,他都不知道乾隆竟然还安排了暗卫来监视他。二来,乾隆威胁他的话语他一直记在心里,他不能害了尔泰和致斋他们。
值得庆幸的是,乾隆是个守信用的人,虽然他每天都会来,但是也只是安静地坐在一旁陪着自己,偶尔会跟自己说说话,有时候他也会留宿,虽然同睡一床,但是他很守礼,并没有做出任何越矩的行为,每隔几日乾隆还会送一些好玩有趣的东西来讨自己的欢心,林沅清也不客气,看到自己喜欢的也会收下把玩把玩,除了是真的喜欢外,他不想逼急了乾隆,他也是个男人,知道男人的心里想什么,知道怎么做他才能最大限度地保证自己的安全。有时候乾隆也会亲昵地抱着他,他也不挣脱,因为那样只会激起乾隆的征服欲,然后安静地等着乾隆放开他。都是男人,不过被抱抱而已,又不会少块肉,以前在二十一世纪也没少跟玩得好的哥儿们搂搂抱抱,又不是女人,扭捏什么!
被人从身后抱住,好闻的龙涎香萦绕在鼻息之间,敛去眸中一开始的淡淡惊讶,林沅清依然面色淡漠地看着眼前的湖水,毫不在意身后人突然的亲昵。
不过数十秒后,那个围绕在腰间的双手松开了,耳边传来一声轻叹,林沅清似无所觉,仍旧看着那碧透的湖水。
“爱妃,今日都做了些什么啊?”似乎不满林沅清只顾看着湖水,乾隆拉过林沅清,让他坐在自己的身旁。
“微臣只是看天气闷热,所以想到这湖上纳凉。”林沅清的声音显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冷清和寂静,仿佛是心经历了无数次的痛苦挣扎后沉淀出的淡定,空灵而又飘渺得恍惚着。
乾隆故意忽略那人话中的冷寂,看着林沅清在药物的条理下越显精致秀丽的容颜,唇角微勾,目光犀利,“爱妃应该自称臣妾才是,莫不是爱妃希望被什么人听到,借此将消息传给某些人?”
林沅清神色不变,语气淡然道:“谢皇上提醒,只是微臣相信在这院中是不会有他人出现的。”他没有想那么远,他只是不喜欢用女子的称呼来作践自己。
“哼,你倒是聪明!”见对方不温不火地把问题推回来,乾隆心里有些不悦。
“皇上谬赞了,微臣惶恐。”仍是淡淡的,语气没有一丝起伏。
而乾隆最讨厌他这个样子,冷哼一声,拂袖离开了。而林沅清则在心里松了一口气,淡漠的眸中染上一缕哀思。
“那个贱人,那个贱人……”
延熹宫里,令妃挺着个大肚子,再次将手边的瓷器砸碎,就连她亲手做好的羹汤也毫不客气地倒到了地上,一个多时辰的心血就如此白费了。
“娘娘,您消消火,别生气了,为了个贱人犯不着累着自己啊!”腊梅冬雪等一干侍女都在一旁紧张地劝着,但是令妃仍是在不停地砸着,嘴里还不停地骂着:“你们让本宫如何不气,本宫花了一个多时辰亲手熬的人参汤,皇上连看都不看,就匆匆地往宝月楼赶去,那个贱人有什么好,不不就是身上带有异香吗?跟普通的胭脂水粉有什么区别,可恶、气死我了……”
腊梅见怎么拦都拦不住,想了想又说道:“娘娘,您要小心贵体啊!十五阿哥可不能有半分闪失啊!”她知道令妃现在最在意的就是肚子里的小阿哥,果不其然,令妃听后马上就停止了砸东西的举动,气喘吁吁地坐在梨花木椅上。
“对,我还有阿哥,漂亮有什么用,这宫里还少漂亮的女人吗?皇上现在宠你,可不代表永远。若不是我如今身怀有孕,不能伺候皇上,哪里轮到一个番邦公主!?”她可是皇上的解语花,皇上要什么她最清楚,不然也不可能会从一个包衣奴才走到如今的地位。
摸着挺着的肚子,令妃皱眉思量,腊梅说的对,现在最重要的是肚子里的小阿哥,只要生下了阿哥,再加上她对皇上的温柔和她的手段,宠爱不是手到擒来,那个香妃,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罢了,哪里懂得皇上的心思,不过……令妃眯起锐利的眼,若是皇上像如今这般天天也宿宝月楼,说不准那个香妃也会怀上龙种,到时候想要扳倒她就不容易了,不行,不能让香妃一人坐大,她必须找个人分走乾隆对香妃的注意力。可是,如今后宫的妃子,能跟香妃想比的还真没有几个……有了,老佛爷!皇上独宠一个番邦公主,老佛爷肯定不会乐意,说不定现在就憋着气呢!如果自己再去添几把火,那香妃少不得受到些责骂。
“腊梅冬雪,走,陪本宫去慈宁宫给老佛爷请安!”下定决心,令妃就准备去慈宁宫。
而另一边备受煎熬的和珅心里的空洞却是越来越大,两个多月过去了,他仍然没有半分关于林沅清的消息,刚开始的猜测完全错误,根本就没有任何人联络他,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他和尔泰两人也越来越担心,越来越急躁,派出去的人手没有一个人找到了关于那块腰牌的信息,更别说关于林沅清的信息了。
后来他转变了寻找的角度,开始在武林中寻找会易容术的高人,倒是找到了不少会这门绝技的武林人士,光是抓捕这些人就花了他将近一个半月的时间,但是一个一个拷问下来,却是没有丝毫发现。
寻找没有任何的进展,他和尔泰都快感到绝望了,希望在一天天的黯淡,期待也越来越小,现在勉强支撑着和珅的就是信念,他坚信林沅清没有死,他坚信他的沅一定在某处等待着他去救他。
看着手中的腰牌,盯着上面的图腾家徽,和珅始终觉得这会是一个突破口,但是为什么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呢,不管是世家还是武林,都没有任何的家族有这样的家徽,抓走沅的人究竟是什么人呢?他们意欲何为呢?
“皇上,宫女在殿外菱烟求见。”高无庸躬身道。
“宣。”乾隆皱皱眉,掩下眼底的担忧,淡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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