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尔伽美什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噩梦,一个让自己极力忘却的悲痛臆梦。
但是手中温热的鲜血仿佛滚烫的岩浆,灼烧着自己战栗不止的神经。难以言喻的惨痛现实在溢满痛苦的心脏中酝酿出名为绝望的恶果。沉痛的负罪感化作炼狱的荆棘,鞭挞着吉尔已经遍布伤痕的脆弱内心。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嘶哑低沉的呢喃从吉尔口中传出,沾染了血液的俊美面容在此时此景却显得狰狞可怖。
一把骨质匕首在吉尔的手中,不过三寸。洁白的兽骨不知经过何种手法的加工,在昏暗的室内发出淡淡的银辉。微光流转间,精妙的符文镂空雕刻在匕首的刀刃上,密密麻麻层层叠叠不知道铭刻了多少未知的文字。
“锋锐、穿刺、破法、撕裂,还有基本上所有的诅咒。我记得这是用提亚马特的遗骸制成的武器,创世神的威能对我还是十分有效嘛。”看着自己亲手制造的武器刺入了自己的身体,这种新奇的感觉让我难以描述。
尖利的刃尖轻易地刺穿来自阿撒托斯的力量构成的魔力护盾、与邪神无二的强健血肉被无情撕裂,强大的恢复力还没有来得及发挥作用,心脏就已经被狠狠咬住。无色的毒液从中空的骨匕喷涌而出,蚀骨溶髓,被邪神强化过的身体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攻破。血液中的免疫功能完全没有生效,不管是血小板还是其他力量都无法阻止鲜血离开我的身体。
随着血液的流矢,失去的不仅仅是生命,还有我的力量以及记忆。
这就是来自旧日支配者伊格(yig)恐怖剧毒。
“马尔杜克,你我百余年未见,我真是没想到是这副场面。”
“邪魔!若不是我及时到达,托付于你人类之王就要死于非命!你该如何解释!”
马尔杜克怒目而视,黑色的头发无风自动,飘动间带起丝丝雷光。
说来也好笑,整个苏美尔神系也只有他敢于向我挑战了。
天神安被我覆灭了整个军团,避而不战;他的儿子风神恩利尔被我击败三次,丧失了信心;水神恩基和地母神启则是保持中立,对我不闻不问。其他的神族对我而已不过是随手可以打发的渺渺存在,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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