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她，一下子和大量的意识同化了？”

    站在我的背后，看着床上昏迷中的立华奏，游离子有些担忧的问道。

    “嗯。”

    我的声音有些低落。

    “都是我的错。”

    游离子看着低落的我与昏迷的立华奏，转头离开。

    “不，游离子你做的没错，错的是我，修改程序的是我，没有想到这一点的也是我……”

    “我会让战线的人帮忙想办法的，这里，就麻烦你了……”

    游离子这样说道，然后离开了……

    “嗯，我知道了……”

    再次看向了昏迷的立华奏，我伸出手，将她头上的银丝拨开，然后握住了她的手。

    “呐……小奏……”

    “我曾经说过，在这个世界，谁也不会生病。”

    “但为什么，你会躺在这里呢……”

    “醒来吧……小奏……醒来吧……”

    “快点醒来吧，原本为敌人的死后战线的成员们也在想办法，快点醒来吧……”

    “醒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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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见过喷泉吗？

    我这样问着自己。

    红色的喷泉。

    迎着漫天的大雨，向上喷涌的喷泉，你见过吗？

    一滴又一滴鲜红的泉水，汹涌地冲了上去，撞在了暴雨中，然后把周围的雨水全部染成了和她一样的红色。

    这红色的喷泉，还在空中四溅着，不是因为迎面而来的雨水，改变自己的方向，落在了别的地方。

    比如，我的鼻尖上。

    我伸出食指，轻轻地点了一下自己的鼻尖。

    雨水是红色的，还夹杂着细小的玻璃渣。

    砰……砰……砰……

    眼前的窗户，被风吹动着，撞击着窗檐。只是，上面的玻璃已经不见了踪迹，只留着一个架子，在我的眼前，晃荡着，晃荡着，像是招魂的白幡。

    我站在了窗户边上，然后看着地面。

    她的头向上仰着。

    她又直又长的头发，铺在了地上。

    她的嘴巴微张着，仿佛吃了一惊。

    别的，就看不清了。她的眼神里，最终倒映了出什么，没有人能够看得清，因为雨太大了。

    只能够看到红色的喷泉，缓慢地，不屈地，一点一点的喷涌而上，迎着漫天的雨水，冲上去，然后又落下来。

    从泉眼处冲上去，然后从天空落下来。

    她的喉咙就是泉眼，上面什么都没有。既没有一般女性喜欢的项链，也没有扣着的衣领，只有一块玻璃，冰冷地，固执地插在那里。

    终于，喷泉也没有了力气，最后一次冲上了天空，然后落了下来，伴着周围被她染红了的雨水，落了下来。

    她米黄色的衬衣，变成了红色。

    她黑色的长裤，变成了红色。

    她如同白玉一般裸露的手臂，变成了红色。

    她白皙的脸上，也染成了红色。

    红色，红色，全部都是红色。红色的雨，一点一滴地在她周边弥漫着，像是被人吹动了的湖面，泛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红色的涟漪。

    “这是……”

    “是血，不是雨。”

    我站在了窗边，看着窗外的景象。

    地面上的血，还在流淌着，伴着雨水一道，在地上晕开了一大片的土地。

    “很美不是吗？”

    和我一样的声音在我身旁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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