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写于年前,曾发在一论坛上,被若干人指为狂妄自大而惨遭殴打。本文与《三》无甚关系,读者可以不必看。如果您不幸看了并认为徙徒是在骗点击,徙徒绝无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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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徙徒;路歌》
《一》
徙:迁徙。
徒:人,或者徒步。
徙徒:迁徙的人,或者徒步迁徙,再或者正在徒步迁徙的人。用比较美丽的话来解释,徙徒指的是从心灵到**都在不停迁徙的人。
当然,徙徒是我给自己的名字,众多名字中的一个。
就象许多的老歌,你在听的时候会发生以下几件事情中的一件:其一,你会想起第一次听到这歌时那种发黄了的像片;其二,你会想起某一次听起这歌时那种铭刻很深的故事;其三,你会想起那一次陪你听着这个歌时那个已经模糊了的人;其四,你什么都不会想起,只是静静在那里听着。
有些人会用这样的一些歌或者那样的其他来纪录无论是否愿意经历的时光,我不会唱歌,也记不住歌名,所以只好在这里用名字来纪录。
我用了这么多的话来解释这个这个名字的由来,也许你会认为我是怕被认为有点哗众取宠了。假如你果真这样认为,我也不会争辩。因为徙徒不争辩,这是作为一名合格徙徒的一个基本条件之一。
而且徙徒通常都被认为是孤独的、骄傲的、冷漠的、理性的、不合时宜的、不可理喻的。假如你没有被人们这样认为,我可以断言,你不是一个合格的徙徒。可你假如真的做到了我所说的那些点令人厌恶的特质,那你就根本不是徙徒。
事实上我今天这样开始揭露徙徒的秘密,其本身就违反了徙徒的一个重要原则。考虑到我肩负着为徙徒家族壮大这一使命,我请求你还是将我看作一名真正的徙徒。因为现在的徙徒越来越少,我几乎已经有几百年没有看到我的同类了。也许不久的将来,这个家族就要消逝不见。
谈论了这么长时间,也许你还不知道什么是徙徒。请别着急,在随后的将来,我会一一将徙徒的原则与条件告诉你,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你是否本身就是徙徒,抑或你考虑加入徙徒家族。不过基于徙徒日益边缘化的原因,我对此已经不太抱有希望,作为最古老的家族之一的徙徒家族,也许就该如此。
不过还得感谢你听我絮叨了这么久,如果你愿意请你将来继续听着我说下去。不过我得先告诉你,一名真正的徙徒是很少发表意见的,千万记住。
《二》
你孤独吗?
是?请原谅,你不是真正的徙徒。
不?请原谅,你不是徙徒。
还得请你原谅,我并不是在故弄玄虚,也并非在捉弄你。我只是在开始之前提醒你非常关键的一点,我可以假定你知道这一点:徙徒从不屈从于一个问题,也从不认为一个问题只有两个答案,而最重要的,徙徒只回答自己的问题。
我认为你已经真正理解了这一点,因此你会与我一样认为,从这样一个角度看到的世界是如此与众不同,是吗?不过在你点头之前,我请求你仔细考虑一下,或者我们以后再讨论这个。
无论如何,我将是否继续的选择放在你手上,真正的徙徒总是将选择的余地交给对方,我是徙徒。
《三》
你孤独吗?
不要误会,我是非常真诚地在询问你,你可以用任意一句话告诉我。徙徒可以回答是,或者回答不,都可以。
其实答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否真正询问过自己。你有没有凝视着镜子之中自己的眼睛问过自己?你有没有摒住呼吸听着心跳,一个字一个字地问过自己?
重要的是:当你遇到任何一个问题时,你是否真正询问过自己?
就象你所知道的,人们在被询问的时候——很多这样的时候——脑子里首先会先考虑以下几个问题:一、他想干什么;二、他为什么这么问;三、他想从这个问题中得到什么;四、他希望别人怎么回答他;五、我应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回答他;……等等诸如此类的东西。很可惜的是,太多的人被这样的问题给缠住,甚至会忘记了询问的本身。当然你和其他真正的徙徒一样不会如此,我可以确定,因为你已经坐在这里和我说了这么长的时间了。
那么,我们接着来。
《四》
作为一个很重要的原则:一个问题绝对不应该被问三次。因此我不再询问你。
那么,你不孤独吗?
你看到了,作为一个徙徒是很偏执的。不过这不是问题的重点,重点是一个询问以另外一种面目出现了。我相信你早就有答案,请别现在就告诉我。因为一个徙徒是很懒惰的,懒惰到不愿意因为同样一个问题而浪费我们宝贵的思索,我相信你也正是如此。我们都不会认为这样的懒惰是可笑,因为这种懒惰是基于一个基础:徙徒不应该连续犯同样一个错误三次,不应该为同样一个问题而困惑三次,正如一个问题不应该被询问三次。
你注意到了“三”字出现了很多次。人们会问为什么不是一或者二,为什么不是四?我们得请求他们原谅。因为人无完人是一个真理,因为所有的徙徒都不是天才——只有天才才只犯一次错误。徙徒都是凡人,都是既不会因为一次错误而放弃,又不允许自己犯三次错误的凡人。
好了,现在你会首先看我们是否回答过这个询问,你还没有。
不过不要着急,我们还有时间。
你我都知道一个徙徒还应该是幽默的,就象被询问到一个很普通的问题时:你会做菜吗?徙徒答案可以是:会,当然会,我会**蛋汤、鸭蛋汤、鹅蛋汤、鸡蛋清汤、鸭蛋清汤……我们将同一个答案通过适当的转化和重复自嘲而不无善意地回答了这个问题。你一定与我一样掌握了许多类似的技巧,让所有的答案看起来都那么恰当、含糊和幽默。
在回答类似“做菜”这样的询问时,我和你一样不介意使用任何技巧。
不过在我这样诚恳地请求你回答时,请不要使用我们都知道的那些技巧。
《五》
我觉得你几乎被我的偏执气着了。因此,为了徙徒家族,虽然我心里还在这样问着你,但是我绝不将它说出来了。可我还在担心,因为我不知道你是否真的理解了问题本身。
就象你是否真的理解了“徙徒”的含义——我可以给你一些很美妙的暗示来说明这两个字。
蒲公英是在迁徙的,鸟儿是在迁徙的。假如我们将这两个字升华并加入一些人文意义的话,我们甚至可以说人也是一种迁徙着的生命。如果我再说,蒲公英的生命是半次迁徙,鸟的生命是一次完整的迁徙,你是否会产生许多遐想?人与鸟儿、蒲公英不同的地方在于,人可以是一次、两次甚或是很多次的迁徙。不过虽然如此,大多数的人并不能被称为徙徒。
你已经知道了徙徒许多不一样的地方,和往常一样,徙徒在看到阳光下的蒲公英或者天空中的鸟儿想到的东西与人们相比不太一样。在这里我们先假定,我所说的那两种生命是有类似于人类一样的思想的话。
想象一下,在一个秋天清爽的下午,在一片温暖柔和的阳光下,在一个僻静幽美的山谷,一朵人们看起来已经成熟而富有诱惑力的蒲公英正在“微笑”,那么人们所能做的事情就是使劲地吹上一口气,然后开始欣赏这完美的行为主义艺术。徙徒很高兴人们通常都这样做,这个动作使得一个生命开始了迁徙。这没有什么不对,因为即便不是你也会是另外一个人或者秋风来完成。假如,仅仅是假如,这个叫做蒲公英的生命也有类似于人们的思想的话,那它在这一过程开始的时候会在想些什么呢?
徙徒认为,它会想:见鬼,你为什么不用力一些让我飞到那片沃土上,而不是象现在这样在一个干瘪的石缝里。
再想像一下,当人们看到一只飞鸟,并醉心于它优美的滑翔、空气在它翅膀下产生的流动感或者臆想出它对于身下黝黑大地与茂密树林的蔑视时,它会想些什么?
你或许猜到了,徙徒认为它想的是:上帝,路途为什么还这么遥远;或者我下一口肥硕的虫子在哪里;再或者那个人在那里干什么,想用石片扔我?;再或者,为什么我不是人,那样我就不用整天飞来飞去了;……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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