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陌生人欢快的坐在一起,然而互相并不认识。
数量为十三,七男六女。
虽然这些人之间从未见过,但他们却感觉仿佛早已与对方相识——就是这种程度的有缘。
这样想着,黑发金眼的矮小少年笑着向主人致歉:“外头这么大的雨,真是麻烦您收留了。”
“无须客气,是神让我们汇聚于此。”
棕发的神父微微笑了一下,语气温和的说道。
随着他的指引,一行人纷纷落座。
鎏金的灯架,纯白色的圣烛,设计优雅的木质长桌,纯银的餐具——这所教堂的餐饮设施意外的豪华,就好像是专门为了举办宴会而设的一般。
十二位来客不由得惊叹这所教堂装修之华贵,设计之优雅,气氛之神圣,感叹于自己之前从未发现这里之可惜,并为如此华美的教堂却没有人前来礼拜而感到愤愤不平。
“难得与你们聊得愉快。这是我的藏酒,请尽情享用。”
这么说着,神父亲自躬身为其他十二人斟了酒。其他人也感激的谢过了。
在躲避突如其来的大雨而进入这里的过程中,他们气喘吁吁的奔跑着,喉咙也因此而发干。
将餐前酒一饮而尽,而后众人眼睛纷纷为之一亮。
“我之前从未喝过这么好喝的酒!”
和之前说话的矮小黑发少年一起的红发少女毫不吝赞美之词,竖了一个大拇指。其他宾客也纷纷称是。
“你们能喜欢最好了,”神父温和的微笑着,“你们几个看起来不像本地人,是来旅游的吗?”
“啊,不是。”
红发的少女笑着回绝了:“我身边这个矮个子的家伙是伦敦大学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教授,受邀前来这里的大学演讲——这不,刚下飞机就被这场没道理的雨给赶过来了。”
“那你呢?”
红发少女身边的一位老者好奇的问道。
不,如果说那是老者未免也太年轻了。他的头发虽已花白,身子却硬朗。从他的发色中能看出其中还夹杂着几分湛蓝。
大致也就是四五十岁左右的年纪,还在壮年,但他身上宁静的气息却给人一种安详的气息。
“我啊,我是这家伙的未婚妻兼保镖啦,”红发的少女豪爽的拍了拍身边矮小少年的肩膀,“有那么一把子力气,在军队任职。”
“如果我没有认错的话——”
就在这时,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中年人有些激动的站了起来:“这位前辈应该就是德国的著名社会学家玛奇里先生吧,在下仰慕您已经很久了!”
“你是……”
被称为玛奇里先生的年轻老者有些疑惑的看了过去,不到几秒钟的时间便恍然大悟:“我有印象!我记得你是这片土地上有名的慈善家……先生是姓卫宫对吧?”
“对!”
被认出名字来的卫宫先生激动万分,走上前去,双手把名片送上:“我今天是和我的朋友水利学家柯素璐来冬木亲自考察这里的大桥使用程度的。我打算在下个月把这座大桥加固一下,请您指点。”
他身边名为柯素璐的黑发少女也有礼貌的站起,向老者行了一礼。
“没什么好指点的,这是好事。还有,我只是陪孙女来旅游而已,休息时间不谈工作,”这么说着,老者拍了拍身后的乖巧女孩,“来,伊塔库雅说叔叔好。”
“叔叔好。”
“好好好。”
奶声奶气的声音让姓卫宫的男人感叹道:“我家的伊莉雅和她差不多大呢。难以想象玛奇里先生您已经是六十的高龄了,真是驻颜有术啊。”
“哪里哪里,只是好人长寿而已。卫宫先生也是好人,一定能得善终的。”
姓玛奇里的老人和蔼的说道,他身上的气质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是啊!卫宫先生真是好人啊!”
旁边的青年发自真心的感谢道:“冬木这里的大桥确实有人说过桥基有些不稳。这年头向卫宫先生一样为人民脚踏实地的做点实事的已经不多了。不客气的说,太多图名求利而举办大型捐款的所谓慈善家,让人们对这种事本身也多了不少疑虑。”
语气锋利而客观的话语,让这位青年被卫宫先生多看了几眼。
然后他才豁然发现:“您不是在欧洲巡展的现代印象派画家雨生龙之介先生吗!怎么突然到这里……”
“不不不,卫宫先生您是长辈。在下不敢妄称先生。”
姓雨生的青年连忙站起,伸手对卫宫先生握了两下。
然后他才笑着开口,不好意思的对大家说:“事实上,我是和我的女朋友沙耶一起来旅游的。”
在他的手示意之下,人们纷纷把目光投向有些羞涩的绿色长发的美丽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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