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秋水屁颠屁颠的跑出去了,王菊花在家里坐卧不安的等着。秋水很快回来了。王菊花问:“这么快,怎么样,证实了吗?”秋水愁眉苦脸的说:“奇怪,他们一夜之间全回北京了,一个在家的也没有。”王菊花奇怪的问:“这样啊,北京出了什么事了。这家里可正是收秋的时候,每年牛杰都让他们回来收秋的。哎,你想想,他们跟你喝酒时说过的话,你再跟我好好学学。”秋水努力的想着:“他们,他们好像就说我姐受气了什么的,具体的事他们什么也不肯跟我说。”“这就对了,你想啊,是你二姐夺了你大姐的位子,人家怎么给你你说啊。再说了,他们回来之前,牛杰肯定给他们下过死命令,不许说的。”秋水佩服的点着头:“还是我老婆聪明。这么说,牛杰爱怎么换就怎么换,反正他还是我姐夫。”王菊花也兴奋的跳起来:“对啊!看来咱们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秋水,快,快进城。”“干吗?”秋水不解的问:“什么意思?”“这信准了。赶紧把你娘接来。趁她还不知道内幕,要是让她知道了,咱就接不成了。”
秋水终于明白老婆的意思了,急忙跳起来:“还是我老婆厉害!我这就去。”王菊花一把拉住他:“先不要跟她说你二姐的事。”“干吗不说啊。要是说了的话……”“不许说!”王菊花厉声喊道:“你听我的没错。这样咱接老人就是为了尽孝,没有别的目的。法院见我们知错就改了,也不会判我们什么罪了你说是不是?”秋水想了想,在老婆脸上狠狠亲了一口:“我一切听你的。”王菊花:“我倒是想听你的,可你这脑瓜子好使吗?没有我王菊花,你寸步难行!”“是是是,咱家的日子那是火车跑得快,全凭老婆带。嘿嘿……”王菊花也被秋水哄乐了:“你这嘴啊,都赶上那赵本山了。”
牛杰带着东拼西凑积聚起来的工人匆匆忙忙赶到北京。眼前的景象让他如坠云雾中。工地上到处是人,正有条不紊的干着活呢。跟在牛杰后面的工人看了都觉得纳闷:“这不是有的是人人吗,哪像老板说的那样急缺工人。”“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反正咱是签了合同的,用不用的都能赚到钱。”牛杰听着工人们的议论,以为自己走错了工地。但老家来的那些工人还在这里,看工地的老人也还是那个老人。他不相信的走进工棚里,工棚里的空床上,满满当当的堆积着工人们的铺盖。一股臭袜子味让牛杰感到很亲切。他冲出工棚,冲在工作的人喊:“你们谁来跟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新招来的工人问:“我们怎么办?是干还是回去?”牛杰果断的一挥手:“干!工程越早完工越好。你们先等这一会儿,让我看看哪里还需要人。”
牛杰安排好工人,马不停蹄的回到家里。家里就母亲一个人在看电视,牛杰问:“妈,秋果呢?”牛嫂高兴的说:“你回来了杰子。”牛杰着急的问:“秋果呢?”牛嫂生气了:“她还没成你老婆呢,你就眼里只有她了。”牛杰无可奈何的哄母亲坐下:“妈,你快点告诉我吧,我都急死了。”牛刀故意慢条斯理的:“你妈要是不见了你会不会急?”牛杰不说话了,牛嫂见儿子生气了,站起来跑到茶几上将一串钥匙提起来:“秋果说让我们搬到一别墅里去住,她说你知道那个地方。杰子,你快带我去看看别墅什么样。”
牛杰一惊:“她什么时候送来的这钥匙?”牛嫂兴奋的扭着大屁股:“昨天晚上。”牛杰接过钥匙,匆匆往外跑。牛嫂跟在后面:“死孩子,你等等我啊。”
别墅装修豪华,名画古董应有尽有。牛嫂看着这些,感觉像进了皇家宫殿一般。而牛杰却被压抑的喘不过起来。这算什么?明摆着是讹人。自己的事业好像是人家手中的一个石子,高兴了给你垒到墙上做有用的东西,不高兴了扔进水里你就别想爬头。难道自己的事业一定要牺牲秋果才能得以保存吗?过去是这样,现在又是这样。难道这就是命运的安排?
牛杰苦苦思索未果,就有些宿命感了。想当年秋果为了自己吃尽了苦头,最后为了成全自己,竟然想出假死来了个金蝉脱壳。现在,自己无意中又碰见了她,又是她帮自己将事业推向了高峰。可是,却偏偏又将她推进了无底深渊。安宁已经露出了真面目,她的手段即高明又毒辣。这一切秋果都看明白了,她选择了牺牲自己。
“我算什么男子汉!”牛杰抱起一个花瓶用力摔向安宁的一幅放大照片,花瓶碎了,照片也从墙上掉了下了。照片后面一张纸随风飘落到牛杰脚下。牛嫂被这一声巨响吓得停止了参观,跑过来捡起这张纸:“杰子,你疯了?这、这多好的花瓶啊,你怎么,怎么给砸了。你看看,上面这字都写了什么?”牛杰接过纸,立刻被上面的话吸引住了:“我料定你会拿我的照片出气。挂这幅照片就是为了让你出气的,因为我很理解你此刻的心情。毕竟我也经历过失去爱人时的滋味。”
牛杰感到身后有股冷气冒出来,这安宁是什么人啊,怎么自己想做什么她都知道。对了,她是研究人的心理学的,难道自己已经被她研究透了?秋果啊秋果,你跟这样的人在一起,你的日子会怎么样?
牛杰拉起母亲急忙离开别墅。牛嫂不想走:“你干什么?这房子多好。秋果说是给我们住的。”牛杰不容分说的拉出母亲:“住在这里你不怕做恶梦我还怕呢。”“这么好的房子你做什么恶梦?这比我们在县城的那个家还大还好,你不住我住。”牛杰松开手:“好,你住吧。反正我是绝不会踏进这里半步的。”牛嫂听见这话,一路小跑着跟上牛杰,悄悄问:“这里面死过人?”牛杰大声说:“比死人还可怕!安宁,你给我出来,把秋果还给我……”牛杰用力踹着房门,一个保安听见动静后,跑过来问:“先生,发生什么事了?”牛杰气愤的说:“我发生什么事你能帮忙吗?你问也是白问,我的爱人丢了,不见了,你能帮我给找回来吗?”保安笑笑:“看来你就是牛先生了。我还真能帮你的忙。看看,这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人给你留下的手机。她说里面有她想跟你说的话,让你自己放着听。”牛杰看见是秋果的手机,一把抢过来,连谢谢也顾不上说,跑到自己车里听起来:“牛哥,别着急上火。我选择离开不光是受安宁威胁,我也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决定的。我们几个的缘分太深太纠缠不清了。我们想打开枷锁去追求幸福。可是枷锁是无形的,你打开了这把,还有另一把等着。这也许就是人生,我们都没有能力挣脱的掉。我离开了,你就少了些烦恼,好好爱我大姐吧。你们才是最合适的一对。希望你想办法说服刘丽,让她放了于波,就像我放了你一样,感情这东西不是绑架的来的。你可以将我这些话放给刘丽听。我在这里也跟刘丽姐说几句吧,放了别人,也就是放了自己。别在原来的缘分中挣扎了,到外面来吧。也许只有这样才能完全扔掉束缚我们的枷锁。
牛杰傻眼了,这一正一邪两个女人都这么了解自己。她们给自己留下了截然不同的两种语言。牛嫂见儿子自己进了车,急忙过来拍打车门:“杰子,秋果跟你说什么?”牛杰经母亲这一问,像找到答案似地:“她让我把她全家都接过来住到这别墅里,你愿意吗?”“啊!都来啊?”牛嫂犹豫了片刻:“都来就都来,都来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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