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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无距离——传达室的保安:第三十九章 男女之间(2/2)


    夜色很黑。

    方进伸回头,关上窗户,拉上窗帘,正往床上走,想想回头把窗帘拉开,然后上床准备继续睡觉。

    窗户外那敲击声又响了,方进躺在床上连忙歪头往玻璃外看,还是什么也没有。

    方进咬咬牙,正要再起床,突然不动了。

    窗外一个女声在唱:

    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在大街前。未曾开言心好惨,过往的君子听我言

    声音就像有人紧贴在玻璃上对着屋里唱,但窗外连个影子也没有。

    声音在继续:

    哪一位去往南京转,与我那三郎把信传。就说苏三福命短,破镜只怕难重圆。

    这是他老婆活着的时候每天吊嗓子的戏腔。

    确实是黄兰的声音,黄兰虽然是小有名气的演员,但不是戏剧学院毕业的,所以唱腔并不正。但她又觉得念戏是最好的练嗓办法,所以总一个人早上起来在家练几声,外面的人都不知道。

    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在大街前。未曾开言心好惨,过往的君子听我言。

    哪一位去往南京转,与我那三郎把信传。就说苏三福命短,破镜只怕难重圆。

    黄兰总是习惯的把县读成扇音,短读成断音,说这样比较好提气。在他们还是夫妻的时候,方进总爱拿这个开玩笑,这是只有他们夫妻才知道的闺密。

    现在,窗外开始唱第三遍了,

    苏三离了洪洞扇,将身来在大街前。未曾开言心好惨,过往的君子听我言。

    哪一位去往南京转,与我那三郎把信传。就说苏三福命断,破镜只怕难重圆。

    是妻子,不会错了,虽然回来后和妻子的遗体道别了,虽然声音怪里怪气,但确实是妻子的声音,而且这些词的念法是别人想模仿也不知道的。

    黄兰,真的是你吗?方进眼眶湿润了,正要起床去开窗户,突然听到外面的声音尖叫道:别过来,别过来,你这畜生。你不是人。

    方进一下愣住了,痛苦的在床上呻吟:兰,是我对不起你,我也不想走啊,你还不原谅我吗?

    窗外的尖声又叫道:你不是狗。你不是狗,你是什么,是什么?你这个怪物,走开,走开啊。

    锁上的房门叽呀一声开了,狼狗狂吠着冲进来撞破了窗户玻璃,扑了外去。

    乒乓的玻璃碎裂声音后。狼狗站在外面的草坪上对着月亮狂吠。空中不停传来:你不是狗。你不是狗,怪物,怪物的声音。

    等方进冲出房门,追出去看的时候,天空上什么也没有,草坪上狼狗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咽呜着从发愣的方进身边慢慢走过,进了别墅。

    隔壁别墅的灯还亮着,一个穿戏服的女人的身影露在蒙了窗帘的窗户上,方进揉了揉眼睛,再睁开的时候,灯灭了。别墅里只看见一团漆黑而已。

    屋外的冷风吹的方进一个哆嗦,回到自己房间前,黑暗中儿子方小华站在门口,一双黑眼睛如幽灵般在黑暗中发光,见他回来,把手里他房门的钥匙扔在地上,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上了楼。

    方进觉得儿子的眼神和那只狼狗在屋外看他的时候的眼神真的很象。

    这一夜,方进没怎么睡着,直到天亮才迷糊躺了一刻。等睁开眼睛:七点半差一刻,离儿子上课还十五分钟。

    方进惊慌失措的爬起来披上衣服就往客厅跑。开了门他愣住了,儿子在餐桌上吃着牛奶面包。狼狗盘在他腿边咀嚼着什么。

    儿子见他开了门,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继续吃面包。他只觉得汕汕的不好意思,嘀咕说:昨天睡的不好,没爬起来给你做早饭,你吃,我去开车。

    儿子还是没说话,狼狗低声咆哮了一下。

    方进将车子从车库里开出来再进屋,儿子已经不在房间里了。他连忙追出门,看见儿子已经蹬上了一辆的士。他追上去的时候,的士已经发动了。

    狼狗从屋子里跑出来,嘴里叼着一张纸条,上面是小华的笔迹:如果妈妈在就不会忘记我的早饭,你如果是我爸也不会忘记我的早饭。我不知道你是谁,来我家做什么,但我知道你不是我父亲。

    方进把纸条又看了一遍,似笑非笑的揉碎了纸条,摇摇头抛在了草地上,狼狗吐着舌头看着她,打了个哈欠。

    方小华中午在学校吃,下午方进早早就去学校门口等,终于把儿子带上了车,父子俩在车上都没说话。进了房间,方进喊住了要上楼的儿子:小华,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和你妈,但不管你怎么想,我就是你爸。

    方小华深深的看着方进:你是不是我父亲你自己心里知道。虽然你装的很象,但我迟早会查出你是谁。

    这是个五年级的孩子说的话吗?方进苦笑了。身后狼狗从他身边挤了过去,跟着方小华上了楼。

    夜色又降临了。方进就靠在窗边坐着,等着妻子声音的出现。但一直到他迷糊睡着,也没听到什么声音。

    方进突然被窗外远处一声狗鸣惊醒,发现窗外还是浓浓的夜色,今天没有月亮。他把头伸出窗户,看到隔壁别墅的草地上,狼狗正围着一个穿着戏袍的女人打转。

    那么黑的夜色,一个女人就那么孤零零的站在那里。一阵风吹过,那个女人宽大的戏袍带着身子轻轻晃荡,象一个漂浮的幽灵。狼狗哀鸣一声,夹着尾巴溜了回来。

    一股寒意随夜风涌进了方进的房间。外面的风又大了。

    忽然那个女人的整个上身被风吹的旋转了起来,方进一声惊叫:瞬间他看见那个女人的下身一点没动,还是反向对着他,但上身却直直的对着她,那张惨白的脸正是黄兰,白得在黑夜中有微微的闪光,脸上的表情有一种说不出的死人的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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