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伤很成问题,对方既然能够阴死凯多,除了那些小把戏之外肯定也有足够的依仗。现在的形势,很不妙啊。”
把能够杀死四皇的可怕阴谋称之为小把戏以突显自己的不屑,大概也只有米霍克这般磊落的强者能够如此自然的说出,就是换了侯赛因,恐怕也不得不真心一拜,佩服对方的心机手段。
能够杀死凯多这种内心与身躯都极为变态的猛人,自然是更强的变态。
“车到山前必有路,有什么好担心的。”侯赛因随手拾起一枚碎石,脑袋想着儿时打水漂的小游戏,手上白了个别扭的姿势用力把它掷到了海里,石头却是因为手法太过生疏而直接沉了下去。
侯赛因无奈地一撇嘴,扭头看着面色凝重地米霍克,大笑着说道:“就算是不这样不负责任的打算后路,按你脸上写的那个最坏的情况,那么,既然我们马上就要死了,为什么还要那么愁眉苦脸的?”
米霍克说:“死难道不应该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吗?”
侯赛因眯起眼,那段因为时间久远而已经变得非常模糊的痛苦记忆又在脑海中清晰了起来,他望着米霍克极为认真地说道:“相信我,有些时候,死绝对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为什么呢?”
“因为我死过,我知道。”
米霍克没有再问侯赛因什么时候死过,一块粗糙巨大的青石板打断了谈话,它伴着暴烈的呼喝声从天而降,宛如惊雷一般似乎想要将空气都撕扯破烂。
巨大的黑色影子将侯赛因与米霍克完全罩在里面,两人不约而同地抬起头,两双眼睛,一双犀利有神,一双散漫散光。
散光的男人嗤笑一声,高高举起右手平摊开了手掌,接着面无表情地继续平视前方,他说:“躺下。”
米霍克躺下了。
然后是炸得空气剧烈嗡鸣的巨响,圆形的气浪环着两人待着的地方轰然爆开升腾。
剪刀、石头、布。
侯赛因的手是比石头还硬的布,精湛的武装色霸气将苍白的手染得漆黑,如夜色。比石头还硬的布里包着的却不是石头,而是一只不知有多硬的脚,穿着军鞋的一只脚。
侯赛因懒洋洋地抬起头,目光与站在自己手上那位看上去极其彪悍的猛男相对,那把石板当作武器的汉子咧嘴一笑,露出血红的牙龈。
躺着的米霍克站起身来,没有拔剑。
侯赛因再看那大汉一眼,然后闭眼,然后他说:“蠢货。”
咔嚓。
不是焚琴煮鹤的折青竹,折的是真真的血肉骨头。不,或许应该说是切。很猛的不知名的汉子的那条很猛的腿,从膝盖以下像是被海上餐厅的大厨刀下的牛排一样,完整漂亮的躺在了侯赛因手里。
而原先的主人直接从半空中掉下,栽到了地上,没有惨嚎,只是愤怒地望着侯赛因。
侯赛因看米霍克一眼,疑惑说道:“站着干嘛?坐下啊。”
于是米霍克坐下。
把手里的那半条断腿当作碎石随意地扔了出去,猛男兄比石头还硬的腿并没能做得比石头更多,如前面殉葬在海中的前辈一样,沉默地沉下。
唯一值得一提地是那只不甘地在水面上挣扎的军鞋,展露着与他主人完全不同的恐惧。
“海军?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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