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疼吗?”易寒以为他是因为疼痛而情绪不稳定,“感觉怎么样?如果不行的话,就叫医生过来。”
“叫医生干什么,我又不是病人。”他掀开被子翻身下床,全身都是绷带。
易寒吓了一大跳,“你干什么啊,陈恪。你现在有伤在身,不可以乱跑,你这个家伙怎么回事。竟然这么任性。你不要把绷带拆了,里面上好了药。”
她吃惊的看到陈恪竟然动手将一身的绷带迅速拆除,一转眼的功夫已经大半了。她急忙上去拉住他,
“你在搞什么,你有伤在身,必须留下养伤。”
“我没有受伤。”陈恪咆哮,他痛恨极了,为什么现在他这样狼狈的情形被她看到。而脑海中,出现了那天——她来了,什么都看到了,该死!
“这些根本就不是伤。”是耻辱,尤其是不想给她看。
“陈恪,你要去哪里,你不能走。”易寒急忙拉住要离开的他。
“当然是回到我自己的地方,易寒,你放手。”
“不,在你身体没有恢复之前我不会让你离开。”
易寒坚决的说,干脆挡住在门口。想起以前,都是他这么挡住她的去路。那时候觉得他真是一个很无礼的男人。
“易寒!”
“让我照顾你吧。”
“不需要!”
“我们不是朋友吗,阿恪。”
“……”陈恪皱眉不语。
“而看着朋友受伤,我如果不帮忙的话,不够仗义是不是,也没有资格做你的朋友了。”
“我说了我没有受伤。”
看着他手握成拳,挣断了手上绑着的绷带,露出里面的皮肉,带着血丝。“阿恪,你不要这样。”
感受到她关怀的目光,陈恪更觉得自己心里有一把大火,“你这是在可怜我还是同情我。我都不需要。收起你的这些,别让我恨你。”
“我没有同情你,我只是照顾你啊,我们是朋友。”
“我们不是朋友!”
“我是你的客人,现在你也是我的客人。”
“……”
易寒握住他的手,轻声叹息,“你看,你这么生气干什么,我只是想作为你的朋友照顾你,结果反而让你的伤口挣开。是不是不想跟我做朋友了,还是我根本就不够资格做你的朋友,是啊,连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