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侠与美女:第二猿十四章 灵猿老人的秘密(2/2)
“哦。你说过。你是高天奇。我忘了。”灵猿老人眼睛里流露出几分焦燥。“你既然是高天奇,一定有翡翠尊啦?”
“前辈,有很多人找我,都说我有翡翠尊。可是我连翡翠尊是什么样子,有多大都不知道。”
“小娃儿,可是不许扯谎!”
“前辈,千真万确。”
“你赌咒。”
“好。如果我有翡翠尊,永世不得超生。”
人们都信人有前世今生来世。人只知其今生,而不知其前世和来世。但笃信人死后会投胎。投胎变人变牲畜变野物都不得而知,但投胎是肯定的。说自己永世不得超生,这可是恶咒了。灵猿老人听了,烦躁的情绪有了缓解。眼中的血光渐渐退去。
灵猿老人瞧着高天奇,道:“我相信。娃儿手中果然没有翡翠尊。嘿嘿。我…哎娃儿,你武功不错。不过,你身上有一股阴气。功夫一定在密洞中长期修练而成。要除去阴气,还得同炼纯阳功夫的人多多交手。啊,你请我吃一顿,你看,都快中午了。嘿嘿,我不会白吃你的,我会告诉你一个秘密,一个人人都想得到而又得不到的秘密!”
高天奇不知灵猿老人要说什么,他不想节外生枝,于是道:“前辈,我不想知道什么秘密。”
“嗨!你走不走?不然,我和你没完!”灵猿老人又烦躁起来。
高天奇看了看灵猿老人,没有吭声。只是对灵猿老人暴躁的脾气充满了猜测,他曾听黑面老者暴乌说过,田横脾气躁,但还不知暴躁到什么样子,此刻,也算领教了。
见高天奇站在那里没有反应,灵猿老人的眼睛又在发红了:“我想告诉你就要千诉你。算是我们的缘份。走,别人不许来。就我们两人去。”
高天奇想,灵猿老人一定有什么不顺心的事要告诉自己。也许憋得太久了,要找一个人诉说诉说。所谓不吐不快,如哽在喉,就是这个道貌岸然理。既然灵猿老人要诉说心中隐情,一吐为快,那就随他去喝上几碗又有何防。
“好好,前辈,我请你喝一顿!走!”高天奇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灵猿老人哈哈大笑,那笑声晚像炸响了一串鞭炮!
高天奇带着灵猿老人走进了望湖酒家。望湖酒家在离湖很近的一隅,平时来人并不多。高天奇觉得,灵猿老人既然要对自己说说心事,还是少让外人知道为宜。这酒家虽然偏僻,却也正合情境。
摆上酒菜,灵猿老人也不讲客套,大吃而特吃起来。高天奇发现,灵猿老人与常人吃得不同。常人饕餮大餐也不至于如此声威。而且,他的嘴唇巴达巴达,声音特响亮。
吃了一阵,大概是吃得饱了。灵猿老人拍拍高天奇的肩膀,那撕扯过猪蹄的手上沾满的油污,立即沾在了高天奇的衣服上,灵猿老人凑过来,道:“小娃儿,你身上有异人气味。我和你一样,也不是真的人类中人。”
高天奇吃了一惊。说出这话,这灵猿老人定有奇异常人的地方,也就是说,他一定有奇异功能。要不然,他怎么说我不是人类中人?我在溶洞人中生活了九年,身上定然有溶洞人的气息,只是我不知、常人也不知罢了。而这灵猿老人见面即知,不是异于常人?哦,他刚才说了,他本来就不是人类中人。那么,他是自己在神龙架碰到过的野人不成?可那些野人,并不能说人类的话,灵猿老人却说得如此流利,怎么会是野人?灵猿灵猿,他的身材如此高大,长相也不同一般人,那么,他是猿,不是人?
“前辈,喝酒。”高天奇满心疑虑,又怕直问而唐突。“你说些什么?”
“哈,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是我碰到的第一个……怎能么说?第一个非人吧。在第一个非人面前,我还有什么可憋在心里的?”灵猿老人喝了一口酒,道。“我是野人生的。”
高天奇虽然心有所疑,但还是吃惊不小。瞧了他一眼,却又不敢多瞧.
灵猿老人道:“我长到五六岁时,被我的师父捉住了。从此他开始教我人类的语言、风俗习惯、和翡翠尊上的武功。”灵猿老人盯着高天奇。“怎么,还不相信?”
高天奇点点头,心里豁然明朗,声音有点打颤:“我相信。”心中又想,灵猿老人说要告诉我一个秘密,是不是想告诉我他的身世?口里却道,“前辈的智慧,在人类中也是佼佼者。”
“关于我的身世,没有什么可多说的。你知道这一点足够了。这点,对他人来说是一个秘密,可是在你我面前,也算不了秘密,正像我不打听你的身世一样,我不以为你的身世是一个秘密。”灵猿老人说到这里,放小声音,“我邀你至此,是觉得你我都是人间难有的异类,想告诉你关于翡翠尊的秘密。”
高天奇没有想到,灵猿老人是想告诉他翡翠尊的秘密,心中不觉一愣。自己从听说什么翡翠尊以来,从不关心它的真假,很多时候,都觉得那是江湖人经讹传讹的子虚乌有。那么,灵猿老人这么郑重说起此事,也许果真有此一物?于是坦然一笑,道:“我因奇缘,习得神功,本来对其他什么武功秘籍不再感兴趣。可是,近年来,我总是因什么翡翠尊闹得不得安宁。既然前辈起与我说说,我姑且听听。”
灵猿老人点点头,迟疑了一下,道:“我本想以这秘密来换取娃儿给我做一件事,看来,这个交换条件你不会答应了。”
“什么事,前辈说说看。”
“我想以翡翠尊的秘密,换你去帮我打败暴乌那个小子。”灵猿老人小声道。
高天奇确实没有想到这一点,感到有点意外:“暴乌前辈是不你师弟吗?为什么要找打败他。”
灵猿老人眼睛又泛起红光,声音也生硬起来:“唉,我原本对翡翠尊也不怎能么感兴趣。既然师父不想把它传给我们,我还苦苦寻觅它十什么?可是,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有什么重大原因么?”高天奇对他们师兄弟的事,倒有点兴趣。
“唉,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从小随恩师学文习武,比暴乌多学十年,整整十年啦!可是,每次比武,我都是输他一招半式。娃儿,你想想,我比他多学十年,作为师兄,有失脸面,本来就十分难受。可是那天,师父反反复复给我讲了所习翡翠尊之要义,让我多多揣摸。之后,又让我与暴乌比试。没想到,我还是输了半招。恩师自幼抚养我、手把手教我,情义自然重于暴乌,于是不禁为我叹息了一声。没想到,暴乌对师父说道:师兄虽然聪明,但毕竟不是人,那有人的灵慧,师父不必失望叹息。你听听,我能受得了这话吗?娃儿,你也是非人,你说,你能不生气吗?难道我们就真的比不了人类?”
高天奇听着灵猿老人粗重的喘息,知道灵猿老人真的为此极端生气。于是宽慰道:“前辈,你已经在人类中出类拔萃、鹤立群鸡了,没有什么可难受的。”
“不不不!”灵猿老人粗暴的打断高天奇的话。“我怎能让人类鄙视我们?娃儿,你也不能这样想!比人强,自然得意。比人弱,也不可自卑。但是,我们绝不能让人类鄙视我们。我就在那时下了决心,要狠狠练功,打败师弟,当上真正的师兄,不要让他鄙视我!有时,真想要师父多教我一点翡翠尊里的功夫。可是,师父对他的两个徒弟,总是不分彼此,不曾给我多传一点点。于是,我寄希望于师父给我传翡翠尊,当师父仙去之前,他一定会把翡翠尊传给他的大弟子。可是,不知什么原因,师父在自己身体一天天衰弱下去的时候,突然离开了我们。翡翠尊既不传我,也不传师弟。他就那么悄然而去,无影无踪。唉!”
说到这里,灵猿老人重重的叹了一声。
高天奇默默听着,此时,听了灵猿老人的感叹,心里道:你们的师父倒是一番好意,他是怕你们师兄弟之间互相残杀啊。他如鹤杳然而去,留下的是一份厚德啊。可是,这话,对灵猿老人,又怎好开口?
灵猿老人顿了顿,道:“三十多年过去,我师父杳无音讯。我想,师父一定仙去。而那翡翠尊一定还在他的身上。于是,我花了七八年的时间,来寻打师父归去的蛛丝马迹。前不久,我终于得知师父是往大雪山方向隐去的。我正准备去大雪山,传说你手中有翡翠尊,于是我以为你捷足先登了呢。可是,你没有……嗯,凭我直觉,你的确没有。我现在不想请你去打败我师弟,看他失败后的狼狈相了。我要自己去找翡翠尊,去练翡翠尊的武功,亲自打败暴乌!当然,天下奇宝,与人讲个缘份。有缘,宝物会找你,虽千里而能归顺;无缘,宝物会弃你而去,虽咫尺也会置你于不顾。我看你天生异相,说不定也与与翡翠尊有缘。有时间,也去大雪山一趟。”
高天奇瞧着灵猿老人,觉得他是一个暴躁而又执拗的人。他要做的事,非做不可;他不想做的事,决不会做。他想说的话,非说不可;他不想说的话,决不会说。心中一动,还是劝了灵猿老人一句:“你与师兄相聚,也是缘份,也要珍惜啊。”
灵猿老人盯了高天奇一眼,把一碗酒一口干了,抹抹嘴,站起来:“娃儿,你我有缘,还会相见。我走了。”
说罢,灵猿老人也不客套,径自走出了酒家。
高天奇坐在那里,不禁有点发呆。大雪山,翡翠尊在大雪山?自己这一身武功罕有对手,还要练翡翠尊?灵猿老人说我与翡翠尊有缘,可不能忽视他的直觉。那么,还有谁会威胁我的生命,逼我去寻找翡翠尊吗?
高天奇回到天奇武馆,对开业庆典事宜做了些安排,就同公孙豹、天山红魔告辞了。高天奇心想,去蜀府金马山镇,来回多则六天,可是节外生枝,去了一趟横断山,多耽搁了几天。叶苹、仝宇一定很担心。哎,其实心里也怪想叶苹的;仝宇嘛,反而不那么叫人想念。
啊,自己是深深地爱着叶苹啦。只分别十多天,就这样思恋她!走在通往黄土冈的小路上,沐浴着深秋少有的温暖阳光,高天奇仿佛看见叶苹那深情的眸子,从遥远的地方向他投来依恋的目光。感受着这目光,高天奇一下子消除了旅途的劳顿,心中漾起一阵温情的涟漪。哦,什么是思恋?它就是爱情迸发的雷电。血的云雾,翻滚、动荡、沸腾、碰撞;心的雷电,一阵震颤,便发出了震憾心灵的轰鸣。那就是思恋。在这思恋中,高天奇又仿佛看见了叶苹那双迷人的眼睛,像月光一样向他弥漫而来。那迷人的眼睛,带着柔情的思恋,带着钟爱的渴望。于是,高天奇感到灵魂的绿枝盛开出满树芬芳,如锦的繁花,氤氲着芳香,随风飘荡。在这美丽的情境里,高天奇感到叶苹女性的温柔,已围抱在他的身旁,震撼着他的心灵。哦!心上人,远离你,我在溶化,因思恋而溶化。
在美丽的思恋与遐思中,高天奇竟不知不觉加快了步伐。三四十里路,走起来一会就到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人在恋爱中更爽。
高天奇刚走到门前的小桥,叶苹、仝宇就迎接过来。两个姑娘心花怒放.围着高天奇,前前后后问个不停,似乎与高天奇有说不完的话。当听说绿袍老怪被害,仝宇眼里闪过一丝亮光,如果不看高天奇在,她真会抚掌而笑。但是,她深深地埋藏了自己的惬意,尽量不让它在表情中泄露出来。叶苹的反应就大不相同。她的眼睛一下子涌满了泪水,好像自己失去亲人一样难过。
后来,谈到了他们的婚期一事。听说定在冬月初二,仝宇面色略显焦虑。叶苹却是一种幸福的期待。
仝宇道:“还有半个月啊。”
叶苹轻轻一笑:“你急什么?”
“仝宇瞪了姐姐一眼:“我急什么?我一点也不急!”
“嘻,我知道有人最喜欢说假话。”叶苹轻轻道。
仝宇嘟着嘴:“不理你了!”
两姐妹相互看着,又卟吃一声笑起来。高天奇瞧着身边的两个美人直乐!
一连几天,姐妹俩都为婚礼而忙碌着。高天奇在岳阳城和黄土冈也来回跑了几趟。买了一些必用的物品,对茅屋也进行一些整修。一切准备妥当,离婚期也只有三天了!三天!也不知父亲是婚礼那天到还是先一天到?虽说有仝德轩张罗,高天奇还是希望父亲早一点到。
天色已晚,红霞满天。明天又是一个晴朗的日子。高天奇望着远方,盼望着婚礼日也是一个大睛天。他一边想着,一边又忍不住望小桥那边的小路。半个人影也没有。看来,父亲今天又不会来了。
正在这时,忽听叶苹在厨房里大声叱咤了一声:“那来的野狗,出去!嘴都伸到菜碗来啦!”
“汪汪--”那野狗发出一阵吠叫。
高天奇扭过头去,只见一条小狗从偏屋的门中逃出来,钻进旁边的杂草丛中。就在这时,高天奇觉得有一股异样的气息飘飘荡荡,隐隐约约,让他感到不安。
叶苹在厨房里喊:“仝宇,你喊天奇吃饭!”
“我来了!”高天奇在外边听得清楚,应了一声,从偏门走进厨房。
仝宇一边放碗筷,一边笑道:“天奇哥,你等会儿尝尝,我也跟姐姐学着做了一延菜呢。”
“真的?”高天奇真有点惊喜。“那我哥要多吃点。”
“嘻嘻,好不好吃都要吃苦头!”
“肯定好吃,你是一个心灵手巧的姑娘!”
“嘻嘻嘻!”得到高天奇的表扬,仝宇笑得像一朵花!
“你父亲呢?怎么还不来。”高天奇问仝宇。
仝宇道:“就在屋旁边。我喊他一声。”
这时,门外传来仝德轩的声音:“哟,这条狗,蹲在这门下,踩着了吧?”
随即,真的传来几声狗吠:“汪汪--”那声音怪怪的,好像是狗吠,又好像不是那种看家狗的吠声。高天奇注意去听,那狗却不吠了。
紧跟着,仝德轩走了进来。
在家在一起说说笑笑吃饭,高天奇也就把那野狗忘了。
天擦黑,月亮升起。那柳叶似的上弦月,用一抹淡淡的光芒,照亮了夜的原野。原野飘浮着淡淡的夜岚,就像轻曼的纱巾。空气中飘逸着几缕柴薪的烟味。屋旁的柳树,它们的树冠连成一片,投下斑斑的月影。在沉睡的原野的上空,淡蓝的天空,星群熠熠闪烁,相互间似乎在亲密的交谈。
仝宇同高天奇、叶苹在屋前坐着,欣赏着夜色。这夜又多了一份爱意。
忽然,仝宇轻轻道:“多美啊,我真想弹弹我心爱的古筝。”
叶苹微微一笑:“去,搬出来。就在这月色下弹。啊,我也想唱啊。”
高天奇道:“仝宇的琴声我听过一次,真的不错,还想听。叶苹姐的歌声,我倒没听过呢。”
仝宇走进她的卧室,搬出筝,高天奇把竹制的茶几搬出来,让仝宇把筝放好。
仝宇这张筝,是高天奇去金马山镇后,仝宇回君山老宅拿来的。她这是一张十四弦的筝。筝,弹弦乐器。汉代刘熙《释名》:“施弦高急,筝筝然也”,故名筝。战国时期己广泛流行,而于秦国尤盛,史称秦筝。《史记?李斯谏逐客书》:“夫击瓮、叩缻、弹筝、博髀而歌呼呜呜,快耳目者,真秦之声也”。相传早期筝与筑为同一乐器或筝源于瑟,如东汉应劭《风俗通义》:“谨按《礼乐记》:‘筝,五弦筑身也’。今并、凉二州筝形如瑟,不知谁所改作也。或日秦蒙恬所造”。唐赵璘《因话录》:“秦人鼓瑟,兄弟争之,又破为二,筝之名自此始”。此类传说还有不少,但均属牵强,尚无证据可考。历代筝的形制无大变化,但弦数不等。有十二弦、十三弦、十四弦、十五弦、十六弦多种。
仝宇坐下,轻轻拨了下琴弦。丁丁一声,悦耳的琴声在这静静的乡村之夜分外清晰。然后练了练指法。演奏筝时,以右手大、食、中三指拨弦,弹出旋律、掌握节奏,用左手在筝柱左侧顺应弦的张力、控制弦音变化,以润美音色、装饰旋律。右手有托、劈、挑、抹、剔、勾、摇、撮等指法,左手有按、滑、揉、颤等指法,重按可使原音增高大二度或小三度音程。可奏单音曲调或和弦,也可双手演奏,同时发出六个音。仝宇觉得手指练得灵巧了,深情地看了高天奇一眼,轻轻道:“弹一曲《高山流水》吧。”然后,静静地坐着,酝酿了一会儿情绪。忽然,纤手一扬,柔指轻抚,一段美丽清悠的旋律飞扬飘逸,像无数灵动的蝴蝶,翩翩飞舞着。
叶苹,高天奇欣赏着,脸上洋溢着温馨的微笑。
高天奇很快沉浸在音乐的意境里。他仿佛看到,一泓清澈的泉水,从地层深处涌出来,叮叮咚咚,悠悠地流淌着。一群鸟儿忽喇喇拍着翅膀从远方飞来,栖落在林梢,静静地倾听着泉水。生命飞逝。他仿佛觉得**与灵魂像流水似的淌去,像清泉一样平和恬静。
一曲终了,高天奇、叶苹久久地沉醉优美的旋律中,如痴如醉。
良久,仝宇从陶醉中醒过来,拨了一下琴弦,叮咚儿一声响。然后仰起头,问站在身边的叶苹:“姐,你唱支什么呢?”
叶苹微微一笑,略一沉吟,道:“来一枝鹊桥仙吧。”
仝宇将头埋在琴台上,少顷,手如柳枝轻漾,弹出一节过门。叶苹合着节秦,吟唱起来: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河迢迢暗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高天奇从未听叶苹唱过曲儿,而此时又有仝宇弹琴伴奏,歌琴相融,相得益彰,真如莺啼燕啭,百般韵味。品评良久,又觉叶苹借此曲表有深情,唱得如云雾缠绵,如流水依依,别有一番风情。
仝宇抚琴笑道:“姐姐唱得真好。”
“是啊是啊。叶苹姐,再唱一支吧”高天奇央求道。
“好啊,再来一支。”仝宇笑望着叶苹。
叶苹看见高天奇听得如此痴迷,心里也是很愉快。想不到,高天奇还这样喜欢听曲儿。只要心上人喜欢,又何乐而不为?叶苹抿抿嘴唇,道:“好,再唱一支,就唱--苏幕遮。”
仝宇手指挑了一下琴弦,又轻轻揉着弦。叶苹应声唱道:
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山映斜阳天接水,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黯乡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明月高楼休独倚,酒入愁肠……
“哈哈,高兄弟好雅兴!”忽然,一声阴阳怪气的赞叹从柳林中飞出,打断了叶苹的歌声。旋即,六七条黑影闪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