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高天奇嘿嘿声刚刚出口，面前忽然失去了黑面老者的身影，立即有一股杀意抵逼后背。高天奇大吃一惊，也不敢转身瞧瞧黑面老者人在何处，为了躲开背后致命的一击，只得疾往前窜，同时手往后挥，甩出真元，用内力消弥那股杀意。

    高天奇刚刚卸开那一点杀意，忽觉五道剑光直逼耳根、腰眼、背心五处要穴。高天奇不能转身，后脑又没有长眼，突遭黑面老者背后奇袭，暗叫不好，幸亏长年在地底独自炼功，养成了敏锐的感觉。就是凭这种奇异的感觉，高天奇一边前窜，一边运气右手五指，甩出五股强劲的真气，挡住五道剑光，同时，左手向后挥出，劲力如刀，砍向黑面老者。

    黑面老者先前曾见徒儿黑衣中年人与高天奇过招，知道高天奇内力雄浑，不可小觑。虽然觉得自己内力并不弱于高天奇，但还是认为不拼内力为上，而是以自己成名绝技，偷袭对手，奇招取胜。

    然而，黑面老者没有想到，自己志在必得的一招，竟被这娃儿五道真气破解，而且这五道真气，犹胜自己全力逼出的内力。更为意外的是，这娃儿反手一掌，锵然有刀剑之声，直削自己脖子。妈妈的，这勃子是肉做的，那里让这娃儿削砍？还是躲开为上。黑面老者一边运用真气抵逼这如刀似剑的一掌，一边奋然疾退三丈之外。纵使如此，那一掌的劲道还是突破自己的真气，刮得自己的勃子暗暗生疼！黑面老者心中骇然。

    那知道，就在黑面老者疾退的刹那，高天奇已然转过身来，右手二指如剑，如电光一闪，插向黑面老者咽喉。

    黑面老者那里反应过来，眼见指剑要刺进咽喉，心急生智，身休往下一挫，张开大口，要咬高天奇伸来的手指。

    可是，高天奇倏地向后飘去数丈，站在那里，望着黑面老者。

    黑面老者瞧着高天奇，不知他到底武功多深，也站在那里，不敢冒然出手了。

    “前辈，高天奇承教了。”高天奇微微一笑道。

    黑面老者虽然脸皮很黑，却也看得见泛起了一丝红晕。“嘿嘿，娃儿还不错。”

    高天奇道：“绿袍老怪是我心仪的前辈，我想送他回无忧壑的无忧洞去。你我武功在伯仲之间，要分胜负非一日之事。不妨让我先送绿袍前辈的尸体回去吧。我们有机会再决雌雄，如何？”

    黑面老者犹豫了一下，问道：“娃儿，你所用功夫，可是我翡翠尊上乘武功？”

    高天奇并不正面回答，而是先提起父亲一事：“前辈，九年前，你可曾救过一位名文殊的中年人？”

    黑面老者闻言一愣。想了想，道：“你是他什么人？”

    “我是他的儿子。”高天奇道。“前辈有恩于我的父亲，我十分感受激。所以，我对你亲的恩人不会说谎：我真的没有贵派的翡翠尊。”

    “嘿嘿，江湖险恶，人心叵测。”

    高天奇道：“我的武功，来自上古遗落在天坑中的竹间所载盘古修炼法。”于是，把自己被仇人踢入天坑一事说了一遍，只是没有涉及溶洞人。

    黑面老者听了，半信半疑，良久，道：“娃儿，你一身武功，的确深不可测。也许我真不能胜你。不过，我并不想与你争胜。我们翡翠尊一派，一直以继承翡翠尊武功为依钵，所传的人极少。为了使翡翠尊发扬光大，我才出山寻找。既然你身上没有翡翠尊，我也不再在江湖游走了。可是，娃儿，我看你面生异相，日后还有奇缘。如果碰到了翡翠尊，不妨去--”黑面老者撮起嘴唇，秘传隐藏居之地。然后面容沉郁，充满期待。“我们一起研究，让翡翠尊发扬光大。”

    高天奇点点头：“我一定按前辈的要求去做。不过，前辈，你不要急于隐去。我父亲很想念你，你是否让我父亲见你一面？”

    黑面老者摇摇头：“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更不须铭记于怀。忘了吧。如有缘，再相聚也就是了。”

    说罢，黑面老者扶起黑衣中年人，不辞而去。

    高天奇望着黑面老者远去的背影，不禁有一种刻骨铭心的惆怅。

    江湖隐者，恩泽于人，不图回报，不为扬名，来，因意动而来，去，因意动而去。去无影，来无踪。行云野鹤，闲风波光，相聚相别，随意任缘。

    黑面老者的背影在山崖一闪即逝。高天奇收回目光，回头招呼两个赶尸匠。只见绿袍老怪的尸体呆然伫立，两个赶尸匠躲在崖后，战战兢兢。听到高天奇招呼才缓过神来。

    赶尸匠啊呀一声，道：“真吓死我了。小哥儿，真天生异人。我们有眼不识泰山。”

    “我们走吧。”高天奇道。他还沉浸在对黑面老者的怀想中。

    赶尸匠重新作法，驱动绿袍老怪尸体。

    高天奇领着他们，日夜兼程，很少睡觉，不几日，便到了无忧洞。

    高天奇把绿袍老怪安坐在他的石凳上。将他生前的书籍用品放在四周。然后，用巨石填充封堵洞口。高天奇想起自己与绿袍老怪初次见面的情境，不觉悲伤，两行泪水，潸然而下。然而，人死不能复生。一个古道热肠的老人就这么死了，被人杀死了。在当今武林，谁会有这么高的武功杀死绿袍老怪？这个人又藏在何处？

    36）皇帝一怒为阳萎

    赵构向金国纳贡称臣,不再担心金国放回兄长赵桓,虽说遭受众多重臣反对,却也心安理得.偏安一隅,心无所系,整日与妃子们寻欢作乐.可是,那一夜,突然冒出一个高天奇来,惊驾不说,一连二个月,那小神仙竟无力站起,充分享受妃子之乐.赵构不由得闷闷不乐.

    爱妃见状,心里只当是皇上年迈体衰,便请御厨做人参大补汤.一连做了半个月.

    赵构喝着喝着,不觉来了精神.一日,心情颇佳,又去找妃子作乐,为了保险,赵构又吃了二颗春药.心想,有了这双保险,小神仙一定可以作威作福了.

    爱妃几月不曾得到雨露滋润,心里也是充满了渴望.此时见皇上又吃了二颗春药,心想,原来皇上只吃一颗,就会精神抖擞战上半日,这人参大补汤喝了二十多天,再加上这两颗春药,战斗力一定大大惊人,心里不觉既渴望又有点恐惧.

    赵构上得床来,抱着爱妃亲亲捏捏揉揉,心里痒痒的,可那小神仙却象入定的老僧,只打瞌睡,怎么也不醒来.赵构心里不觉恼怒,这小神仙也真的不争气,懒懒地坐在这里,也不动一动、站一站,那春药都白吃啦!

    爱妃正准备皇上大动干戈,却只见皇上吹风,不见下雨,也好生奇怪,她不敢直接问皇上,怕皇上不高兴,便小心翼翼,轻轻试问:“皇上为何持枪不战?”

    赵构叹了口气,道:“它被高天奇吓破了胆,无力出战啊.”

    爱妃听了,恍然大悟,不觉恨恨地道:“我要派人把那毛贼杀了!不然,怎能解这心头之恨!”

    赵构心里愠怒,没有做声.

    “皇上,一点点都不行了?”妃子充满关怀地问.

    “唉,风平浪静.”赵构悻悻地道.

    妃子不觉大为遗憾,一时没有思考,脱口说道:“这样子,不和太监一样啦?”

    赵构听了,不觉悖然大怒!真的与太监无异了!老子一生就是这么一点爱好,也被这高天奇吓得小神仙缩头缩脑,欲爱不能,不杀高天奇,心中怎能平息这满腔怒火.杀!杀!杀!,杀了高天奇,为小神仙报仇!

    赵构翻身下床,跑到门外,对五品带刀侍卫道:“湖广有个高天奇,你去给我杀了,我要见他的人头!”

    五品带刀侍卫名叫东方一剑.年约五十.是秦桧重金招聘的亲信,跟随秦桧二十年.据说,东方一剑是一位江湖绝顶高手的关门弟子.追随秦桧前,跟随着师父在深山学艺,从未在江湖露面.秦桧当上宰相后,又把他推荐到皇上身边.赵构诛杀岳飞后,怕天下义士刺杀,便要秦桧推荐一个武功高强的带刀侍卫.秦桧便推荐了东方一剑.赵构不知东方一剑武功深浅,曾要东方一剑与身边一位武士比试.东方一剑看了武士一眼,哈哈大笑,只从赵构手中要了一片宣纸,卷成棍状,与武士较功.武士大怒,拔刀就砍,东方一剑用纸棍轻轻一磕,武士的刀咣当一声被打落在地!赵构见了大喜,便封,东方一剑为五品带刀侍卫.已跟随在身边十年了.

    东方一剑听皇上说要自己去捕杀高天奇,便问:“我曾听第一捕快吴才说,高天奇竟神不知鬼不觉从刑部大牢逃走.皇上所说的,是这个高天奇吗?”

    “正是.听说高天奇一身武功罕有对手,你可要小心.”赵构关切地道.“你可要吴才带几十个高手一起去一趟.”

    东方一剑道:“本来,我自己带几个弟兄去也行,只是我不认识高天奇,而吴才又曾捉高天奇归案,认识这小毛贼.我就同吴才一道去吧.”

    赵构看着东方一剑远去的背影,忖道:见了高天奇的人头,平复了心头恨事,小神仙一定会得意洋洋,从此精神抖擞,威风凛凛,而不让自己遗憾了?

    且不说赵构日夜盼望东方一剑早点杀死高天奇,让自己重温妃子之趣.只说东方一剑领了御旨,去找吴才.

    吴才见东方一剑来了,自然款待热情.但听说高天奇已出大牢,不禁大为惊诧.高天奇是如何混出刑部大牢的?为什么没有狱卒报告?如果不是东方一剑亲自来说这事,吴才怎能么也不会相信.吴才道:“追捕逃犯,我吴才责无旁贷。不过，这案子刑部侍郎是交给刑部司务铁翼负责的。我去请求刑部侍郎派铁翼协助我们。”

    东方一剑不屑道：“我有御旨，还请示侍郎做什么！就说我奉旨要他参加追捕！”

    吴才对皇上身边的带刀侍卫自然不敢顶撞：“既然东方大人说话了，我就去通知铁翼。我们几时动身？”

    “皇命如山，岂敢怠慢。我们明天就动身。”东方一剑肃然道。

    吴才想了想，道：“东方大人，听说高天奇会什么翡翠功，一身功夫深不可测。我看，还是谨慎些，你从大内多选几个高手才是。”

    东方一剑本来心不在焉，没有注意听吴才的话。可是刚才听见了翡翠二个字，不禁问道：“你说什么？什么翡翠功？”

    “我也是听江湖传说的。嗯，是什么翡翠功。”

    “翡翠功，翡翠功，嗯，是翡翠尊吧？”

    “翡翠尊？江湖上好像说的是翡翠功呢。”

    东方一剑忽然一笑，道：“哈哈，江湖传说错了。”

    吴才奇怪东方一剑说得如此肯定，不禁问道：“你知道翡翠尊？”

    东方一剑自负地点点头：“岂止知道！而且一清二楚！”

    “在下孤陋寡闻，请大人说说，让我长长见识。”吴才真的好奇了。

    东方一剑不假思索，有点卖弄地道：“我师父就是翡翠尊的传人之一。我师父曾说，他的师祖手中有一尊翡翠弥勒佛。那弥勒尊是两块翡翠合成，有一般人不易察觉的粘缝。两块玉相合的那一面，镌刻着两位隐世前辈研究的武功绝学。师祖带了二个徒弟，一个是我的师叔黑面老者。一个是我恩师灵猿老人。师叔和我师父只学了那翡翠尊记载的一点皮毛。我师父和师叔都想得到翡翠尊，全面研习上面的武功。所以对师祖百般孝顺，百依百顺。可是师祖不知怎么想的，就是不将翡翠尊传给他们。后来，师祖突然不辞而别。我师父和师叔寻了三十多年，也没有找着。也不知师祖去了何处，是死是活，那翡翠尊也无着落。”

    吴才听得张大了嘴，简直像听神话传说一样。“这么说，翡翠尊被高天奇那小子获得了？高天奇的武功就是从翡翠尊上学得的？”

    “不得而知。”东方一剑摇摇头。“只是，这么一来，我更要会会那小子啦！看看他的手中到底有不有翡翠尊！”

    吴才一阵莫名的激动。他早就约好与高天奇一战。在今天之前，他还有一种必胜的把握。可是现在，听了东方一剑的神话般的典故，心想，也许高天奇练会了翡翠尊上的武功？他的信念有些动摇了。然而，他又是那么急切地渴求一战。二十多年渴求一败，以解心头寂寞。这一天，也许快到来了？

    当天下午，吴才去找铁翼。

    铁翼凭借一条高天奇等谋反的消息，进入了官场。可是只是个九品司务，还得等待加官进爵。心里不是很舒畅。再加上叶苹一去个把月没有一点音讯，心里更是忐忑不安。不过，他相信，只要高天奇关在刑部大牢，叶苹还是会来找他的。

    想不到，吴才进来头一句话，就是说高天奇已越狱逃跑！

    “高天奇逃跑了！？”铁翼真不敢相信。如果高天奇找着了叶苹，自己心爱的姑娘还会爱我铁翼吗？能让自己心爱的姑娘同一个逃犯过一辈子吗？如果高天奇知道是自己告密，他又会怎能样对待自己？“怎么没有听他不是一直关在刑部大牢吗？”

    “我也是今天上午听五品带刀侍卫东方一剑说的。这肯定没有错。皇上下旨，要你和我配合东方一剑追捕高天奇。”

    铁翼手心出汗，说话舌头也有点发硬：“既然皇上下旨了，我听命东方大人就是，和你们一起去搜寻高天奇。只是，侦破仝飞虎谋反一案，就得缓一缓了。”

    “追捕高天奇，由东方一剑调配高手，不会动用我们刑部的人。你可以派人继续明察暗访，没必要推迟。”吴才捋了下三根长长的胡须，指点道。

    铁翼点点头：“谢吴大人指教。嗯，嗯，吴大人，我还有个请求，希望吴大人能够答应我。”

    “说罢。”

    “我同高天奇有过几面之缘，自知武功差他许多。我可以帮你们认认他的相貌，但是要与他动手，真有点胆虚。是不是可以让我躲在暗处。”

    “这个嘛，东方大人自有安排，我不便多说。不过，东方一剑说了，他还要从大内抽调高手，如果这样，你也不必担心。再说，有东方一剑和我，也用不上你出手。”

    铁翼高兴地笑起来。起身走进屋里，拿出一百两银子，道：“在下十分感谢吴大人的关怀，这点薄薄礼，你主收下吧。”

    吴才推辞道：“在下会关照你的安全问题，你大可放心。这，这银子，就没必要给吧？”

    “哎，金钱如粪土，仁义值千金。吴大人如此关怀在下，在下感激不尽，这点碎银算得了什么？”

    “是啊，李公子家财万贯，不在乎这点银子。如果我一味推辞，你反而会怀疑我不会尽心。好吧，盛情难却，不如收下。”

    “是啊是啊，收下吧。吴大人如此重情重义，这点谢礼都不收下，我心里也过意不去啊。”

    “嘿嘿，恭敬不如从命。你放心，我会在东方大人面前替你说话的。”

    “谢谢。”

    送走吴才，铁翼心里还是很难平静。自己同高天奇虽无深交，却也见过几面。高天奇的确是一个古朴热情单纯的男孩子。如果他不是同谋反的仝飞虎在一起，就只是自己的一个情敌。如果只是自己的情敌，自己会在情场上同他放手一搏，去争取叶苹姑娘的芳心，情场上谁胜谁负，也许未可知。可是，他竟然明知仝飞虎谋反，却知情不报，对朝廷不是心怀二意吗？或许，还想让仝飞虎谋反成功，混个一官半职？对于这样一个不忠于朝廷的人，还有什么可原谅的呢？抓他杀他，都是应该的。叶苹是那样美丽娇柔，多情妩媚，能让她同一个谋反朝廷的人生活在一起吗？不能！自己一定要把她从高天奇手中夺过来，让她过幸福美好的生活。

    想到叶苹，铁翼心里又是一阵激动。是啊，叶苹肯定与高天奇在一起。找到了高天奇，不就是找到了叶苹吗？自己这次见着叶苹后，一定要给她讲清楚，高天奇对朝廷不忠，是不可饶恕的罪恶！只要叶苹明白这个大是大非，她就不会死心踏地去爱高天奇了，就会一心一意爱着自己。

    想到这里，铁翼高兴起来，他走进屋里，又拿出几张一千两的银票揣进怀里。他想，东方一剑那里，还是要送一点的，送了钱，什么话都好说。要想在官场混，就得认几个人；要认识几个人，银票才是介绍信。东方一剑是皇上身边的五品带刀侍卫，有了他在皇上身边说话，还有什么办不成的事？

    翌日。铁翼赶到刑部。只见吴才正陪着东方一剑说话。东方一剑目如铜铃，高鼻阔嘴，与吴才三根胡须相反，一脸盘腮胡，不怒而威。铁翼也算见过些场面的人了，可是一见东方一剑，还是有了几分却意。

    吴才见铁翼来了，对东方一剑介绍道：“大人，这位公子就是前朝宰相李纲的孙子李铁翼。现在是我们刑部的司务。”

    铁翼对东方一剑施礼道：“见过大人。”

    东方一剑瞧了铁翼一眼，点点头，示意铁翼坐下。然后问：“你同高天奇见过面？”

    “见过。大人。”铁翼不敢放肆，小心翼翼回答。

    “你估计高天奇会逃到什么地方？”东方一剑目光炯炯，望着铁翼。

    铁翼作思考状，以示谨慎，其实心里早就想好了：“我看，我想，高天奇大概仍在岳州一带。”

    “嗯？何以见得？”东方一剑追问。

    铁翼想，叶苹曾说过她要去岳州找她的父亲，那她的家一定在岳州一带。高天奇出狱，肯定要去找叶苹，自然也就在岳州一带了。自己这话要对东方一剑说清楚，还要东方大人手下留情，放过叶苹。

    铁翼慎慎道：“我在江湖上认识了美貌无比的叶苹姑娘，与她心心相印。想不到，高天奇也对她垂涎三尺，死皮懒脸缠她。我只知道叶苹姑娘就在岳州一带，但不知她家具体地址。我想，高天奇逃出来后，一定去找叶苹姑娘。所以推测，高天奇……”

    “嗯。”东方一剑打断铁翼的话。铜铃似的眼睛里流出一丝笑意。“那个叶苹姑娘一定非常漂亮，啊？”

    “是的。大人。”铁翼心想，糟了，东方一剑只怕是个色鬼，这事情让他搀和进来，就不好办啦。

    东方一剑的目光一明一暗。似乎有一个什么念头已决定了。

    铁翼从那一明一暗的目光中，猜测东方一剑一定在一瞬间决定了一件事。但是，他不知道，东方一剑究竟想的是什么。他不能问，也不敢问。只是心里隐隐有一丝不安。

    这时，又前前后后进来了几位大内高手。

    东方一剑看看来人，问：“勾荣，大家都到了吧？”

    那个叫勾荣的人，白白净净，拿一纸扇，活脱脱一个白面书生相。他看了看坐在厅堂的人，道：“简利在马厩里选马去了。其他十一个人都到了。”

    东方一剑转向吴才：“你的人呢？”

    “我只带二个捕头，公冶明和虞禄，都在门外等着。”

    “好好。吴大人，我们去绍兴酒楼吃饭，吃饭后就启程。勾荣，你去喊简利，要快。”

    “是。”勾荣身形一晃，早出了大门。

    铁翼心里不禁赞了一声：“好轻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