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因为现在你手里的兵符吗?”耶律休哥眉头一挑,玩味地问道。
“即便没有兵符,也是一样!”耶律轸斜身子一转,双手负于身后,一脸正色地说道。
“哦!……”
耶律休哥睨了睨耶律轸斜一双纯洁如溪的眸子,眉头一动,也许是他小人之心,耶律轸斜是一个名利淡泊的人,只是现在任谁手里攥握百万兵权的人都会有底气说此翻话,如果他真这般骨气,为何会因太后的密旨而烦愁呢?难道是他的出现吗?难道他顾虑他要收回命符吗?还是……?量他也不敢!
“呵呵!皇叔,我知道你一直在防范于我,只因我不是耶律皇族正统!但无妨,我耶律轸斜为一向淡泊,不图权位,如今坐在这个位置只是先皇的抬爱!而今……”耶律轸斜淡淡一笑,大手从后一翻,手中多了一块金牌,慢慢说道:“而今,物归原主,还有这帅印!”耶律轸斜边说边指了指书案上的一个雕刻着麒麟图案的黑漆木盒子。
咕咚一声,耶律轸斜双膝跪倒在耶律休哥面前,诚恳道:“请容韩隐最后叫一次皇叔,现在小侄将大辽所有的权兵大任全数交还给皇叔!”
“你……!这是为何?”
对于耶律轸斜突然如此,耶律休哥有些不明,一时让他也摸不着头脑了。上前将耶律轸斜抚起,不解其意地问道。
“皇叔此时大敌当前,希望皇叔以大局为重!”
兵符强塞在耶律休哥的手中,之后又跪下磕了三个响头,然后便向帅帐外走去。
“站住!难道你就这么一走了知吗?”
看着耶律轸斜绝然地离去,耶律休哥马上明白他是何意,此时他隐隐感到属于自己的那份挚著马上就要在眼前流失,心中猛一痛,痛得不能呼吸。
不行!他不能让他走,不能让他的幸福走!
“一切我们还是从长计议!此事不必如此冲动!”几步上前,一把挽住耶律轸斜的袍袖,急切地劝阻道。
“……”耶律轸斜并没有回答,而是目光炯炯地对视着耶律休哥,然后缓缓道:“难道等王爷将她再次掳走吗?”
“什么?……”耶律休哥一怔,没有想到耶律轸斜的目光如此的毒辣,竟猜透了他心里所想。
“哪有!哪有!这个还你!帐中还有事,我先回去看看!”目光一窘,耶律休哥讪讪一笑,边说边将耶律轸斜塞给他的兵符又塞到他的手中,便向外走。
“王爷,这个小人不能收下,此兵符本就是王爷的东西!”耶律轸斜又怎么能容耶律休哥走掉,马上拦住,又将烫手的山芋塞给耶律休哥。
“这个兵符本是此次出征元帅调兵所用的信物,既然你是此次钦点出征的元帅,那么这个你理应收下!”耶律休哥边说边折回帐中,将兵符放到书案上帅印的盒子里,逃命似的奔出营帐。
“王爷!王爷!……”耶律轸斜一见,马上追了出去。
当耶律轸斜与耶律休哥二人相继奔出帐营后,从暗影处走出一个身穿素白发银光盔甲的男人,因为刚才耶律轸斜要接皇上密旨,所以屏退了帐外驻守的卫兵,此时元帅营帐外根本没有卫兵守护。身穿银色盔甲的男子望了望他们二人消失的身影后,毫无拦阻地进入元帅大帐,一进帐他的目光马上定在书案上的那个黑木盒,此时他两眼放出咄咄亮光,好似闪电地耀眼。急走几步上前,一把将黑木盒抱于怀中,转身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