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爱纠缠
她来不及告诉他,那放着十尊雕像的抽屉,是她故意打开的,只为了让他回家。
她也不曾告诉他,在和他相处的最后这段时间,她并未把他当成一个仅供消遣的小玩意。
小召
那个少年坐在酒吧的一角,一束迷离的灯光斜斜地映照着他的脸庞,苍白、瘦削、棱角分明,黑色的瞳仁闪动着两簇灼热的光芒。他的样子就像一只受伤的小兽,酒吧就是他赖以疗伤的丛林。他看起来如此疲乏、虚弱,只余下那双眼睛在熊熊燃烧着,像是活火山的火山口,随时都会有滚烫的岩浆喷涌而出似的。
陈幻在另一个角落和他遥遥相望,手持一杯红酒。陈幻穿粉紫色低胸丝绒长裙,裙口处有两团丰盈的白,似要突围而出。陈幻的身体,像一枚成熟得过度的水蜜桃,诱惑着人想狠狠地剥掉上面的皮,汲取其中流淌的汁液。可她的脸仍停留在少女阶段,尖尖的下巴,一双顾盼生辉的眼睛中时不时闪现孩子的稚气和执拗。天真的脸和成熟的身体组合在一起,让人一时分辨不出她的年龄。
28岁?22岁?18岁?当陈幻捧着那杯红酒,一步一步摇曳生姿地向他走过来时,少年不禁在心中暗暗猜测她的年龄。她每走近一步,他就不自觉地又将她的年龄降低两岁。她那种不谙世事的天真,他分明只在同龄的女伴脸上见过。
“嗨,小召。”陈幻轻轻地和他打招呼,声音娇慵甜蜜。
“我不叫小召,我的名字是徐伟。”少年争辩。
“No,”陈幻摇头,用力盯着他的眼睛说,“我才懒得记你叫什么名字,你给我的感觉让我想起古龙笔下的萧小召郎,那个孤独冷漠的孩子,我就是要叫你小召。”
她轻描淡写地说出这句蛮不讲理的话,亮晶晶的眸子里满是小女孩的顽皮。那一刹那,来自成人世界的压迫感骤然减轻,少年不再争辩,从那一刻起,他接受了小召这个名字。只是那时他还不知道,同时他也接受了一种默定的身份。
那一夜,在陈幻那张铺着粉色樱花床单的床上,少年小召完成了他的成人礼。当他一寸寸地剥掉陈幻的衣服时,意外地发现她居然穿着一件非常少女化的内衣,是那种粉粉嫩嫩的红色,中间有一只米奇老鼠,似乎要被她异常丰满的**挤得窒息。
**的时候,陈幻仍然穿着这件米奇老鼠内衣,在他的身上肆意颠簸,在米奇的注视下,他很快达到了**的巅峰。
在那一瞬间,他翻身而起,将陈幻压在他的身下,把头埋在了米奇所在的地方,深深地喘息。
陈幻伸出手,慢慢地抚过他的后背。她说:“小召,你的身体真柔软,还有一点淡淡的奶香味,一点都不像那些又臭又硬的臭男人。”她又问他:“你多大,16还是15?14?不会吧,你这么小?”
少年小召微带羞赧地点头,脸刷地一下红了。
陈幻突然想起,在很多年前,她第一次和张文君**时,也曾因激动和害羞而脸红。
只有孩子才会脸红,成人基本上从不脸红。
洛丽塔
那一年,她还只有13岁。
张文君就是她生命中的神。
直到现在,她还不能分辨,当时的她,对张文君是崇拜多过爱,还是爱多过崇拜。她只知道,只要一接触到张文君灼灼的目光,她的一颗心就会变得无比柔软,直至完全融化掉。
每当和小朋友争吵,对方骂她是没有父母的野种时,她就会骄傲地回答:“可是我有张叔叔,世界上最英俊最了不起的张叔叔。”
穿着飞行员制服,高大俊朗,笑起来露出洁白牙齿的张文君是如此让她骄傲。每当他结束飞行到寄宿学校来接她时,便是她人生最骄傲的时刻。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她被张文君抛向空中,裙子像花一样在风中绽放,她闭上眼,享受着那一刹那的眩晕,心里一点也不害怕,因为她知道,在下一秒钟,他强壮有力的双臂必定会接住她。
他叫她若若,我的若若,用那样轻怜蜜爱的语气,仿佛她是一件稀世的珍宝。
其实,陈幻只是一个亲生父母不明的孤儿,5岁那年,瑟缩于孤儿院一角的她见到了前来收养儿童的张文君。张文君将一件普通的白衬衫穿得不同凡响,脸上的笑容如阳光一般和煦。渴望被收养的孤儿们一窝蜂似的涌上前去,纷纷用黑黑的小脏手在他的白衬衫上留下一个个爪印。只有陈幻不敢走上前去,只是远远地望着他。
张文君居然一眼就看中了她。他对孤儿院的院长说:“我就要这个小姑娘。”那时候陈幻长得特别瘦小,淡黄色的头发乱蓬蓬地披在肩上,一双圆睁着的眼睛显得特别大。
张文君问她:“你以后和叔叔一起生活好不好?”陈幻用力地点点头,再点点头,豆大的泪珠突然一下从眼眶里面掉了出来。
张文君牵着她的小手,将她领回了家。
他给她洗澡,修长柔软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瘦骨伶仃的身子,让她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身体也是被人珍爱的。
他为她穿上漂亮的蓬蓬裙,裙子上缀满粉红色的蕾丝,漂亮无比。她稀稀疏疏的黄头发也修剪成童花头,更显得一双眼睛水光潋滟。
“若若,我的若若,你是如此迷人。”张文君喃喃低语,俯下头来亲吻她颤动的睫毛。
一夜之间,她从丑小鸭变成白雪公主,张文君就是缔造这一切的神。
年满13岁的那个晚上,她对张文君的爱凝聚成一朵绽放在床单上的红梅。奇怪的是,那一刻,她居然一点都不感到疼痛。对她来说,张文君就是她的造物主,他们本应是一体。
缠绵的时候,她清晰地听见张文君叫她洛丽塔。“洛丽塔,我生命之光,我欲念之火。我的罪恶,我的灵魂。”他如痴如醉地呼唤她。
从那以后,在学校里,在外人面前,她是陈幻。而在张文君的怀里,她永远都是洛丽塔。
后来,当她无数次翻读纳博科夫的《洛丽塔》时,终于明白,原来洛丽塔是一种会传染的病毒,不只是男人才会有洛丽塔情结。
陈幻
少年小召的手缓缓划过她身上峰峦起伏的曲线,她仿佛能够听见,自己的身体在他的抚摸下绽放出花开的声音,如此动听。
然后他们开始**。这是他们乐此不疲的游戏。他们像两尾无骨蛇一样紧紧缠绕,尽情地释放着压抑在体内的激情。
两个月来,小召几乎整天和陈幻泡在一起,他很少提起自己的家人,也似乎从不用去学校念书。但陈幻渐渐发觉,他并不是那种叛逆颓废的坏孩子。
陈幻喜欢抽烈性的烟,如“三五”之类,和小召在一起后,小召偷偷地把她的烟换成了“茶花”。“茶花”的烟盒上印着一行诗:“与君初相识,犹似故人归。”不知怎么的,陈幻一看这行诗就爱上了,从此以后,她只抽“茶花”。
小召甚至会做一手不错的淮扬菜,他最常做的是一道名叫“红玉列兵”的菜,也就是虾米扒蒲菜。虾仁鲜红像将帅,蒲菜嫩白如软玉,整齐排列在长盘中,让陈幻一看就食指大动。
一日,欢娱过后,陈幻问小召:“你怎么如此会照顾人?”
小召盯着她的眼睛,动情地说:“因为你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小女孩,你有世上最美的身体和最纯真的脸庞。我第一次见你,就知道你是那种永远长不大的女子。”
陈幻的身子突然在他怀里僵了一下,她冷冷地说:“我28岁,正好大你一倍。”
他不知道,他满含柔情的话语像一把锋利的匕首,直指陈幻的心房。那一瞬间,她心上的那道陈旧伤痕突然裂开,露出鲜血淋漓的伤口。
曾几何时,她是多么希望自己永远也长不大,永远是张文君怀里那个爱撒娇的洛丽塔。
18岁那年,陈幻曾经无比憎恶自己的身体,这个令少年小召迷恋不已的身体。
那一年,原本瘦小青涩的她突然疯长起来,每时每刻,她都能听见发自体内因成长而爆裂的声音。每次在洗澡时,无意中瞥见镜子中丰润的女体,她都会因为羞愧而脸红。
她眼睁睁地看见自己的**从小核桃变成了青苹果,然后又成长为一对丰硕的莲蓬。同时,她眼睁睁地感觉到张文君的手越来越少地停留在这对**上,却只能无可奈何,就像对身体的成长一样地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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