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来找他的吧？”

    林妍儿不知什么时候走上楼来，手中端着一杯茶，微笑着递给竹小桃。

    竹小桃心里一惊，随后谄笑。

    “我只是他的粉丝……哈哈……昨天看到新闻，以为是你们订婚所以才来道贺……”

    “呵，大帝那家伙，真是太张扬了。”林妍儿却似也不在意，只是放下茶水，葱白的手指掩在嘴边，轻轻笑着，“他还说要登报，登电视，登东方明珠，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的大喜之日，呵，却不知道我没去过也不想去那些地方，有个爱我的人，好好在身边，那就足够了。”

    登报，登电视，登东方明珠，这的确很像天佑大帝的作风，竹小桃想，然后看到林妍儿悠闲的表情，便鼓起勇气问她：

    “你……真的爱他吗？”

    “不知道。”林妍儿轻轻摇头，却又笑了，“也许，他真的能给我幸福呢。”

    “咳，他……”

    “虽然他长得不好看，但是他待我很好啊，几天前在新闻里看到我之后，就连夜跑来追求我。父亲就很满意他，夸他懂事有礼，年纪轻轻就有自己的产业，你看啊，他一个电话就叫来这么多车子，真是太风光了，我除了去A市那次，还真没见过这么多车子。”

    “……”

    “据他说呀，都是什么什么牌子的名车，呵，我一个都没有听说过，好像真的孤陋寡闻了呢，可是他一点都不嫌我土，一个个讲给我听，还说以后我想要什么车，就给我买什么车，其实他不知道，我到现在还是搞不清什么叫名车，不过他有这份心，已经足够啦！”

    “……”

    “他还说结婚后就带我和爸爸去全国旅游，再去外国旅游，呵呵，爸爸说，他肯定是我们林家不错的继承人，而且我年纪也大了，所以爸爸就把亲事这么就定下来了……”

    林妍儿幸福地说着，竹小桃却听得目瞪口呆。

    这是她见过的最天真最纯洁也最闪电的一场爱恋。

    “那许墨远呢？”她不由地脱口而出。

    在别人最幸福的时候却提起最伤心的事，竹小桃话一出口，顿时后悔，敲了敲自己的猪脑子，一脸傻笑。

    谁料林妍儿却说得云淡风轻。

    “他走了。”

    她说。

    “这就是他以前的房间，住了二十八年，终于走了。呵，走了也好，我很早就觉得，他不该局束在这块小地方的……你知道吗？小桃子，”林妍儿忽然认真地看着她，“很小的时候，他和我讲过一个故事，故事里有一棵树，树长在小溪边，枝桠长的特别繁茂，枝头上停着一只小鸟，它看到了小溪里的鱼儿，就天天和鱼儿说话。”

    “后来呢？”

    “后来，鱼儿爱上了小鸟，它们就一直说话，游戏，春天很快过去，夏天也过去了，秋天也过去了，小鸟为了和鱼儿玩耍，拒绝了和同伴一起飞到南方去过冬，后来冬天也过去了，小鸟就这样死了。”

    “笨小鸟，它可以去过冬，明年再回来嘛！”竹小桃吐吐舌头，心里却不由地有些难受。

    “也许是鱼儿的盛情难却吧……”林妍儿倚在窗口，望着窗下波光闪烁的小河出神，那些隐隐的水光映上她的脸庞，在斑斓的阳光下，恍若隔世。

    “不过现在，没有了鱼儿的束缚，小鸟终于可以飞回自己的天空了吧……”林妍儿怔怔地笑着，“枝头，小溪，终究不是小鸟停留的地方，小鸟的故乡，是天空啊……”

    有热热的液体从眼眶里流了下来，竹小桃咬着嘴唇，抹了把自己的脸，明明是一个童话故事，为什么自己却听着哭了？

    “妍儿姐姐，那你知道他现在去哪里了吗？”竹小桃问。

    “我也不知道，也许已经离开这个镇子了吧，”林妍儿指着桌子上的一台电脑，“除了几件衣服，他什么都没有带走。”

    那么记忆呢？你有没有带走？

    还有那些流光璀璨的年华，亘古绵长的思念，戛然而止的故事，无数的人无数次回首的青春，千百代人将要续写的传奇，究竟是你忘了带走他们，还是他们忘了带走你？

    还是这一场楼阁烟云、镜花水月，永远都关进了那两扇大门后，再也无人提起。

    告别了林家，竹小桃漫无目的地走在青石砖铺就的冗长的巷子里。

    冗长得像是人的一生，沿着这或明亮，或阴暗，或潮湿的路一直曲折地走下去，永远不知下一个交汇点会在何处。

    不知走了多久，竹小桃又绕回廊街的外头。

    远远地，她看到桥上有个人站着。

    依然是那样坚忍的背影，有树上的叶子落下，落在他的肩头，又一转，飘到了石栏下的水中，蜷曲的树叶如撑起的小船，载着一些什么，顺着水流，驶向遥远的大海。

    也许他和她，终究是小溪和天空的距离。

    他是飞鸟，终究眷恋着天空。

    她是鱼儿，终究离不开河水。

    或许在一个久远的刹那，飞鸟和鱼儿曾在岸边嬉戏，青梅竹马两相依，而各自坚持的人生，却终究背道而驰。

    竹小桃忽然明白了，他一直没有和她解释的原因。

    “今天妍儿订婚了。”她刚走过去，和他并肩站着，看河水悠悠，两人都不说话良久，他才轻声地说。

    “嗯。”竹小桃喉咙有些哽咽。

    “真好。”他却笑着。

    “嗯。”

    “真的很好，”他说，“是我不该耽误她的，她有她的人生，就像你也有你的人生，每个人都有自己人生的轨迹，千万不要为别人而改变。”

    “可是天佑大帝那家伙……”

    “虽然他前科累累，不过我觉得，他这次是真心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眼眸中万年寒冷的墨色，忽然就漾开了一片温情，许墨远微笑着，“打败我，不如抢走我爱的人，他这个家伙，一定是这样想的。”

    “……”

    “所以，他会给妍儿幸福的。”

    “嗯。”

    许墨远现在住在清河镇西北方的一个清云观里。

    说是道观，其实除了一个老道士打理着整个道观，倒像是一个正常人家的居所。

    由于清河镇并没有开放旅游业，所以这里的香火，也是寥寥无几。

    一个比清河镇更加被时间遗忘的场所。

    竹小桃踏进清云观的后院，顿觉得自己仿佛穿越到了几个世纪前的时候。

    “反正空着也是空着，我祖父当年和观里的老道士有交情，所以现在后院的两间房子，他就让给了我住。”

    在竹小桃的强烈要求下，许墨远就带着她来到自己的新住所参观。

    一间书房，一间卧室。

    墙壁斑驳，屋子很旧，却打扫得窗明几净，一尘不染。

    “大神，您知道民间有什么治疗哮喘的秘方么？”竹小桃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许墨远稍一思索，便说：“治哮喘，我听过几个民间的方子，你往这里走……”

    在书房里，他铺开笔墨纸砚，为某个路痴，画了一张详细的路线图。

    “叫他吴爷爷，就说是许墨远的朋友，记住了吗？”许墨远说，“你别看他现在搞个麦芽糖，他是真正的医家传人，这清河镇虽小，却是藏龙卧虎，我书里的很多医学知识，都是去向他请教来的。呵呵，我哪里有那么博学……”

    “你……以后都一辈子住在这里了吗？”

    竹小桃把地图收好，咬着嘴唇，问出了她一直想问的话。

    “这里多好，清净，没有人吵。”许墨远笑了，“我不喜欢大城市，那种环境，我无法提起笔。”

    “去吧。”他又说，“你以后，也不要再来找我了。”

    “嗯。”

    “不要哭。”他拍拍她的脑袋，“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也许我终究不是属于网络的人，只有在真实世界里，才能把故事继续呢。”

    他站起身，推开窗子，瞬间阳光洒了一身，修长的倒影投落在宣纸墨色上，穿过昔时岁月的繁芜，与当年他祖父的影子重叠在一处，却有一支笔，挣脱了时间的枷锁，挥洒着浓墨的沉香，永远地活在人世间。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你在我寂静又冗长的岁月里，独自盛开了一树芳华。

    而这脱离了网络的现实世界，就是我的天空。

    哪怕仅是人世一隅，给我一张纸，一支笔，我就可以纵横时间，天马行空。

    竹小桃拿着地图看了半天，却还是分不清东南西北。

    许墨远无奈地苦笑，只好带着她去那个会治哮喘的医家老人的住处。

    “干脆最后送你一次吧。”他说，在向老人家讨到几个方子以后，一直把竹小桃送到车站。

    只是在车站的入口外，竹小桃却看到了一个人。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再见”两字还来不及说出口，竹小桃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她记得某个禽兽说过，要是她一个人乱跑弄丢了，被他找到后，可是会好好地“教训”她的。

    “我看到新闻说，清河镇有个著名作家今日订婚了？”

    临江仙正背对着他们，问车站一个管事的老伯，平静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字字句句传到了竹小桃耳朵里。

    “好像是的，那边可热闹了，我们镇子啊，多少年没有这么热闹过了。”老伯感叹，“你看那么多车子开进来，哎哟哟，真是个有钱人啊！”

    临江仙看到车站里停着的几辆暴发户车型，很是不屑。

    “那你有看到一个齐肩头发的，这么高个子的女孩，下车后往哪里去了吗？”他只问。

    完了……竹小桃泪流满面，这该死的天佑大帝你自夸什么不好，偏偏到处宣称自己是著名作家……完了……这下被老公发现又误会，要捉奸捉双了……

    竹小桃揣着怀中的药方，站在原地，恨不得跳河自尽。

    的确，被临江仙“教训”，她不如跳河自尽来得痛快。

    “去吧，小桃子，别让他等急了。”

    许墨远却哈哈大笑起来，竹小桃第一次发现，他竟也会有这种幸灾乐祸的表情。

    “你一定要幸福。”

    许墨远说，揉了揉她的头发，软软的，手感比想象中的还要好。

    第一次摸到她的头发，却也是最后一次了吧，许墨远背着手，转身就走。

    逐渐拉长的倒影，消失在廊街的尽头。

    “你也要幸福啊！”

    他听到她远远的呼喊，嘴角依然挂着笑意。

    在我有生之年，能遇见你，幸福足矣。

    不知又过了多少年。

    网络飞速地发达，信息大量地变换。

    当年的笑墨白，在世人心中，已成了一个传奇。

    再后来，传奇变成传说，传说被人铭记。

    人们都早已忘记了天佑大帝，甚至记不起有过一个叫做未来文学网的地方。

    可是仍有人记得笑墨白。

    仍有人记得，他未写完的两个故事。

    可是他却再也没有在网络上出现过，就如他未写完的故事，男女主角在桃花树下的一场相遇，永远定格了年少时的梦想。

    后来呢？

    没有后来。

    故事断层，年华疯长，后来是陌路或者天涯，或许都抵不过那在时光里停住的幸福。

    再过许多年，清河镇换了几任镇长，再后来，终于被大笔一挥，开发成了旅游胜地。

    昔日的世外桃源翻天覆地，处处弥漫起浓重的商业气息。

    连带没有人烟的清云道观，也被下令拆迁重修，装饰一新，迎接来自世界各地的香火。

    “这里好像是书房，有人住么？”

    一个施工队的老工人带着工具，踏进后院的书房，让他惊奇的是，与外面的破落不同，这里竟然干干净净，好像仍有人住着的样子。

    “怎么可能，他们说观里最后一个老道士都在几个星期前见三清去了，这里早就没人住啦！”另一个工人抄起梯子，就开始爬到屋顶上掀瓦片。

    “啧啧，这些一屋的破瓦到时候都要换新的，还真是大工程啊！”

    “你先别搞，把屋里的东西抬出去再说，据说还有古董呢，咱们看看有没有值钱的，可以拿去卖了换几包烟。”

    “切，值钱的东西哪里还轮得到你，早就让老板他们运走啦！”

    听到外面几个年轻人的吵吵嚷嚷，在书房里的老工人无奈地摇头，他已经活了快六十岁了，比起那些年轻不懂事的小子，却知道这份清静的珍贵。

    只是世事不由他，这里纯朴的民风、古老的建筑，很快就会变味了。

    老工人走到书架前，随手抚了一把，发现积灰并不厚，似乎这里的主人死去之前，都一直在用心地打理。

    “嗯？那些是什么？”

    老工人的目光，从书架上层一直往下移，除了上面都是些历史宗教的资料书籍，书架下方，却摆着一大摞没有封面的簿子。

    他随手抽出一本，翻开来，年代已久，纸脆发黄，上面密密麻麻写着的工笔小楷，却是相当漂亮，隐约还有浓墨的香气，没有在时光中散去。

    他再仔细一看，写的似乎是一个故事，那主角的名字，竟然还似曾相识。

    “我看过这个故事吗？”

    他神思有些恍惚，又心中估算了一下，这么多本簿子，加起来，少说也有几百本……

    他又抽出几本，都是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这真的是一个连贯的故事么？这么多字，该写多少年啊！

    他抽出排在最末的一本，也就是故事的开篇第一本，他看到封面上，用毛笔写着十六个繁体字，用的是竖排古隶。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墨香沉沉，犹在昨日。

    番外

    “唔，选什么花好呢？”

    竹小桃蹲在花店门口，一脸迷茫，被羽绒服堆得像个肉球般的背影，让人很想从背后踢一脚，然后看她在雪地上骨碌碌地滚出去爬不起来。

    A市的冬天，终于下了第一场雪，一夜过去，花园小区就成了白茫茫一片，又值清晨，人影稀少，放眼望去，世界显得分外宽敞。

    竹小桃难得早起，虽然雪景她在北方老家的时候看了近20年，但江南的雪，却别有一番韵味，而今天她拖着临江仙早早起来的原因，是要去清河镇参加吕婷的婚礼。

    婚礼在第二天举行，按照清河镇当地的风俗，需要吕婷的夫家在当地大摆酒宴，以此来表达婚礼的隆重。而竹小桃作为吕婷姑娘钦点的伴娘，自然也要准备得充分一些，才不失体面。

    所以一向拖沓的竹小桃，决定了提早一日过去，顺便再买些花过去庆祝。

    深冬的季节，许多花的花期已过，市面上卖的大多是人工种植出来，跨季节的产物，在清河镇很难买到，所以竹小桃决定直接从A市带过去。

    “依旧买百合么？”

    竹小桃转头问临江仙，后者正穿着一件深色长大衣，双手插在口袋里，却没有戴帽子，站在街旁，任天空中纷扬落下的雪花落在他的头发与眉眼上，静默瘦削的身影，肃立单薄的大衣，像是从画中走出的人。

    闻言，他只是抬起手腕，看着手表，不紧不慢地吐出几个字：“距第一班车还有二十分钟，小笨蛋，我觉得照你这速度……”他又转过头，眯着眼笑，“提早两天去还差不多。”

    竹小桃怒了。

    “对了！送菊花嘛！那厮和老娘一样，最喜欢菊花了！”

    竹小桃一拍脑门，赶紧对店员招呼：“快给我包九十九枝菊花，对，要最贵的那种包装，哦呵呵，这才配得上她嘛……”

    直到得意的某人捧着几大束菊花，在清河镇车站下车的时候，才被车站管事的一个老伯狠狠打击了。

    原来清河镇当地的风俗，只有在给死者上坟的时候，才会献上一束菊花，要是带到婚庆宴席上，那会被老人说是不吉利。

    泪流满面的竹小桃，只好空着双手去见吕婷。

    幸好，她还带着一个移动硬盘的精神礼物，不至于被吕婷鄙视。

    “哇哈哈哈，太感谢你了小桃子！我等了好久的新番动画。啊哈哈哈哈！”

    在无数长辈老人的殷切注视下，吕婷捧着黑乎乎的移动硬盘，就像一个饥渴已久的人终于找到了精神源泉，泪流满面地摇着竹小桃的肩膀又蹦又跳，在没有装宽带的夫家，可把她淡出鸟来了。

    “吕婷……停停停停！”竹小桃被那些长辈火热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赶紧制止了吕婷的激动，低声说，“你是个要当新娘子的人啊，注意形象，注意形象……”

    雪后的清河镇，恍若一尘不染的世外仙境，竹小桃和临江仙两人站在河边赏景。

    “小笨蛋，再过一年，你就要毕业了吧。”

    “嗯，毕业了我就可以专心上班了，啧啧，老公们啊，我会好好疼你们的。”某人一提起老公就兴奋，“大神啊，你可不许辞退我哦。”

    临江仙笑眯眯：“你忘了你写过辞职书么？”

    “喂喂喂，那是老娘配合你好不好！”

    “好吧，那就一个条件。”

    “嗯？”

    “和我结婚吧。”

    竹小桃的心脏也狠狠跳动了一下，随即脸上泛起红晕，她抬头看他，依然是笑眯眯的模样，眼中有光芒闪动，不知映的是天光，还是水光。

    温凉的指尖触碰上来，绕过手指的缝隙，他牵起她，十指相扣。

    “好。”

    她点头答应，嘴咧开，她笑起来，双眼弯如月，长长的睫毛上，有雪花轻轻抖落。

    “不过……”竹小桃又说，“以后咱们孩子的教育，得让我来，你可不准插手哦。”

    “好。”临江仙答应得很干脆，反正，桃子说什么，他都可以答应，连考虑都不用。

    “哇，好爽快啊，哈哈哈哈，大神我爱你，以后我要生一堆儿子，然后我穿个小皮裙架个DV给他们拍录像，拍完了还可以拿去网上卖，哇咔咔，我就是那传说中的怪阿姨！啊哈哈哈哈……”

    听到竹小桃的狂笑，临江仙心里也笑，反正，到时候如果她要反悔，只要把她的老公加密上锁就可以了。

    什么怪阿姨，那顶多是一头任人宰割的猪。

    就在这时，一阵警车笛声，越来越近，门敲响了，那位严肃的女警官出现在门口，临江仙明白了，这一天还是来了……

    BL：boy’s love，两个男人之间的爱，男同性恋

    BG：boy and girl，男女之间的爱，正常的性向

    GV：gay video，描写同性之恋的成人电影

    AV：adult video，正常性向的成人电影

    CJ：纯洁

    YD：淫荡

    YY：意淫

    RP：人品

    JQ：激情

    QJ：强奸

    GD：勾搭

    TT：套套

    TX：调戏

    XD：是一张笑脸

    18x：18禁……

    NC：脑残

    DM：**

    JP：极品

    HLL：华丽丽

    WSN：猥琐男

    红果果：**裸

    **：**，沉溺于美的意思，详细解释则是“包含一切美丽事物，能让人触动的，最无暇的美”。后来这个词不知怎么被日本的漫画界用于BL（boy"s love）漫画上，结果引申为代指一切美形的男性，以及男性与男性之间不涉及繁殖的恋爱感情，最后更发展为男同性恋漫画的代称之一。

    攻：男男相爱中占主动的一方

    受：男男相爱中非主动的一方

    年下攻：攻的年纪比受小。

    同人女、**狼、腐女：同人女原指进行同人创作的女性群体，后常特指创作与欣赏**类同人作品的女性。**狼指偏向创作或看原创的**作品的女子，腐女的话程度比较深，可以接受GV、H一类的东西。

    口胡：靠。

    XXOO：**做的事……

    BUG：计算机术语里通常指程序漏洞，游戏里的话，利用BUG就可以达到作弊的目的。

    ORZ、OTL：一个十分传神的象形符号，常用来表达无奈、无力、悲摧的心情。

    torrent：一种下载的文件格式，通常叫做“种子”，可以用特定的下载软件打开后，下载种子里包含的文件信息。主角就经常用来下GV看，“求种”一词，也由此而来。

    湖绿：意为无事实根据的编造。该释义源自某BBS，一网友用湖绿作为ID发表一篇关于一部电影的评论，吸引无数网友通过各方渠道试图找到这部电影。后来大家终于意识到为“湖绿”所杜撰，子虚乌有。为纪念此次历史**件，湖绿一词正式诞生。例：这是你湖绿的吧？（这是你瞎编的吧？）

    凌波丽：作为日本史上最经典动漫《新世纪福音战士》（简称《EVA》）中的女主角，一个最另类的而又最神圣的存在。自诞生日开始就凭借每集不到三句对白而蝉联日本多年动画人物调查的NO.1的宝座超人气偶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