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光隽外衣都没披就冲出房间,来到尚宛歌的房内,关上门,看到尚宛歌躺在床上不停的翻滚,嘴里还不停的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咛声。
宋光隽抓住尚宛歌不停在身上乱抓的手腕,眉头紧蹙,她怎么会中媚药?难道是随行人员中有奸细?
突然的触碰,让尚宛歌感到一丝清凉,双颊泛红的她,两眼迷离的看向宋光隽,嘴角挂着似真似幻的微笑。
让宋光隽下腹串起一阵**,该死的,宋光隽低咒一声,松开尚宛歌的手,来到桌边为自己倒了杯水喝,希望可以让自己冷静,他不能趁人之危,这不是君子所为。
尚宛歌见突来的清凉触感没有了,身子不自觉的随着宋光隽的方向摇摇晃晃走来。
脚不小心磕畔到了凳脚,一个不稳,身子歪斜着往下摔去,宋光隽眼疾手快抱住尚宛歌,引来她一阵娇笑。
看着她那傻乎乎的模样,宋光隽第一次有了挫败感,忍着下腹的涌动,思忖着要不要叫大夫,真后悔这次没有带随行太医。
尚宛歌突然一双藕臂挂上宋光隽的脖间,完全打乱了他本清醒了头脑,他不是柳下惠,美人在卧,他不可能没有冲动。
芙蓉帐暖,**一刻,宋光隽满足地看向躺在自己怀里安然入睡的小女人,她现在终于是自己的人了。
静谧地夜晚,尚宛歌从睡梦中醒来,看着光裸的两人,见宋光隽安详地闭着眼睛,呼吸均匀,脑海里隐约浮现出当时的情景,自己怎么会那样?羞红了脸,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连忙穿好衣服独自来到院落乘凉,希望夜风可以吹走那股燥热感。
抬头望着皎洁而明亮的月亮,自己今日怎么会那样呢?是谁想害自己吗?越想越头疼,尚宛歌干脆不去想。
如今她与宋光隽有了夫妻之实,也许做这种事情,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宠幸一个女人而已,想到此,尚宛歌就觉得心闷得慌。
晃了晃混沌的脑袋,想这些做什么,他对自己怎样又有何关系,不是已经决定要离开的吗?虽然现在有了夫妻之实,但是深宫并不适合她,将来他的妃子只会越来越多,而她学不来勾心斗角,所以到时一定要潇洒的离开。
第二天,尚宛歌在净空大师的指领下,带着女眷未子瑶和宋水珊一起为图腾王朝祈福。
从宝雄大殿出来,尚宛歌见未子瑶眼睛似乎有些红肿,关心的问:“子瑶,伤口很疼吗?”
未子瑶呆呆地望着尚宛歌半响,才答道:“不会啊,姐姐怎么这么问?”
“你的眼睛?”她是哭过了吗?难道是昨晚的事情被她知道了?
“姐姐,我,我没事。”未子瑶说着泪水又浸满了眼眶。
宋水珊见状,识相地说道:“三皇嫂,祈福也结束了,我先回房了。”
尚宛歌见宋水珊走远了,才拉着一直抽泣地未子瑶来到空无一人的后院,只见未子瑶一直不停地哭泣,就是不发一言。
“子瑶,我不是故意做对不起你的事情的,昨晚我发觉自己不对劲,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尚宛歌想到子瑶对自己这般好,上次为救自己还落入池中。见她一直哭,心有不忍,有些急了,伸手替未子瑶抹着脸上的泪水:“子瑶,无论如何,我都会离开的,你放心,太子妃之位一定是你的。”
未子瑶梨花带雨地看向尚宛歌,不是很明白尚宛歌怎么突然跟她说这些,既然这样的话,不如就顺势让她离开,于是握上尚宛歌的手:“姐姐,妹妹不是想跟姐姐争宠,只是希望殿下能多看一眼妹妹。”
尚宛歌心咯噔一下,扯开唇角笑得有些虚无:“我知道,要不这样吧,在寺院里的日子就麻烦你来照顾殿下了,我不会出现在他面前的。”刚好在她理清那莫名的感情之前她也想躲着他,她不想有牵绊,这样以后离开才不会伤心难过。
日子过的很平淡,尚宛歌每天仍是做好药膳粥,然后由未子瑶端去给宋光隽。自己正如当初所说,没有出现在宋光隽的面前,而宋光隽自从那次以后,也没再找过她,果然是得到了,就什么都不是啊。
虽然每天都告诉自己不要在意,可是当她偶尔经过宋光隽的房间,听见里面愉悦的笑声时,心竟然会有些许疼。
“你最近都没去见他吗?”宋光逸看见尚宛歌一人坐在大树下呆呆地注视着前方,走了过来。
“恩。”尚宛歌淡淡的笑笑。
宋光逸也学着尚宛歌席地而坐:“为什么?我以为你对他有感觉。”
尚宛歌心顿了一下,她对他有感觉吗?站起身拂了拂衣摆上的尘土:“二皇兄,我去看看秋荷。先走一步。”
尚宛歌推开门,看清里面的人,着实吃了一惊:“华生?”
华生听见尚宛歌的声音立刻转过身恭敬地叫道:“娘娘。”
尚宛歌笑了笑:“没想到华生你对秋丫头这么上紧啊。”借着余光瞥了一眼脸通红的秋荷,继续打趣道:“看来是你让我的秋荷脸色越发的红润了。”
“娘娘,您别取笑奴婢了,华侍卫只是好心来看看奴婢的腿而已。”说着,秋荷害羞的低下头。
尚宛歌本来还想说什么,可是华生却逃似的跑掉了。
尚宛歌坐到床边看着秋荷害羞的样子,这丫头估计是爱上那个华侍卫了吧,“你喜欢他?”
“娘娘莫要再说了,奴婢哪里配得上华侍卫。”秋荷的头低得更下了,最后干脆用被子将自己的脑袋蒙住。
“这有什么配不配的啊,哪个不是爹娘生养的,如果自己都看低自己,那别人会更看低你的。如果要说门当户对,我又岂配得上太子?”
秋荷听见尚宛歌语气忽然激动起来,连忙坐起身子:“娘娘,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是我自己情绪激动了些。”
“娘娘,奴婢什么都不愿意想,只希望您和殿下能够相知相守就好了。”
尚宛歌摸了摸秋荷的头:“傻丫头,有些事情是注定的。”
“其实太子对您并非无情。不然也不会为了帮您找小木铲要抽干那一池水。”秋荷就是不明白娘娘为何要一直逃避呢。
她是在逃避吗?这些天没有见到他,不知为何会有一点点想见他,他暴怒的样子,别扭的样子,孩子气的样子不时的跑到她的脑海里来捣乱。
不行,不行,她不能动摇,不然怎么对得起子瑶啊。
尚宛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秋荷的房间的,忽然看见面前站着一脸阴沉的男人。
自从那以后,她就开始躲着自己,还在怪他吗?宋光隽不认为自己有错,他是在帮她,既然不该做的都做了,她就应该接受现实,好好做她的太子妃,做他的妻子。
今日无意碰见,见尚宛歌看到他一副见了鬼的表情,觉得气血向上冲:“怎么,这么不愿见到本殿下?”
尚宛歌歪着头看向宋光隽环胸而抱的手臂,开心地说道:“你的伤痊愈了。”
宋光隽没想到尚宛歌的反应会这样,一肚子准备骂人的话只好吞了下去,表情仍是不可一世:“这些天你竟然敢不来服侍本殿下,胆子倒是长了不少啊。”
尚宛歌完全没有听进去,眯着眼睛笑得很灿烂:“看来子瑶照顾的你很好啊,那我也不用再担心了。”
宋光隽忽然有种无力感,觉得自己是在鸡同鸭讲,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只得压下火气,冷哼道:“准备一下,即刻回宫。”
终于要回宫了,本来预定三天的行程,被拖到了十天,再不回去,要赶不及父皇的寿宴,不知道曹奉御将菜单上的食材准备的怎么样了?
尚宛歌收捡好东西跟着出来后,才知道大家就已经准备好了,见秋荷站在门外望着华生的背影独自痴笑,心中当即下了一个决定。
“你腿没事了吗?”尚宛歌不看秋荷那张笑脸,关心的问道。
“恩,谢谢娘娘关心,奴婢已经可以下床走路了。”
“那就好,待会我叫华生载着你骑马走吧,腿才好,就让你跟着马车行步,太辛苦了点。”尚宛歌故意说道,本来想让她跟自己坐一辆马车的,但是想到秋荷刚刚那痴痴的笑容,给她一个机会吧。
秋荷涨红着一张脸:“使不得,娘娘,奴婢不辛苦,愿意跟着马车下面行走。”
尚宛歌不理会秋荷直接叫住了华生:“华生,待会你载着秋荷一起骑马吧,她腿刚好,不能太辛苦。”
华生点点头,恭敬地回道:“是,娘娘。”
尚宛歌满意地望着秋荷笑了笑,走到寺庙外,与净空大师告别之后,与未子瑶一齐上了马车,宋光隽已经坐在了里面。
本来浩浩荡荡的队伍因为来时部分死伤,回去的时候显得有些凄凉。
车子沿着原路返回,本以为回去的路上不再会出现什么状况,哪知途中马匹突然朝着林子发狂的奔跑起来,未子遥急忙抱住宋光隽的身子稳住自己,而尚宛歌已经惯性带到了车厢的前方,然宋光隽伸出右手想要抓住尚宛歌,指尖触到指尖,哪知马车突然倾斜,尚宛歌身子重心不稳,整个人被甩了出去,顺着山坡一路急速滚了下去。
只听见宋光隽大吼一声:“尚宛歌。。。”想要跳出马车去救尚宛歌,无奈身子被未子遥死死抱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尚宛歌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
华生以及其他人匆匆赶到,一个跃步飞到发癫的马匹前方,一刀毙命,只见马匹立即躺在了一片血泊之中。
“殿下,你没事吧?”华生拦住像只无头苍蝇的宋光隽焦急问道。
宋光隽拖着未子遥从翻倒的马车里爬了出来,不顾全身的疼痛,连忙看向四周,“尚宛歌,尚宛歌。。。我没事,赶紧去山下找太子妃,她应该是滚下山了。”
华生领命后带着一众人跟着宋光隽下山去寻找尚宛歌的身影。
……
一名身着华服男子半眯着眼睛站在斑驳的阳光下,气宇轩昂,浑然天成的霸气凝聚一身,张开长臂,箭在弦上,嘣,金色的弓箭飞速地朝远处从山坡上不停滚下的一团黑影射去。
“中了,中了,殿下,您技术越来越好了,这么远都能中。”一个年轻的声音在旁拍着手掌说道。
被唤作殿下的华衣男子得意一笑,“哈赤,不要光顾着拍马屁,还不快去将猎物带回。”
“是。”
名叫哈赤的年轻男子一蹦一跳的跑到那团黑影旁边,顿了顿,抱起已经晕倒在地的女子回到男子身旁。
“殿下,不是猎物,是个女人。”
男子挑起眉看了看一脸黑漆漆已看不出容貌,衣服被划破的乱糟糟的女人,金色的箭深深地插在女子的肩上,血流不止,“真是晦气,把箭取下,扔了吧。”
哈赤一张小脸在阳光下映得隐隐泛红,笑眯眯地说道:“殿下,您又开玩笑了。”
男子不置可否,大步离去。
哈赤抱着尚宛歌来到他们乘坐的马车,犯了难,这个女人满身脏兮兮的,会脏了殿下的马车,怎么办?难道让她坐上放着贺礼的车子吗?万一她是个贼怎么办?
从车内传来如银铃般的声音:“七哥哥,不是说打野味来吃的吗?野味呢?该不是你只顾着自己偷吃掉了吧?”
“馨予,你也太侮辱你七哥哥的为人了,猎物就在外面,你自己出去看看。”男子身子一仰躺在了车厢里的软榻上,无辜地眨巴眨巴眼睛。
月馨予好奇地掀开车帘,朝哈赤手上一望,大吃一惊,急忙说道,“她怎么了?哈赤,快把她放上来。”
“是。”哈赤将尚宛歌放在了车厢里。
月馨予推了推躺在软榻上的月无华:“七哥哥,快起来,让这个姑娘躺上去。”
月无华慵懒的睁了睁眼,“不是吧,让她躺上来,这软榻可就毁了。”
嘴上虽是这样说,但是身子仍是坐了起来,让出一些位置。
月馨予帮着哈赤把尚宛歌在软榻上安置好,拿出随行带来的纱布为她包扎好肩上的伤口,拿出丝帕轻轻擦拭着她的脸颊;“多可怜啊,好好一个姑娘怎么就成这样了呢?”
猛然抬眸盯向月无华;“七哥哥,是不是你对这位姑娘做了什么啊?”
月无华翻了个白眼:“我能对她做什么啊,我唯一对她做的就是救了她。”
…….
夏日的阳光炙热地照耀着大地,宋光隽仍然在山坡下寻找着,额头的汗水顺着脸颊落下,她到底去哪里了。该死,要是这次让他查出是谁干的好事,一定杀无赦。
“殿下,我们留下来找就好,您先与德妃娘娘回宫吧。”华生不忍看着宋光隽像只无头的苍蝇般四处寻找。
“不行,一定要找到,挖地三尺也要找到。”
“可是殿下,这次本就耽误了行程,要是您还不回去的话,会误了皇上的寿辰。”
宋光隽咬了咬牙,“我一定要找到她。”
直到夜幕低垂,附近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能问的农户都问了,依旧无所获。
宋光隽寒着一张如冰潭的脸站在山坡上,手指轻颤。尚宛歌,你到底在哪?
“殿下,属下留下来继续找,您先回宫吧。”
宋光隽深不见底的眼眸微转,自己这么找下去也无济于事,这样暴露出他的弱点,对她反而不利,“好,你带几个人继续找,一处都不能漏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