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瞧,谁怕谁呢。我蹲监狱,你破产嘛,一样。”
容美君不在乎地笑着,撇了一下嘴角,走了。
陈一鸣无奈得直摇头,怎么有这么不讲理的人?威胁,说好话,全部对她没作用。
“一鸣,我没签,你别相信她,我不是同性恋,我不是同性恋。”
顾曼清说着说着哭了,爬起床来抱住陈一鸣,如同无助的孩子一样八爪章鱼地缠绕住陈一鸣。
“一鸣,都办好了。”
林书去办出院手续,一进来,就见到他们这么亲密的举动,怔了一下,她勉强地说:“曼清又不开心啦?”
陈一鸣轻轻掰开顾曼清的手,抹着顾曼清的眼睛,温柔地说:“曼清,别哭了,我带你回家。”
林书看他这么温柔地对待顾曼清,心里很不是滋味。
本来白天受顾曼清的无理气她就不开心了,虽然顾曼清是在精神混乱的情况下,她理解,她也没向陈一鸣抱怨什么,但现在眼瞧着他们两人亲密,陈一鸣还这么温柔地对她,她心里那股酸味特浓。她不愿意陈一鸣除了她还去温柔地对待别人,尤其是曾经破坏过他们的顾曼清,想到她曾设计过的诡计,林书的危机感也开始滋长了。
“一鸣,我来扶她,你来提东西。”林书扯开顾曼清的手,把东西塞给陈一鸣,拉着顾曼清就走,拽得顾曼清呱呱叫。
顾曼清求救似的扭头望着身后的陈一鸣,一路叫:“一鸣,救我!”
“林书,她不愿意,让她自己走吧。”
陈一鸣追了上来,他想她大概不高兴自己和曼清太接近了。
林书闷闷的说:“好吧,我看她也离不开你了。”
不想说话这么刻薄的,可她就是控制不住情绪。因为她病了,所以他的温柔也要分一半给她了。也因为她病了,所以即使她心里不高兴也不能一吐委屈。
“不高兴了吗?”陈一鸣小声问,想抓住她的手,但顾曼清拉住了他。
“一鸣,别走那么快嘛,我怕出去!”
顾曼清怯生地望着医院外面的人流和车流,紧拽着他的手臂。
林书一见顾曼清又拽住了陈一鸣,转身加快了脚步。这几天低声下气地照顾她,看在她是病人的份上,她忍耐了。但现在,她忍不住了。她后悔极了,最明智的是弄个地方让顾曼清住得远远的。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永远是他心中的牵挂,他是无法硬下心肠对她不顾的。
陈一鸣温和地对顾曼清说:“曼清,你拿着行李,帮个忙!”
顾曼清很开心地说:“好,我最愿意帮忙了。我拿。”
陈一鸣追了上来,拉住林书,笑着安慰她说:“生气啦,曼清现在不是生病嘛,我会有分寸的了。你看她现在像个怕生的孩子似的,我们就像她的父母,多关心她一点,对她的病情会有好处的。她康复了,我们才能安心地过我们的日子的。你说是不是?”
林书想了想,看向顾曼清,她此时已是善意的笑容看着他们,显然她为自己的“帮忙”感到很满意。
林书闷闷地说:“好吧。希望她快点清醒过来。”
一顿闷气就这么过了。
容美君最近在忙着治病和应付官司。周云检举之后,质检单位也查出来她的工程有问题了。
她以为这是陈一鸣告的密,于是她也去检举了毅丰的码头工程。除此以外,她还被毅丰起诉她亏空公款。
但她对这个并不十分担心,反正就算要赔钱,她那烂工程也只是赔上个十几二十亿,她赔得起。但陈一鸣可不同了。他要玩她就跟他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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