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真想找出她病发的原因,那你就该回去,从她的身世下手。”
傅言临出门前点醒了杜飞一句。
“身世……多多的身世?”
看着空无一人的书房,杜飞脑海中不断的回放着关于钱多多身世的问题。
“这家伙虽然讨厌,但问题还算中肯,看来我得往这方面查清楚才行。”
一想到这,杜飞神色匆忙的走出了门外,直接奔着楼下的门口方向走去。
卧室内,傅言坐在床沿边,深眸一直落在沉睡中的人儿脸上,冷峻的脸上神情仿佛被冰冻住了,一丝丝的寒气往外渗着。
“少主,现在我们需要给少夫人做一次脑部的C扫描。”
门外走进来两个穿着白大褂的男子,脸上全部戴着口罩,不约而同的站在了傅言的身后说道。
“嗯,临时的手术室呢?安排好了没?”
沉默了片刻后,傅言深呼吸了口气才缓缓问道。
“已经安排妥当了少主,不用多长时间的,对身体没有什么副作用,少主可以放心。”
当接到钱多多再次头疼昏迷的消息,他们马不停蹄的从研究所开车赶来,生怕来迟了一步。
“先出去吧,等会儿我带她过去。”
周围的气压随着他的平静而变得异常压抑,站在身后的两人对视了一眼后,顿时明白的点点头,转身向着门外走了出去。
“笨丫头,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我还没向你求婚,还没有带你周游列国吃尽所有的美食,还没有为我生孩子……所有的亏欠,就让下半辈子,我慢慢补偿你,好吗?”
习惯独断专行的他,从来没有卑微到尘埃里。心爱的人正在受苦受难的时候,他却只能看着,只能默默的忍受着这其中的煎熬。
“你说你不喜欢医院里的那股消毒水味道,因为这味道会让你产生恐惧,甚至面临生死,现在我也体会到了……没错,我居然也开始害怕了,答应我笨丫头,不要轻易言弃,永远都不许,记住了吗?”
傅言慢慢的给她换了身干净舒适的衣服,声音犹如情人般偶偶私语着,言语间却带着一丝的悲沧之色。
回应他的,只有微弱的呼吸声,恬静的睡颜,整个房内回荡着只有他低沉的声音,唯独少了平日里她充满活力的嬉笑声。
原来习惯了嬉闹的日子后,孤单好像也成了一种恐惧的东西。
整理好一切后,傅言小心翼翼的将她搂抱在怀中,慢慢的朝门口走去。
“少主。”
一间医疗设备齐全的宽敞房间内,中间摆放着一张单人摇床。
两名医生对着傅言齐齐喊了医生,见他抱着钱多多走过来时,连忙将床上的被子放置一边。
“我就在门外,有什么事情随时叫我。”
之所以不在房内等候结果,是因为担心自己的存在会给他们过多的心理压力,傅言不想赌,也不能赌。
“还是那句话,少主,我们会全力以赴的。”
他们毕生所学到的知识,都是来源于眼前这个男人的赏识,如果不是他将他们从孤儿院带出来的话,或许直到现在都过着无依无靠的漂泊生活。
可就是这么一个冷情的男子,对他们从没有任何的要求,但却让他们死心塌地的追随。
所以钱多多的生死,对他们来说更是意义非凡。
时间持续了半个多小时,傅言坐在门外的椅子上,一手拿着电脑不断的在上面敲打着,包括今天的记者招待会,全部都经他一手安排。
他尽量的将注意力转移,一边联系着靳沐熙那边,将后续的事情一步步的安排下去,其中也有今天傅娜琳过来的事情,为了避免她的无知向钱多多传递出错误的信息,傅言必须慎重的考虑。
偏偏一向他雷厉风行惯了,做事的效率从来都不会出现多大的偏差,当一切任务吩咐完成后,他所有的注意力再次放在了身后的那扇门内。
傅言下意思的看了下时间,现在已经过去了四十分二十五秒,每过一秒钟都是莫大的煎熬。
“少主,检查结果出来了。”
这时房门忽然打开,其中一个男子揭开了身上的口罩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份单子。
“说吧。”傅言没有忽视他凝重的神情,心随即高高悬起。
两名白衣男子走出了门外,看着傅言重重的点了点头。
“经过仔细的扫描后,我们发现,在少夫人的脑叶前额里,藏着一细碎的骨头,碎骨压迫了神经线,很有可能就是她头疼难忍的原因,不但如此,检查结果显示了,脑部还藏着一块血块,虽然只有指头大小,但靠近视觉神经的位置,动手术的话也有相当大的风险!综上所述,我们一致认为,少夫人一定遭受过重创,否则不会脑部不会有这么大损伤。”
听完这番话后,傅言忽的向后倒退了一步,浑身的肌肉绷紧起,冷冽的脸上猛地聚起阴鸷的狠意,深邃的双眸里跳跃着嗜血的光芒。
“告诉我,手术的成功率是多少,保守治疗的方案可不可行!”
碎骨,淤血……
到底她遭受了什么样的遭遇,才会发生这样的变化?这十八年来,难道就是用那些药物去控制恶变的么?
傅言浑身的血液几乎凝固住了,微微轻颤的薄唇泄露出了他最真实的情绪。
“少主,保守治疗只能暂时控制住疼痛而已,并不能起到多大的作用,而且药物还会加量下去,长此以往的话,肯定会造成更大的创伤,手术的风险我们也估算过,如果能够那位号称‘脑科圣手’的贾教授做主刀的话,必然能够大大的降低手术的风险率。”
“那还等什么?马上请他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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