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金麟岂是池中物:第三十七第章 :河边的相会(2/2)
静明公主刘明身着一身的重孝,一左一右领着两个孩子左怡雯与左冶龙,两个小孩子子也是重孝在身,头戴麻冠,身穿孝袍,腰系麻绳,小靴子全用白布蒙的。
大将军何进看到这般情景,心道:“左傲冉要是没死,能让老婆与孩子都穿孝吗?这多丧气啊!王子师呀,我上你的当了,你这是成心折腾我!”何进看见这孤儿寡母,心里多不好受,说道:“御侄女啊,我已知我这侄女婿以故去多日,只因朝中事情太多,也没来看看,今天,我和王司徒,还有卢尚书来给侄女婿吊祭吊祭。”
静明公主看见这三个人同时而来,心里吃了一惊,冷咳咳的心里犯起了合计:“他们怎么一块来了呢?来了准没好事,我得小心。”想到这,刘明连忙给何进、王允、卢植三人失礼,说道:“舅舅,朝中公事繁多,有劳你来府吊孝。”
“唉!我哪能不来看看呢,家中还有什么事,只管吱声,可叫王大人帮忙。”大将军何进说道。
王允接话茬忙说道:“对了,有什么办不了的事你就找我办。”
“也没什么事情,我等都是女流之辈办起事来不方便,也多亏了夫君昔日的众家弟兄跑前跑后地照料着,这才安排妥当了,没什么事啦,谢谢你们关心,只是你们来府,有些慢待了,请原谅。”刘明道。
王允一摆手道:“这个不算什么,怎们都是自家人,千万别客气!嗯…我们主要是来看驸马来了,来吧,领我们和他见一面吧。”
刘明心想:“这王大人说话怎么这么不顺耳呢?干脆,快打发他们走了得啦。”想到这,冲大将军何进说道:“舅舅,驸马是你的侄女婿,你为大,他为小,我看不用吊祭了,就算了吧。”
没等大将军何进吱声,王允接话茬道:“死者伟大,焉有不看之理?来!来!来!我给带道,咱们到灵棚去。”王允心想:“公主啊公主,冲你不乐意叫我们去灵棚吊祭,这就证明这里面有诈,今天,我非弄个水落石出不可!”他头一个奔入了灵棚,何进抱起小孙子左冶龙,边掉眼泪,边跟在后边。
灵棚搭在二道院,芦席蒙顶,上边用青布罩着,在外边有一副对联,上联写:“青是山绿是水无人照看”,下联配:“落泪花落泪柳落泪伤情”,横批写着四个字:“乌呼哀哉!”
地上放着不少扎的纸活儿,有金童红黄幡,玉女拿宝盏,还有金库、银库,纸糊得跟真的一样,这些都是出自蒋义渠的手笔,他家以前是开扎才铺的啊!
灵棚当中是花头的柏木棺材,棺材前摆着供桌,供桌上有灵牌,写着六郎的名字、岁数,还放着各种供果,当中挂着一盏照尸灯,地下的烧纸盆里,纸灰老厚,陪灵的两家人眼睛哭得通红,一见大将军何进来了,连忙磕头:“迎接大将军。”
“都起来吧!”大将军何进一摆手,两个人起来了,何进看着棺材两眼发直,就觉着鼻子一酸,当时就哭了,怎么?这叫亲丧呀,能不难过吗?
家人左傲星拿来香镇纸马,何进点着了香,拜了几拜,把香插上,看着棺椁是放声痛哭道:“嗳!左驸马,我那好侄女婿,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的就中途夭亡!你这一走,扔下那年迈的高堂,好友我御侄女孤儿寡母,依靠何人?,我那小外孙尚未成人,老太君年迈康康,你…你好狠心啊!?我的好侄女婿呀!你只顾口眼一闭扔下就不管了,怎不使我追忆前情,怎能忘你我同桌共饮,谈论国政民情,怎能忘花前月下你我吟诗作赋,怎能忘你血战两狼山为国立功,怎能忘你动挡西杀为国立下十大汗马功劳,怎能忘你宁辞官力荐忠言,恨只恨,万岁不明真假,不辨忠言,将侄女婿罢官归家,致使你郁郁而终,一命归阴,悔只悔,要知今日,当初何必叫你出京……”那何进一边数落一边哭,只哭得肝肠寸断,铁石人闻也伤心,吓得左怡雯与左冶龙又哭又喊,刘明在旁拿着手帕一个劲的擦眼睛。
痛得卢植也大放悲声:“我的好学生呀,我的好学生啊,你怎么死的这么早啊!……”卢植他边哭左傲冉,又一边暗骂王允,心说:“王允啊王允,你缺八辈子德了!你看,人死了你却愣说没死,还说能救活我的好学生,人死哪有复活之理?把大将军都快哭死了,你等着,等明日回去,我非叫大将军用金鞭把你砸扁不可!”
哪知道到王允连一个眼泪疙瘩都没掉,他看看棺材,瞧了瞧孩子,又瞅了瞅静明公主刘明,那静明公主刘明在一边跪着陪灵,掏出手绢擦着眼睛,因为有人吊孝本宅人就得陪着,左怡雯与左冶龙跪在刘明的身后,是连哭带叫,哭了老长时候了,王允也不劝。
卢植见大将军何进哭得痛心,怕他哭坏了,他想劝一劝何进,叫他别哭了,再把身子哭坏了,他刚想吱声,就见王允冲他摆了摆手,那意思是:“别劝,叫他们哭吧。”
左傲星进来了,劝道:“大将军啊,别哭了,人死了死了,人已经死了,哭也不能活,保重贵体主要紧啊!赶快起来吧!”何进站了起来,有人搬来了凳子,何进就坐在了板凳上。
何进歇了一会,抬头看了看王允,那意思是说:“我侄女婿活了没有?”王允冲何进摇了摇头,然后背开公主刘明,悄悄的轻声说道:“你还得哭呀。”何进一看没哭活,这还得哭啊!哭!哭吧!随后又大哭了起来,何进有言在先,得听王允的。
公主刘明可陪不起了,站起身相劝道:“舅舅,别难过了,我都想开了,哭也不能把人哭活,你返回洛阳休息去吧。”何进连哭带数落,是口看舌燥,心里想走,他用眼睛看了看王允,那意思是:“走不远哇?”
王允摇了摇头,说道:“忙什么啊!我还没有左傲冉叩头呢,等一会儿再走吧!”
何进一看王允不让走,只好说道:“御侄女,我舍不得离开我的侄女婿,守会灵再走。”
这时候王允过来了,点着了香,冲棺材作揖,把香插上了,一撩袍巾,他跪下了,叹了口气道:“我说左驸马啊,我王允给你吊孝来了,我说左驸马,咱俩有缘呀!我能升官还要感谢你呢,如果不是你平定了黄巾之乱,我还升不了官呢,如今我升官了,你却死了。干吗要死?活着多有趣呀!啊!左驸马,你知道不知道,你的师兄公孙瓒在前敌就要顶不住了,卢龙塞的粮草不多,又无人领兵救援,朝里又没人出征,眼看着你的师兄就要完了,你就忍心看着不管,眼看着大汉朝的江山破碎,国家灭亡!常言说,家贫知孝子,国难显忠臣。现在可是看你的时候了,你干什么在里边躺着啊?那里边多憋屈呀!我说你快出来得了!来吧!你出来吧!”说着,王允上前“啪!啪!啪!”拍打着棺材,伸手就要揭棺材盖。
这可把公主刘明吓坏了,惊呼一声,忙说道:“王大人,你…你这是干什么?”
“公主,我不要干什么啊!我是要把驸马劝活,打开棺材,叫他出来溜达溜达。”王允笑着说道。
“哎呀!王大人,我家遭此横祸,你怎么还开玩笑呢?人死哪有复活之理呢?”公主刘明道。
王允说道:“别人活不了,左驸马与众不同,一会儿就出来了。”你说这下不吓人,要是左傲冉真的死了,让他说活了就城诈尸了!何进在一旁不高兴了,狠狠地瞪了王允一眼,心中哼了一声:“王允你嘴里不会说人话!”对刘明道:“侄女啊,侄女婿的亡灵什么时候入土呢?”
刘明道:“停七天就入土。”
“哦!”何进点头,这块俩人聊上了。
王允不理这个茬儿,心里合计:“哎呀!这灵棚搭得可怪像样的,他到底是真死还是假死呢?要是活着?他能在什么地方藏着呢?小孩嘴了套实话,我问问左怡雯与左冶龙。”想到这,王允绕了过去,把二孩子左冶龙抱起来了,你别看左冶龙年纪小,和他父亲左傲冉小时候一样,是个早开口的孩子,三个月就叫娘,五个月就能说话了。
王允抱着左冶龙问道:“我说冶龙啊,你人不认识我?”
“认识~~”左冶龙奶声奶气的说道。
王允一笑,说道:“那就好,你想你奶奶不啊?”
左冶龙奶声奶气的说道:“想~~”
“想你姑姑不?”王允又道。
“也想~~”左冶龙仍是奶声奶气的说道。
王允接着又问道:“想你父亲不?”
“更想~~”左冶龙晃动着身子奶声奶气的说道。
王允眼中精光一闪,问道:“你父亲挺好啊?”
左冶龙吸吮着手指头说道:“挺好~~”公主刘明在一旁听见孩子说这话,吓得她连忙把孩子抢了过来,照着屁股“啪!啪!”就给了两个巴掌。
公主刘明急道:“你这个孩子,怎么什么也不懂啊!你爹都死了,好什么好啊!”吓得孩子“哇哇哇”的直哭啊!
王允见此景,心中暗道:“嗯!这一打就有假,哼!过一会儿我准叫左傲冉复活!”
过了一个时辰又一个时辰,公主刘明盼着他们三个人快走,要是依着大将军何进与尚书卢植早就走了,就这司徒王允偏不走,都到吃晚饭的时候了,公主刘明道:“舅舅,我这死丧在即,家里什么也没有,也就不留你在这了,请您回转洛阳吧!”
大将军何进点头道:“好!好!好!”
王允说道:“忙什么,都到了吃饭的时候了,还叫我们走,你还就差一顿饭是怎么地?”
“哎呀!倒不是不我不留,我这没什么好吃的,都是一些素菜素饭,怕不和你们的胃口。”公主刘明想让他们赶紧走,说出的不是理由的理由。
大将军何进一摆手道:“不用了,我们不饿。”
“怎么不吃啊!?我都哭饿了,吃!吃!”王允道。
大将军何进瞪了王允一眼,心道:“你怎么就那么馋呢?!”一旁的卢植小声的说道:“大将军,临来时候你可说了,你得听他的,你要是不听他的,那个打赌就没用了,那可就便宜王允了,靠到了明天他就算输。”何进这才想起来了:“哦!对!我再听他一回。”
“好!侄女,我们就在这吃。”何进道。
公主刘明见这三个人嘀嘀咕咕的,忙说道:“那好,那你们就请到厅中去用饭吧!”
王允说道:“不用了!我们要守灵三天,吃住都在这里。”何进听完一撇嘴,心道:“王子师呀,你就损吧!在这守三天三夜,我守得起吗?”公主刘明怎么劝王允也不走,何进也不敢动,公主刘明没办法,就叫家人给准备了一桌酒席,就在棺材前面搭了一张桌子,三个人团团围坐,说是素菜素饭,能给何进做素的吗?就是蔡样少点而已,公主刘明领着孩子告辞走了。
王允准给大将军何进、尚书卢植满上了一杯酒,自己也倒上了一杯,随后说道:“我说,咱们三个人在这痛痛快快的喝一通吧!”
何进道:“我的心可没你敞亮,我侄女婿都死了,我还在这跟你痛快喝酒啊!我说你这是安地什么心啊?!”
王允一乐,说道:“我这是给你救活左傲冉啊!一会儿左傲冉就能出来!”
何进一听就生气了,气呼呼的说道:“我告诉你,要是出不来,我可要你的命!”
王允笑道:“那好,来,来,来,咱们先喝一杯。”王允自己端起酒杯“龇喽”先喝了一口,拿起筷子,挑了个大块的肉“呗”扔嘴里了,王允吃的这个香啊!还笑着说道:“我牙口不好,这瘦的我吃了,那块肥的归你了。”
何进看王允的这个样子,心道:“王允啊!我可你真是不知道死的鬼,现在是什么时候,卢龙塞将破,左傲冉死丧在地,朝廷派不出领兵元帅,你到在这喝酒吃肉啊!”又一想:“不吃白不吃啊!我也饿了,我这都折腾半天了,干脆我也喝一点吧!”何进酒杯刚端起来,要喝还没喝呢,王允冒坏,故意的把筷子一方,打了个唉声道:“我说左驸马啊,你死得多可怜呀!真令人难过。”
王允这一句话,这个堵心呀!一下子就吃不下去了,把这筷子又放下了,卢植也没法吃了,王允一看他俩不吃了,心道:“你们不吃了,那好,我我在吃几口。”
卢植也多聪明啊!心道:“王允呀,你这不是成心捉弄我和大将军吗?哼!我也会捉弄你。”卢植一看王允又要喝酒,忙说道:“王大人,我的学生如果活不了,你不仅没了一年的俸银,连小命恐怕也不保了!”
王允“噗”一下乐了,呵呵的笑道:“卢大人,你也学会了。”
“这叫现买现卖。”卢植说着,就把酒、菜全拢到自己的眼前了,抚须道:“你别吃了,这都归我了。”现在的卢植也不管那么多了,东一筷子,西一筷子,吃得还挺饱,唯独大将军何进是一点东西没吃。
酒菜撒下后,早已是天黑掌灯之时了,王允心想:“我得把左府的家人都打发走,我才好办事啊!”想到这,就对左府的家人说道:“我说,你们大伙都忙活一天了,都下去休息去吧。”
“不,不,不,公主让我们陪着你们。”家人说道。
王允一摆手,说道:“用不着,你们都先去睡吧。”左府的家人一下子全走干净了。
何进见下人都走了,于是对王允道:“王允啊,你全看见了,我侄女婿到底是真死还是假死?咱俩的那个打赌还算不算?”
王允一乐,说道:“怎么不算?左傲冉死没死,你不用问我,你问问棺材就行了。”说着,王允还站了起来,用手还拍了拍棺材板两下。
“什么?问棺材?内面还能答话?”何进道。
王允道:“你等着。”随即又照着棺材“啪啪啪”的派了几下。
卢植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王允道:“这叫拍棺问木,听听里面有人没。”
“拍棺问木?!死人还能答应?”卢植道。
“我没有说死人能答应啊!?我这一拍,是为了听听声音,里边要是“啪啪”的,这就说明里面有人,要是“咚咚”的是空声,这就说明里面没有人,你听这声音发空,这就证明左傲冉肯定没在里边。”
大将军何进这个气呀!质问道:“王子师,左傲冉要是没在棺材里,那你说他在哪呢?”
“我现在我还不知道,慢慢找呗。”王允道。
“你凭什么说左傲冉没死,是假死?”何进再次质问道。
王允一乐,说道:“我说大将军,难道你忘了吗?左傲冉是哪天死的,刚才公主说要停放七天,现在已经多少天了,公主这话里的语病不少,我看这里面定有蹊跷。”
“王允啊!你老有话说,我告诉你,等到天亮找不着左傲冉,我要你脑袋。”何进道。
王允一听就不干了,说道:“我也没和你赌脑袋,你凭什么要我命?”
“谁让你折腾我了?让我在这坐一宿,连哭带喊的,我明天找你算账!”何进道。
“别着急,困了你就睡,有事我叫你们,不过,在头睡前还得哭一回。”王允道。
“什么?!”何进道:“怎么还得哭?”
“可不,当然得哭了,这叫像不像做笔成样,免得公主疑心。”王允道。
何进道:“左傲冉要是没死,你说我还哭得出来吗?”
“怎么哭不出来,哭不出来,左傲冉可就活不过来!”王允说道。
“唉!哭吧!”何进又数落一番。
一直到二更天,大将军何进实在是支持不住了,长这么大,何进也没受过这罪啊!趴在桌上睡了。卢植年岁打了,一般的的老人觉少,可是卢植觉多,早就睡了,现在只剩下王允没睡。
王允心里合计:“嗯!要根据我看,左傲冉不像真死,可是找不着,这可就怪了!?左傲冉藏在什么地方呢?”王允趴在桌子上闭眼正合计着呢。
突然,就在灵棚的外面传来了一阵“嚓嚓”的脚步声,王允没抬头,趴在桌子上双眼欠个缝,往门口偷看,突然,灵棚外来了一个人,往灵棚里一探头,随即又忙把脑袋缩回去了。
王允没看清此人的脸面,过了一会儿,只听脚步声“嚓嚓”的远去了。王允想道:“探头的人是谁呢?他来干什么?反正好事不背人,背人没好事,说不定这事与左傲冉有关,我得看个究竟。”
王允悄悄的站了起来,离开了灵棚,将身形隐在旁边,往前面观瞧,一看前面没人,刚才那个人影奔向后宅去了,王允借月光仔细观看,前面这人是个女的,穿了一身白色的孝服,胳膊上挎个篮子。
“这人能是谁呢?三更半夜,这个人挎个篮子上那去呢?不管上哪,我跟着。”王允悄悄的紧紧地在女子身后跟着,走了几步,前边的那人还回头回脑的看,王允在后面跟着,必然有点动静,前面那人猛然一回头,把王允吓得连忙蹲在了墙根的底下,王允的心“怦怦”的直跳。
前面那个人见没有动静,也没有什么发现,然后扭头加快了脚步,穿宅过院,一直往后走。王允怕追丢了,也加快了脚步“唰唰唰”的紧追,王允穿的厚底宫靴,走到不得劲,脚步又沉,“哧溜”的一下子,脚下发出了声音,前边的人听见了,慌忙的止住了脚步,又回头仔细观看,还问了一声:“谁?!”吓得王允一下子就趴在地上了,一动不敢动。
前面那人也瞎了够呛,嘴里念叨道:“哟,可吓死我了,我怎么觉得后边有人呢?嗯,这两天上火,大概耳朵不好使,应该是没人。”但是这人又不放行,放高了声音又问道:“是谁?是什么人在后头?!”
王允一动不敢动,连大气都不敢喘,但是王允听声音听出来了,心道:“哟!前面这人是静明公主吗?!她半夜三更干什么去?啊!我知道了,这是找左傲冉去了吧?!这可太好了,我得跟着,可是我这靴子不得劲,直出动静啊!这可得怎么办啊?干脆扒下来得了!”
王允坐在地上,把两只靴子都扒了下来,又把靴子带一系,往肩头上一搭,两只靴子前面一只,后面一只,又把袍襟一掖,在后边是紧紧的追赶。
王允他光袜底走,下边直胳脚啊!走慢——怕把人跟丢了,走快——脚踏得真疼,他高抬脚,轻落步,摄足潜踪往前奔,累得他通身是汗,乌纱帽也歪了,脚也磨破了,一直跟到后花园。王允背靴访忠良,后来被传为了千古佳话!
等进了后花园,直奔葡萄架下,葡萄架下有一个花房,静明公主来到了花房前,止住了脚步,又往四下看了看,见周围没人,静悄悄的,随即取出钥匙,“嘎噔”一声,打开了头道门,随后走了进去,倒下了台阶,里边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见,王允急忙闪身,蹲在葡萄架下摘耳细听。
静明公主刘明到了下边,来到了第二道门,轻轻的叩门,就听公主喊道:“驸马,开门,驸马,开门,驸马开门!”王允在葡萄架下听得真真的,心道:“哦?!闹了半天左傲冉在这啊!?这太好了!”
时间不大,就听里面有人搭茬:“谁?”
“是我,给你送饭来了。”静明公主刘明道。
“是公主啊!你怎么才来?把我饿坏了,两顿我都没吃了。”左傲冉道。
“唉!你还吃饭啊!家里都出事了,快把门开开吧!”公主刘明道。
随后就听见看门的声音,紧跟着就听静明公主刘明道:“我早就想来,但是我不敢来,出事了,大将军何进、司徒王允、卢老师都到咱家来了,还说要守灵三天三夜,到现在还没走呢。”
“啊!?”左傲冉大惊道:“明儿,那可坏了,是不是他们发现什么破绽了,你一来把他们领来怎么办?”
“没事,我到灵棚看了,他们都睡着了,我这才来的。”静明公主刘明得意的说道。
“得了吧!你快走吧!”左傲冉道。
静明公主无所谓的说道:“没事的,我这不是给你送信儿来了吗?!师兄来信了。”
“哦?!”左傲冉问道:“师兄在前敌怎么样?”
“哎呀!我太着急了,忘把信带来了,你等着,我给你取去。”静明公主刘明道。
左傲冉一摆手道:“算了,别取了,我怕他们跟来,你快回去。”王允一听,心道:“嗯!这太好了,我赶紧去给大将军送信去,到时候督你个正着,看你说什么。”
王允离开了葡萄架,出了后花园,他叫如飞的来到了前边,进了回灵棚,见何进还睡着呢,他连忙推动何进道:“大将军!大将军!快醒醒!快醒醒!左驸马他活了!”
“啊!”大将军何进醒了,他睁眼一看王允,差点气乐了,一看王允这狼狈呀!肩头搭着靴子,乌纱帽的翅子前面一个后面一个,脸上除了汗就是泥,忙问道:“我说王大人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快跟我走,左傲冉他活了。”王允道。
大将军何进惊疑的问道:“在哪?”
王允一拉大将军何进道:“跟我走吧!”也没叫卢植,他们俩急忙出灵棚,王允又说道:“大将军你也把靴子扒了吧,免得有响声,惊动了左傲冉,让他溜走了,到时候大汉江山可就真的不保了。”大将军何进没法,学着王允的样子把靴子脱了,也绑好了,在背上一背,跟头把式地跟着王允来到了后花园的葡萄架下。
王允让大将军何进在上边等着,然后他上前推门就进去了,因为公主回去取书信去了,头道门没锁,来到二道门,门插上了,王允轻轻一敲门,把鼻子一捏,学女人的声音道:“驸马,驸马,开门,开门,我又回来了。”
左傲冉听见有人叫门,忙问道:“谁谁?”
“我,连我的声音你怎么听不出来了?”王允学着女人的声音道。
“是明儿?”左傲冉疑惑的说道。
王允学着女人的声音道:“可不是嘛!”
“你怎么又回来了?”左傲冉问道。
王允学着女人的声音发嗲道:“我想你,你快开门吧!”大将军何进在外面听着,心道:“王允啊王允,你可真缺德,你可真能遭禁我御侄女!”
就听二道门“哗棱”一响,王允往前一近身,心道:“嗯!左驸马,我看你往哪里走!”随即上前抱住左傲冉喊道:“大将军,快来呀,左傲冉活啦!”
左傲冉为什么要诈死埋名呢?不仅仅是因为左慈、于吉、管辂三人避灾之法,也是因为当今圣上灵帝刘宏,左傲冉于两狼山三百破十万,大败黄巾起义军,而后又与黄巾乱军经大小十余战,方才平定。
而后又兵发凉州平乱,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青龙山大摆口袋阵,一破西羌十万兵,葫芦山谷瓮中捉鳖火烧山谷,西羌大王北宫伯玉归降,此乃二破西羌十万兵,十败韩遂,此乃三破西羌十万兵,凉州叛乱的平定左傲冉可居首功。
幽州一战定渔阳,赌斗收张纯,大摆九曲连环阵,尽破乌桓大军十五万,迫使乌桓四部整合内迁长城以里,动挡西杀,数战而定大汉朝内庸外患之局,左傲冉可谓是为大汉朝立下了十大汗马功劳!
但是左傲冉只是献忠言,力说利弊,却得到了什么,只是一个罢官为民,永不录用的下场!这正应了古人的那句话:“龙目无恩,伴君如伴虎啊!”
左傲冉的母亲寒心了,老左家只有一个后代,真可谓是千顷地里一棵苗呀!灵帝刘宏昏庸,且心肠太狠,对左家可以说是没有半点的关照,左傲冉一点有了闪失,左家可就断后了,自己根本无法面对地下的丈夫左宇文。
刘氏让左傲冉藏在地窑里,永不出世,以保全左家的命脉,没想到鲜卑、匈奴兵将入侵,公孙瓒新组建的白马义从再次损失惨重,只能死守卢龙塞。
左傲冉的师兄公孙瓒为人很不错,所以公孙瓒知道左傲冉没死,鲜卑、匈奴大军入侵,公孙瓒对左傲冉不放心,怕左傲冉率军而来,一旦要是然灵帝刘宏知道了左傲冉诈死瞒名,那可是欺君之罪啊!是要满门抄斩,诛灭九族的啊!所以就派人写信嘱咐左傲冉的母亲刘氏:“别管我在外边生死如何,也决不准师弟左傲冉露面。”
刘氏这才带着众人连忙搭建了灵棚,又置了孝衣,假丧当做真丧来办,满以为万元一失了,可却没曾想强中自有强中手,能人背后有能人,高山藏虎豹,田野埋麒麟,今儿碰上了王允,叫王允给识破了。
王允怎么会知道左傲冉没死呢?谁都知道,王允和左家交情至厚,主要是左傲冉老去王允的家,名义是是谈天说地,其实左傲冉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目标则是四大美女之一的貂蝉。
田丰与陈登金殿报丧,王允当时也真以为左傲冉死了呢,没等左傲冉回到家中的时候他就到了,王允含悲忍泪,过府探望,一来想安慰安慰左傲冉的母亲刘氏,二来是想帮个忙什么的。
王允快马到了左府一看,虽然左傲冉的母亲刘氏哭儿子,公主等众女哭丈夫,但有声少泪,光是雷声大雨点小,不象真死人那么痛心,王允心眼多全啊?!马上察觉到了这里面肯定有事儿。
趁着大人不在跟前,都在忙乎着的时候,王允偷着问左冶龙:“冶龙,你爹爹好不好?”
“好。”左冶龙说道。
王允又问:“他在哪呢?”左冶龙不吱声,瞪着大眼睛看着王允。
王允就又问道:“冶龙,你怎么不说呀?你爸爸在什么地方呢?”
左冶龙摇摇头道:“我娘说了,不许对外人讲。”
这真是小孩嘴里吐真言呀!王允一下子明白了,不过,王允开始挺纳闷:“左傲冉为啥诈死埋名呢?”后来想通了:“啊,准是老左家不乐意替朝廷卖命,外族逃犯中原,怕叫左傲冉挂帅出征,才这么做。”王允同情老左家,所以假装不知道这回事儿。
可是现在边关告急,守将公孙瓒已经派人回朝搬兵了,若不把左傲冉请出来,卢龙塞一旦失守,朝廷就有了灭亡的危险,百姓也面临刀兵之苦啊!
王允一看,这是非请左傲冉不可啦!左傲冉虽然隐姓瞒名有罪,但是他能领兵挂帅前去解围,这又可以将功折罪,再者说,诈死埋名早晚也得有个头啊!所以,他才当着大将军何进的面夸下了海口。
可是,左傲冉藏哪了?他王允可真不知道了,正巧,公主刘明给左傲冉送饭,让他给瞟见了,一路的跟踪之下发现了左傲冉,他忙回来找叫醒了大将军何进,一块到了地窑,王允学着公主刘明的声音叫门,左傲冉把门打开,王允急忙保住了左傲冉,这才引出了左傲冉二次出世!
左傲冉一看是王允,吓得往外挣脱,左傲冉明白,灵帝刘宏知道自己死了,满朝文武知道自己死了,我现在又活了,这可是诈死瞒名,欺君之罪,不仅得把脑袋交出来,就连全家上下都得抄斩啊!这还了得!
左傲冉往外挣脱刚要跑,就在这个时侯,何进正堵门,一见左傲冉,激动的说道:“哎呀!御侄女婿!你可想死本将军了!”
左傲冉一看是大将军何进,当时就傻眼了,连忙磕头道:“草民有罪,罪该万死。”
大将军何进一看侄女婿活了,他就把什么都忘了,扶起左傲冉道:“御侄女婿啊,快起来,起来。”
“有话咱们到前面说吧,此地不是说话之处,黑咕隆咚的,有啥意思,走!走!走!”王允道。
三人刚出地窖,迎面正碰上静明公主刘明,走了个顶头碰,静明公主刘明吓得怔住了,公主是回去取信去了,头道门忘锁了,就这样被王允钻了空子。
左傲冉把经过说了一半,公主刘明听完就哭了:都怪自己不小心啊!装了这么多天,被王允给识破了,一下子就前功尽弃了,老娘若知道了,非生气不可啊!公主刘明一甩袖子回后宅了。
既然木已成舟,左傲冉只好领二人来到前厅,来到前厅坐下,让家人点上灯光,大将军何进说道:“侄女婿啊!你怎么装起死了呢?多丧气啊!?你不嫌倒霉啊?!”
王允一乐,说道:“那有什么,一咒十年旺,没事,没事。”
左傲冉的脸跟巴掌膏那么红,叹了口气,说道:“这都是我娘的意思,我娘……”
“得了,别说了,我明白。”何进打断道:“我说御侄女婿,你知道不知道,你师兄公孙瓒打了败仗,坚守城池不敢出战,如今朝廷又派不出领兵的元帅,这回你活了,现在正好,你就领兵出战吧!”
王允摇了摇头,说道:“那可去不得,左傲冉要是出来,他可就非死不可。”
“怎么?!”何进疑惑道。
“还怎么!?”王允说道:“左傲冉力荐废立之事,陛下至今余怒未消,他再诈死埋名,皇上非怪罪不可,去就得掉脑袋。”
大将军何进一想:“可不是呗!皇上不能完啊!”出言问道:“王大人啊!那应当怎么办呢?”
“我有一个主意,可以两全其美,保住左傲冉的命。”王允道。
“哦!?”大将军何进急道:“快讲,快讲!”
“我想问一问,咱们俩打赌击掌的事还算不算啊!?”王允饶有兴致的说道。
大将军何进一听,心道:“好家伙!他还没忘这个茬呢?!”强笑着点头道:“算啊!怎么不算啊!不就是我这一年的俸禄归你嘛?!”
“那太好了,可是空口无凭啊,得给我个字据才行呢。”王允道。
大将军何进心道:“都说王允不爱财,今天是怎么的了?不过,能救我侄女婿,能保住大汉江山,我拿俩钱算什么呢。”想到这,何进道:“我给你立了字据。”何进当时就写了字据,还按上了指纹,随后递给了王允。
王允接过字据笑着说道:“多谢大将军拨银子,不过,这些钱我可不要,这笔前我给下口县的老百姓化缘来了,当初我在下口县当县官,知道当地老百姓太穷了,你这奉银我拿去救济灾民吧,全当你老人家积恩德了。”
大将军何进听完,心里十分佩服王允,说道:“你爱给谁就给谁,我不管了,你快说,怎么能免去我侄女婿的欺君之罪呢?”
“大将军啊!在京师就别让左傲冉在露面了,他不能见皇上,皇上也不能饶他,咱们就得先在皇上面前保下一道旨意,让皇上亲口承诺,免去左傲冉一切罪责,这样才能让左傲冉安然无恙的领兵出征,等立下了功劳后,陛下也就不能在责怪左元帅了,到时候左元帅是去是留,那可就不是陛下能说了算的了。”
大将军何进听完,心道:“嗯,你别说,这招还真挺好,先请下免罪的圣旨,在叫驸马立功,立功之后陛下也就不能再说什么了,这可谓是一妙招啊!”但是何进还是何进,屠夫出身,脑子不灵光,有很多事情想不通,于是问道:“那咱们怎么才能请下免罪的圣旨呢?”
王允一乐,说道:“这个就不劳大将军费心了,允自己妙计。”
“那不行,我不放心啊!”大将军何进道。
王允道:“我说大将军啊,大度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你不是说什么都听我得吗?!”
“唉!对!对!对!我忘了这个茬儿了,听你的,听你的还不行吗?!我就在听一回!”大将军何进道。
王允道:“现就这么样吧!你看,天都快亮了,咱们都出来好几天了,还不知道前敌的情况怎么样了,咱们还是赶紧赶回去吧!”随后又对左傲冉道:“我说左驸马,你给我们准备吃的,吃饱了之后我们好回京啊!”
左傲冉点头,没别的办法了,撤掉灵棚,收拾一切,又把老师卢植叫醒了,卢植醒了还问呢:“我的好学生活没活?活没活?”
“活了,活了,你看看,这不是在这呢嘛!”王允伸手一指道。
卢植一瞧左傲冉,那个乐的,连胡子都卷起来了,差点都蹦起来,抓住了左傲冉的胳膊,喜道:“唉!我的好学上啊!我好学生啊!你真的活了!我说王子师啊!你可真有两下子啊!真把我的好学生救活了!”
王允一摆手道:“什么我把他救活了,他根本就没有死。我说,你赶紧收拾收拾,咱们好返回京师洛阳。”
“唉!好!那可太好了!”卢植喜道。
王允见卢植答应的这么爽快,赶紧又嘱咐道:“可有有一样啊!嘴角要严,一定要守口如瓶,对谁也不能说左傲冉没有死,记住没有?!”
卢植点头道:“我明白。”
简简单单的吃了一点东西后,三人出了左府,上了坐骑,打马如飞的出了左家郡,直奔京师洛阳而来,一路之上晓行夜宿,饥餐渴饮,数日后赶回了京师洛阳,这一来一回之间,三人就用去了近二十天。
三人回到了洛阳,各自回家换了朝服准备上朝面圣,何进回府后才知道,灵帝刘宏派人来宣过自己,家人的回答是与王允、卢植出门访元帅去了,灵帝刘宏得知后无有它法,只能匆匆的选出了元帅,领兵出征去了。
本来是想让卢植与朱隽一起挂帅出征的,但是卢植不再,只好就让朱隽一人领兵出征了,没想到朱隽浩浩荡荡的出兵没多久就传来了他打败仗的消息,先是出征半路遇袭,损失了一半的兵马后率领残部七千骑兵奔逃到了卢龙塞,这是被打散了的近万步兵跑回来报告的,而后就是卢龙塞外大败,损失惨重的消息传到了京师洛阳,把灵帝刘宏惊得是不得了,何进得知后匆匆忙忙赶奔八宝金殿。
大将军何进、司徒王允、尚书卢植三人赶到武朝门的时候中赶上灵帝刘宏升殿,三人赶个尾巴进了金殿,进了金殿,参王拜驾已毕,文东武西排列两厢。
灵帝刘宏问群臣道:“如今朱爱卿已经挂帅出征了,哪料鲜卑人卑鄙狡猾,设下伏兵败了朱爱卿,如今朱爱卿身上手上,无法阻敌,还有谁能挂帅,到前敌营救朱爱卿呢?”文武群臣没人搭茬。
“如若左车骑还在,何愁外族进犯?!”
“如若你不罢掉护国忠勇侯的官,外族哪敢来犯我中原!”
“车骑将军不死哪有今日之窘迫之态啊!”
“你不罢了左元帅的官职,现在何愁选不出领兵出征的大元帅啊!”
两厢林立的文武群臣们心里想的各不相依,反正想什么的都,可谓是五花八门,甚至还有人根本不把此事放在心上,他们想的只是自己如何多捞钱,多霸占田产,多抢夺美女,多害死几个阻碍自己的人……
大将军何进看着王允,那意思是:“怎么办?现在可全都看你的了,我侄女婿可还在半道上等着呢?!”王允看了看大将军何进,摇了摇头,那意思是说:“不要着急,再等等。”
灵帝刘宏的心里急啊!天下是他,如若在他的手里亡了,他还有什么面目去见历代的列祖列宗啊!于是又问道:“各位爱卿,你们倒是说话啊!?何人可挂帅出征啊?!”文武群臣仍是没人搭茬,灵帝刘宏问了半天,仍是没人答言。
看准了时机,王允才出班跪倒启奏道:“陛下,微臣保举一人,可挂二路元帅。”
灵帝刘宏一瞧王允出班保举二路元帅,心里大喜,忙道:“王爱卿快快请起,但不知王爱卿保举何人啊?”
“微臣保举之人三略六韬、兵书战策了如指掌,口似悬河,武艺惊人,麾下勇将成百上千,其勇力可比楚时项羽,统帅三军之能可赛高祖时假齐王-天下兵马大元帅韩信!”王允振振有词的说道。
文武群臣听了是惊讶不已,因为群臣对朝中的事情了如指掌,朝中何时有了这样的帅才了,要是有,那还会像现在这般窘迫啊!但是灵帝刘宏可是什么都不知道,他天天在宫里就知道骑马,一听之下更是大喜,满面红光的问道:“王爱卿就不要与朕卖关子,此时以是我大汉朝危急存亡之时,爱卿快说此人是谁吧?”
王允不急不慢的说道:“陛下,在微臣说出此人是谁之前,微臣恳请陛下先下一道旨意……”
灵帝刘宏还以为王允是在向自己要官呢,打断了王允道:“只要此人能够击败鲜卑、匈奴联军,朕就封王爱卿为太傅,封那位领兵元帅为骠骑将军-护国忠勇侯,享受双俸禄,妻子为一品诰命夫人,子女出生便可享受三品俸禄。”
“陛下误会微臣的意思了,微臣只是想请皇上下一道免罪的旨意,免去微臣保举之人的一切罪责,否则此人无法为陛下所用。”王允道。
灵帝刘宏呵呵一笑道:“一道免罪圣旨朕还是不会吝啬的,只要王爱卿保举之人真有真才实学,能退了鲜卑、匈奴的联军,朕就下道免罪圣旨又有何妨?”
卢植眼珠一转,心道:“该我出来加一把火了!”于是出班启奏道:“启奏陛下,微臣已知王大人所举之人是谁,微臣认为,只要陛下免去此人的一切罪责,此人必能领兵击败鲜卑、匈奴联军,使其永不敢犯我大汉虎威!”
“哦?!”灵帝刘宏一听真的有人可以领兵出征,他的精神头可就来了,王允是文官,军事方面发言的权威性不高,但是身为文武全才的卢植也这么说可就不一样,灵帝刘宏于是问道:“卢爱卿既然也这么说,那朕也就放心了,那不知此人到底是谁呀?”
“臣等唯恐说初此人的名讳会引起陛下震怒,所以微臣还请陛下先下免罪的旨意,微臣才能将此人的名讳报上。”卢植这是先给灵帝刘宏下好药,等着他自己把药喝了,而后让他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
王允也在一旁搭茬道:“陛下,如若你还不放心的话,您可以问问大将军,我与卢尚书保举之人大将军也识得的。”王允把语锋转到何进处,此时也到了让他出来推一把的时候了。
“哦?!”灵帝刘宏一听,自己的大舅哥也认识,心里踏实了几分,虽说认为立太子的事情弄得不太好,但是没有自己有事情的时候,这个大舅哥还会出来帮衬自己一把的,这次也不例外,于是问道:“大将军既然识得如此才俊,又为何不早点保举呢?”
“回陛下,并非微臣不保举,而是此人的罪责陛下不赦免的话,微臣实不敢保举,不过,微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只要此人领兵出征,比可破鲜卑、匈奴联军,扬我大汉雄威!”大将军何进道。
三个人的力挺,让灵帝刘宏有了一点点的错觉,刘宏认为此人必定是犯了什么十恶不赦之罪,朝中的官员应该没有什么大罪之人,外任官员的事情自己就不太清楚,想来想去,灵帝刘宏将三人保举的人圈到了一个范围了,此人不是被招降的反贼,就是已故左傲冉麾下的将官,最有可能的就是皇甫义真了!
“启奏陛下,如今乃是我大汉朝危急存亡之时,还请陛下早下决定,迟恐生变啊!陛下!”司徒袁逢道。
司空袁隗也出班启奏道:“陛下,微臣认为家兄所言极是,如今卢龙塞告急,虽说朱大人已经率领援军及时赶到了,但是仅有七千多的兵马恐怕也不能抵挡太久,还请陛下不要犹豫,早做决断啊!”
“朕并非不信任三位爱卿保举之人,只是……只是朕恐此人一旦出了破陋,那我的大汉江山可就危矣!”皇甫义真与大将军何进走的很近,灵帝刘宏怕一旦兵权落到他人之手,自己二儿子的皇位可就不保了,所以才有点犹豫。
“启奏陛下,臣有一策可定陛下之心,陛下可任命卢尚书为副元帅,兼监军一职,如此一来臣敢保证万无一失。”太尉张温启奏道。
灵帝刘宏一听,心道:“嗯!好!这正和我的心意,卢植对大汉朝忠贞不二,也不是大将军何进一党,兵权由他掌管一半,我很放心啊!”想到这,点头道:“张爱卿所言极是,朕准了。”又对张让道:“阿父,起草一道免罪圣旨,交与王爱卿。”张让答应一声,转身离去,不一会儿,免罪圣旨起草完毕,刘宏审阅后盖上了玉玺的打印。
灵帝刘宏让张让将免罪圣旨交到王允的手里,之后问道:“现在王爱卿可以告诉朕,朕的二路元帅姓字名谁,家住何方了吧?”
“吾皇圣明,不仅有武帝识人之能,更有高祖皇帝宽宏之度,实乃后世帝王之楷模啊!”大将军何进看准时机高声赞扬道。
“皇上圣明!”
“吾主圣明!”
“天佑吾主,天佑大汉!”
文武群臣纷纷出班启奏,为灵帝刘宏一阵的歌功颂德,一阵的大势褒扬。
就在这个时候,卢植很适时的跪倒在灵帝刘宏的龙书案下启奏道:“微臣卢植,替吾的学生左傲冉谢陛下开恩,谢陛下龙恩浩荡!”这一句话可把在场的文武群臣已经灵帝刘宏惊得不轻,在文武群臣中引起了一阵的轩然大波,各自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什么?!”灵帝刘宏大惊道:“卢爱卿你可否再说一遍,你替谁谢恩?”
“微臣是替自己的学生左傲冉谢陛下龙恩。”卢植回答道。
灵帝刘宏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王允与何进,问道:“两位爱卿所保举之人可也是这个已经死去多日的左傲冉吗?”
“回陛下,臣等保举的就是左傲冉,左傲冉并没有死,我等请陛下所下的免罪旨意就是怕陛下得知了左傲冉诈死瞒名的事情后,会治左傲冉一个欺君之罪,所以才这么做的,陛下您金口玉言,不会食言吧?”王允将整件事情和盘托出。
灵帝刘宏的脸色阴晴不定,心中大骂,王允王子师!自己金口玉言,说出的话就是圣旨,更何况自己已经传了圣旨,再说了,不派他领兵出征,朝中还有谁能领兵出征,算了吧!还是江山重要,没了江山的话,自己不就什么都没了嘛!再说了,这次如若自己再次重用他,他还不感恩戴德,赞朕龙恩浩荡嘛!
想通了这一点后的灵帝刘宏心情平定了不少,脸色也好看了很多,就见灵帝刘宏说道:“朕并非那无道昏君,那日罢了左驸马的官职后,朕也反思了很久,朕确实做的有些过火了,罚的重了些,自今日起,回复左傲冉一切职务,即日进京复职,接掌帅印,领兵出征。”
“陛下圣明!陛下宽宏!陛下龙恩浩荡!微臣卢植替学生左傲冉谢陛下!”卢植叩首道。
王允一乐道:“左元帅已经先行一步前往卢龙塞抗敌,臣虽为文人,但也有一份杀敌报国之心,臣恳请陛下准微臣与卢大人一同前往边地抗击来犯之敌。”其实王允鬼着呢,他这么说全是因为怕灵帝刘宏报复他,现在自己抱上左傲冉这棵大树,自己说什么也不会放手的。
灵帝刘宏也不能说别的,只能准了王允的启奏,随后在张让的一声尖锐下退朝了,卢植与王允第二日在校军场点齐了两万兵马,浩浩荡荡的出了洛阳,随后和左傲冉会合一处,一同兵进卢龙塞。